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夏日最後的和聲】序章

本篇的序章該怎麽寫才好?——這幾天來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

是為了方便沒看過上卷的讀者而總結前文呢,還是做個登場人物介紹或內容梗概呢,還是幹脆直接跟進劇情呢,還是豁出去了繼續裝B?其實我想到過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把上卷的尾聲段直接復制粘貼過來充當序章,這樣不但大家對故事也有所了解,我也不用多廢唇舌。但此想法最後還是被徹底推翻了,因為編輯說直接復制的不給稿費。

於是我很鄭重地去詢問了斯文的意見,斯文說不就開個頭嘛,太簡單了,學習《第一女仆》,以夢境開頭吧。我聽著感覺不錯,畢竟不只是遊戲動漫,還有很多電影電視劇的開篇都是以人物做夢展開劇情。有些是回憶的夢,有些是驚險的夢,還有些是預示未來的夢。而斯文提出的卻是個莫明其妙的夢,他要我寫我夢見王天琳穿女仆裝上台辯論的場景!我發誓我從來都沒做過這麽二的夢!……不,我到底為什麽會這麽二地去詢問他那種人的意見!?

後來我徹底沒頭緒了,幹脆想到什麽寫什麽,反正歷史課上蔡聾子教過我們,要懂得摸著石頭過河,走自己的路,讓別人遊過去吧。

所以請允許我先用一句話簡明扼要地概括上卷劇情,那就是:我們的王牌庭辯隊成立了。

王牌庭辯隊,全稱應該叫做“雲起市實驗中學王牌校園法庭辯論隊”,現有隊員四名。首先是我們的主辯手王天琳,她和我同在高一11班,且任班長。其次是一辯手崔雋,他是高一1班的學生。然後是暫任的三辯手的蘇可,她在我們的鄰班12班。最後是我,王牌庭辯隊的……隊長。這裏必須強調一下,我這隊長是被他們強加的,我自己一點都不想幹。天琳堅持說如果我不做隊長就必須去做二辯手,不然沒職位給我選了,我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當隊長。——難道我不能選擇不入隊嗎?

接下來,要著重介紹本庭辯隊的活動室地址,辦公樓610。原本這房間是個廢空屋,除了大面積灰塵外什麽也沒有,根本無法作為活動室,但經過我們的細心打掃,增加桌椅,增加電器設備,精心安排裝修布置後,終於成了一間幹凈整潔的遊樂場。

東側接了一台電腦,裏面只有天琳安裝的飛車遊戲;西側是書架,堆滿了DVD和漫畫;北側是窗戶和辦公桌椅,桌上擺著薯片和巧克力餅幹;南側除了大門外,墻上還掛著一張工作表——我們全員的“鋤大D積分表”,上注明每累積輸了1000分的人要請客吃長沙米粉;中央擺有一張會議圓桌和好幾把椅子,不用說,這是我們用來打鋤大D的地方。

也就是說,王牌庭辯隊每天放學後的活動就是來這裏打鋤大D。正事不幹嗎?其實正事也幹。如接受辯護委托啊,招新隊員啊,辯論訓練啊這些事我都有督促他們做,畢竟我這個隊長有過參加辯論隊的經驗,只不過這些事情搞了兩個多星期也沒見一點成效罷了。

這絕對不能怪我,全都是天琳的責任。先說辯護委托吧。兩個星期內,委托我們辯護的就有二十幾人次,但天琳一件都沒有接受,說那些案子不是太白癡,就是太無聊了。比如有個起訴意願是“我希望老師給我換個座位”,天琳直接無視了他;還有個起訴意願是“我弄丟了一支筆”,那她想起訴誰呢?筆嗎?還有個更厲害的學生,走進我們活動室輕輕坐下,認真地向我們說出了他的起訴意願:“我想知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一切是否真實的呢”,我們這裏又不是宇宙研究社或心理診所!

後來好不容易出現了個有挑戰性的,一名初三的外籍同學要求取消期中期末考試,說他的國家從來沒有那些。可在我們實驗中學校園法庭即將受理本案之時,作為起訴方的原告忽然就回國了,讓天琳大失所望。她說如果能打贏這樣的庭辯,自己就能改寫中國考試史了。她一定沒想過這種起訴題就和妄想把全市女子校服統一改成女仆裝一樣,成功率和中國男足獲得世界杯冠軍一樣低。

結果天琳每天都在念叨那麽幾件事,一是“為什麽沒有色情暴力或者賭博詐騙等大案子來找我們呢?”二是“二辯手,我們缺一個二辯手,要快點找到才完整。”

要找二辯手,自然需要招新隊員。說到招新隊員這方面,倒也有過一些同學來我們這裏申請入隊充當二辯手,但天琳對他們的考核簡直比FBI招人還嚴。第一場考試就是要會打鋤大D,通過後就打開電腦讓他玩飛車,如果跑了第一名,就從書架上隨機抽一本漫畫讓他背誦從第幾頁到第幾頁的全部對白。不用說,最後一個通過的都沒有。我問她辯論隊隊員是那樣考核的!?天琳回答說:“我想考他的是,他能不能準確地判斷出我是在故意刁難他。但沒一個人能判斷出來的,全是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