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更,二更在十一點前……

晚飯後洗漱過,夜裏兩個人並排躺著,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分明與平常無異,但卻總覺得哪兒又變了。

好像春天的確是來了,不僅處處彌漫著浮躁,連夜裏溫度也上升了。

自然,這種感覺趙羲姮是沒有的,只有衛澧一個人覺得春日的夜晚格外浮躁。

趙羲姮躺平,她吃飽喝足困意就上來了,什麽也不想,腦袋裏思緒放空,幾乎陷入軟綿綿的黑暗裏。

過了許久,衛澧忽然開口,“趙羲姮,你睡著了嗎?”

他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出一顆小石子兒,粼粼水波蕩漾開,一層層打破了表面的平靜。

趙羲姮半睡半醒之間下意識應了他一聲,實際上她自己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

衛澧的手從被褥裏伸出來,伸進了趙羲姮的被子裏,去勾住了她的手。

趙羲姮快睡著了,壓根兒沒察覺,即便察覺了,也沒那個意志和力氣將他推出去。

外面烏雲蔽月,將光亮遮的嚴嚴實實,再經三番窗紙的剝削,能透進室內裏的光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衛澧能感覺到自己喉嚨中的幹涸,還有喉結滾動時,牽動耳膜的噪聲。

他翻過去,將人圈在懷裏,嘴唇擦在趙羲姮臉頰上,然後一點一點移到她的唇上,動作比上次熟練多了,然後啃咬著她的唇瓣,用舌尖去一點一點描摹她的唇形。

黑夜滋生欲望,催人向暗。大抵是視覺被剝削,所以觸覺與嗅覺變得格外靈敏,亦或者朦朦朧朧的所見總比大敞大開的要誘人。

他聽見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還有心底漸漸騰起的,難填的欲望。

急於找一個宣泄口,卻又不知道這宣泄口在何處,只能吻的越來越狠。

“阿妉,阿妉……”

他只在心裏喊她,半點不曾宣泄出口。

手指一點點攀上她的腰際,自她的衣擺處深入,細細摩挲著她的一杆細腰。

趙羲姮吃得多也不運動,腰肢卻還是很細韌,他一手能掌握大半,他觸到了腰窩,卻不敢往別處碰了,只逡巡著那一小簇皮膚。

不知道是在她身上點火,還是在自己心裏點火。

趙羲姮迷迷糊糊間有人打擾她睡覺已經很不滿了,尤其他手掌上粗糲的皮膚摩擦著自己,吻的又兇,讓她上不來氣,她哼唧了兩聲,迷迷糊糊醒來。

衛澧聽見她的動靜,停下了動作,將臉埋在她頸窩處一動不動,重重喘著粗氣,平復躁動。

“喵~”

他一偏頭,狗蛋兒正坐在炕邊兒,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抻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兩人。

衛澧臉在黑夜裏一紅,抓著趙羲姮的腰手收緊,早晚要把這小畜生燉了吃了。

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起睡熟了,趙羲姮是在衛澧懷中醒來的,他將自己圈的緊緊的,掙也掙不開。

趙羲姮,“……”

敲,老狗比,大半夜爬她被窩!奶奶的,他手搭在哪?女孩子的腰是能隨便摸的嗎?

不過兩個人抱著睡是暖和,她手腳都不涼了。

衛澧腦袋在她頸窩裏蹭了蹭,然後睜開眼。

一時間兩個人相對沉默無言,誰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趙羲姮。”

衛澧忽然捏著她的下巴,啃了上去。

趙羲姮嘴還是腫腫脹脹的疼,分明昨晚上臨睡前還好好的。她不想再親了,於是壓著腰躲他,結果是兩個一起倒在褥子上,滾成一團。

剛開了點兒葷的小年輕人,總是食髓知味,不懂得節制。

“年輕人要懂得節制。”趙羲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嘶,她現在一說話,嘴都疼,咋還帶後返勁兒的?

衛澧掐著她下巴,“我哪兒不節制了?”他還什麽都沒幹呢就勸他節制?

狗蛋兒看兩個人滾來混去打打鬧鬧,以為是什麽好玩兒的,於是蹦蹦跶跶一起加入進來,躺在趙羲姮枕邊兒露出肚子,然後用天真熱忱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衛澧,“……”

趙羲姮,“……”謝謝好大兒。

衛澧對趙羲姮說是等死,但實際上武器方面加緊了鍛造,將以往多地廢棄的冶鐵地又重新張羅起來了。

劉渙與王之遙紛紛向衛澧投來橄欖枝,試圖與他結盟,衛澧一個都不曾回復,這讓他麾下所有人都摸不清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劉渙之前不反,我當是忠君愛國呢,原來也是扯虎皮做旗,為飽一己私利。”衛澧將兩方的結盟書盡數燒毀了,劉渙扯著藩王的旗號,做了什麽壞事兒黑水一盆一盆只管往南周頭上倒,這般行事雖陰損,倒的確十分方便。

三月中旬的時候,趙羲姮已經將所得的幾本書盡數吃透了,院子裏種的那些簡單農作物也長出了嫩芽,她有所成就。

而南周皇帝趙明瑾將年號改為“征平”寓意征戰天下,掃平四海。

衛澧把這件事給趙羲姮講的時候,趙羲姮臉上嫌棄的神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