第7章 信件(修完)(第3/3頁)
朱澤道:“我選小。”
未幾,小廝擡了手。
是大。
朱澤拍桌而起,“怎麽可能!”
秦綏之走過來,眼神一厲,幽幽道:“朱公子,拿銀子吧。”
朱澤哪有銀子,剛欲轉身,秦綏之就將他摁在了桌上。
秦綏之走南闖北多年,早已不是那個一身書卷氣的少年了。
朱澤當眾輸了錢,江湖規矩,秦綏之要作甚,賭場不會攔著,官府也不會管,他將朱澤拖進了城外的莊子。
秦綏之怕秦婈心軟,沒敢當著她的面處理朱澤,許諾了不會動手後,便叫秦婈在莊子外等著。
回府的路上,秦綏之問秦婈道:“阿婈,你這聽骰換骰的本事,也是四姑娘教你的?”
秦婈低低“嗯”了一聲。
半晌,她松開了握緊的拳頭,看著掌心裏的骰子微微出神。
她這賭術,並非是四月教的。
而是那人親手教的。
永昌三十六年末,嘉宣帝派晉王蕭聿前去宿州辦案。
她也一同前往。
記得那夜的秦淮河畔,燈火氤氳,霧氣昭昭。
畫舫之上,搖搖晃晃,蕭聿握著兩個骰子挨近她,近到鼻尖貼著鼻尖,“阿菱,跟我賭一次?”
那時她可真傻,還不知輸贏皆在他手中。
思及此,秦婈擡手便將骰子扔出了馬車外。
想他作甚?
閑得慌?
——
秦府,北苑。
嬤嬤低聲道:“夫人,朱澤好像在外頭又輸錢了,他說想見您一面。”
姜嵐月蹙眉道:“他見我做甚?”
嬤嬤道:“他要您帶十萬兩去城外的莊子一趟,不然,便會將那些信都燒了。”
姜嵐月道:“十萬兩?他好大的胃口。”
嬤嬤怒道道:“老奴瞧這朱家小子,是狗急跳墻,擺明了要威脅您。”
姜嵐月揉了揉眉骨,閉上了眼。
明知是威脅又如何?
眼下距選秀不過五日,若真叫他把信燒了,蓉兒就再沒機會了。
秦望對她再好,她也不是秦家主母,蓉兒亦不是嫡出,將來議親,難不成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庶子嗎?
“找人給他傳話,就說明日我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