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空白墜樓案】Act§05

午後12：50，名海市警察局審訊室。

裏面坐著紀淩歌和法賽，還有上次那些警員們。

部分警員了解了此案的部分進展，向紀淩歌詢問：“那麽兇手真的如紀小姐所料，是秦忠原？”

紀淩歌說：“可能吧。”

她看了看法賽，卻見法賽沒有表情。

她問法賽是怎麽想的，法賽便把紀淩歌最初的思路提醒給她：“如果秦忠原不是犯人，那幹嘛要隱瞞自己和羅蔓的關系？反正有鐵打的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必要隱瞞。”

紀淩歌說：“可是如果他招認自己認識羅蔓，豈不是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當然不能招認吧。”

法賽搖了搖頭。

他似乎認為，並不是這個原因。

總之，已經有了證明秦忠原與羅蔓關系的確鑿證詞了，必須向他進行再度審問。

謎底馬上就要解開了。

這時有警員來報，說外面有人想進來旁聽。紀淩歌問是誰，警員說：“是秦忠原的家屬。”

看來秦忠原將被正式審訊的事情已經傳入他家人的耳中了。紀淩歌出去迎接，見到除了秦啟鳴外，還有一位中年女人，想必她就是秦忠原的妻子周玨了。

周玨不安地問：“這事是真的嗎？他，他居然有……情人……”

紀淩歌點了點頭。她想必是周玨對這件事實一時還無法接受，才一定要來旁聽，看看秦忠原是如何訴說的吧。

即使有了證人，秦啟鳴也依然半信半疑。他想看看那些證人的證詞。紀淩歌覺得反正秦啟鳴也不是外行，便把筆錄復印件遞給了他們，同時允許他們旁聽了。

不過旁聽並不是坐在審訊室內，而是坐在隔壁隔窗的。

秦啟鳴默讀著這一疊證詞，牙關也慢慢地咬緊了。

上面寫的父親的這些事，都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啊！

自己的父親，居然……能做出這麽傻的事……！？

在秦啟鳴心裏，父親的清官形象就這樣被摧毀了一大半。

“我很抱歉。”紀淩歌說，“但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必須讓秦忠原認罪。”

“警探小姐……”周玨沮喪地說，“請寬恕待他吧。他真的是個好人……”

紀淩歌只得點了點頭。

人人都說秦忠原是好人，紀淩歌也願意相信，但她並不知道最後的事實會不會如願以償。在安排家屬們坐好後，紀淩歌回到審訊室，時針也指向了1字。這時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被警員帶了進來，坐在他們對面。

他就是秦忠原。

雖然紀淩歌曾對他進行過審訊，但法賽還第一次見到他。

秦忠原用低沉的聲音說：“紀警探，又見面了。”

紀淩歌說：“很抱歉秦局長，我們已經得到證人證明你和羅蔓的關系了。”

“是嗎。關於這個，我也認了。”

他直接就認了？

這並不奇怪，因為他一定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再瞞下去了。

紀淩歌聽得有點心酸。她不敢想像隔壁的兩位家屬聽到他的話，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那麽，紀警探，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招認了曾擁有過情人的秦忠原說。

紀淩歌說：“秦局長，這次我只負責筆錄，做詢問的不是我。”

見秦忠原面帶疑惑，紀淩歌便指著一旁那位仰坐著身子，翹著二郎腿，還憋著煙癮一個勁撓頭的法賽說：“是他。”

法賽聽到要幹活了，才不耐煩地直起身子嚷嚷道：“快點搞吧，搞完了我們就拿錢。”

接下來，審訊開始。

“秦忠原，你剛才是承認你和死者搞關系了吧。”法賽伸了個懶腰，問。

“是的。”

“搞什麽關系？”

“我和她，比較親近。”

“直接說吧！你煩個鬼啊……”

“死者……可以算是我的……舊情人。”

法賽才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