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補完了(第2/4頁)

“父親,我此番從平州來回,算是悟出些道理,謝家一退再退,不是明哲保身,而是任人揉搓。我因勢單力薄,不能奪回阿妉。將來有一日,謝家也會因勢單力薄被人吞沒。兒子非欲成事,我只奪下雍州,壯大謝家,以待明主。

至於您說那李青龍有勇無謀,兒子優柔寡斷,正需要這種人。”

謝青郁想,衛澧此人剛烈有余,但耐心不足,且分明沒將心思放在平州發展上,得一時之勢尚可,卻未必能得勢一世,他總要為阿妉留條後路才是。

謝青郁自回陵城後,利用謝家名望,以及李青龍所帶領的民軍,飛速奪取了陵城,修養生息半月後,又奪下了陵城隔壁的上庸郡。

趙羲姮種的人參因為一場霜凍,又死了,長白山腳下下霜早,她一時不察,全軍覆沒。

衛澧無情的嘲笑了她,惹來她暗搓搓一記白眼。

大婚之時也是察覺出府上人手實在不齊,這一個半月裏,上到管事嬤嬤,下到灑掃小廝全都配齊了。

衛澧這個人疑心病重,總覺得人多了就會有人包藏禍心,因而府中上下又加了幾倍的兵卒看守,圍的像是鐵桶。

不怨謝青郁說他沒將心思放在平州的發展上,他一天一半的時間耗費在軍營,倒是將軍事發展的如日中天,商業與農業倒是與強盛的軍事並不匹配。

“主公,雍州軍報。”楊澤笠將帶了火漆的信件遞給衛澧。

衛澧拆開一看,謝青郁八月走的,現在才九月中旬,就已經奪下了雍州將近半數的郡縣。

這是刻意同他叫板的意思?

他看看還在為參苗苦惱的趙羲姮,心裏騰起一抹緊張。

謝青郁如此壯大自己的聲勢,難保不會在將來某一天將趙羲姮奪走,或者謝青郁現在火急火燎的奪權,就是為了趙羲姮。

衛澧點上燈,將軍報對著火燒了。

趙羲姮聞見一股煙味兒,回頭看向他,“你在屋子裏燒紙做什麽?味道那麽大。”

衛澧挑釁的看向她,“我樂意燒就燒。”

卻加快了燒紙的速度,生怕晚了一刻,趙羲姮就能看到軍報中的內容一樣。

“神經病。”趙羲姮輕輕的罵道,半點兒沒讓衛澧聽見。

夜裏的衛澧行事更兇狠的幾分,像是要活活將她吞進去的樣子,趙羲姮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什麽刺激了。

他捏著趙羲姮的手,目光中帶著瘋狂的偏執,“趙羲姮,你愛誰?”

趙羲姮已經困的直流眼淚,弱聲弱氣的道,“愛你。”

衛澧抱著她,親吻她的額頭,“趙羲姮,我有一天如果死了,一定先殺了你陪葬。”

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假如他死了後,趙羲姮會另嫁他人的樣子。

趙羲姮渾身汗毛倒立,威脅的話怎麽越來越兇狠了?

原先還只說打斷腿呢,現在都開始威脅到生死了?

她以為事情結束了,但今夜才剛剛開始,衛澧將她翻過來,咬著她的脖子繼續。

草,這狗比今晚是瘋了?還沒完?

天不亮衛澧就出門了,陳若江和楊澤笠捧著一堆記錄冊,冊子上記錄的都是平州這些年的林場、鹿場、貂場、農業牧業的發展情況。

衛澧看著字就渾身疼,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將這些字一點一點的看,看得臉發白,都快要吐了。

陳若江一向知道衛澧對這些東西是犯難的,看著他現在這樣,雖然略有不忍,但還是給他暗暗鼓勁兒。

衛澧看他就煩,恨不得打斷他的狗腿,“滾!”

衛澧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趙羲姮許多天沒見過他的人影了,難道平州的狀況很不好?

他不在,她還有點兒不適應,打算悄悄去看看。

趙羲姮提著燈,一推開書房的門,衛澧將手中冊子一卷,兇戾擡頭,眼中的紅血絲嚇了趙羲姮一跳。

“最近,平州是很不好嗎?”她猶豫問道。

完了,衛澧要是不行,她可能要吃不上飯了,不止吃不上飯,人身安全也沒保障了。關鍵衛澧最近還說要在死之前掐死她,雖然這話外強中幹的可能性很大,但還是隱隱傳出危險的訊號。

趙羲姮開始思量自己的未來。

衛澧這個老狗,沒心沒肺的,又兇的要命,極少有好幾天不回去睡覺的情況,可能平州現如今的確情況危急?但她怎麽半點兒消息都不曾聽見呢?

衛澧見是她,目光原本的兇戾盡數收斂了,只將桌上的東西卷起來,嗓子啞啞的,“你來做什麽?”

接連幾日未睡,謝青郁,謝青郁,他現在滿腦子裏全都是謝青郁的挑釁,時不時迷迷糊糊還會聽見趙羲姮的聲音在喊謝青郁的名字。

趙羲姮不自在的捏捏燈籠杆,“睡不著,隨便出來走走,你在看什麽?”

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專門來看他的,省的他尾巴又翹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