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歷話 歷物語 第六話 歷樹 004(第2/3頁)

如果想要保存這棵樹,就只能讓它繼續長在這裏——姑且不論政治力量什麽的。

「我聽你說的,你師父似乎並不覺得這棵樹不祥?」

「在我面前吧。是成功的師父吧?」

「你咬著舌頭了?」

「當然的了,那是我的師父啊?」

「不要若無其事地重新說一遍。不過,這樣的話……你拜托師父對道場生說這棵樹不是不祥不就行了?」

「才沒有這麽簡單。雖然師父的確沒覺得不祥,但是,反過來說。那個人也是武道之人啊。只會想踢倒這棵樹吧。」

「……」

好厲害的人。

不是砍倒,是踢倒嗎?

總之,對那樣的人說「樹很可憐」什麽的,以道場生的立場來說,的確很難說出口——

「對於師父來說,如果這棵樹沒有了,那麽練習的地方就變大了啊。就算沒覺得不祥,我覺得他的真正想法也是沒有了更好。而且,我也不是沒有拜托過師父。然後,就是等著想辦法踢倒了。」

「這樣啊。」

「雖然拜托了哥哥,但也不是沒有拜托師父。」

「這樣啊……」

「但是,要阻止其他道場生是不行的。有些家夥很跳脫,並不全是會默默聽師父的話的家夥。」

「喔……那麽,不是以師父那樣上方的立場,而是從同樣是道場學空手道的同志的你來說服他們呢?」

「沒用的,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也不用低下頭來求哥哥了。」

「你低下頭了嗎……」

這個妹妹又進一步傷害哥哥了。

就像是被漸漸消去的感覺。

「但是,反過來說,如果能夠說服大家,也就是能說服師父了——師父是這麽對我說的。」

「喔……」

「正確來說,是『如果能打倒其他道場生,改變他們的意見,要留下那棵你發現的樹也可以。我會忍著不去踢倒它的』。不過,就算是我,也不喜歡去打倒所有的道場生。」

「……」

這個師父實在太實戰派了。

相對地,火憐說的是「不喜歡」而不是「不能」,這也很可怕……但是,說到少數服從多數,火憐是被壓倒性地打敗了,而作為師父,也算是顧及過火憐的意思了。

這裏是師父的庭院,本來長在這裏的樹要怎麽處理都是隨他的意——喏,是個很愛護弟子的家夥啊。

「我的話就是愛妹子了……這麽說來,正常的方法就是一個一個說服道場生……」

跳脫。

這麽說來,雖然不知道跳脫到哪種程度的意思,但是所有人,說到有手腕的格鬥家,想來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甚至可以說,與其一個一個面對——找一個能夠說服所有人的「理由」才是解決之策吧。

我像火憐那樣觸摸了那棵老樹——看看還不知道,真實的觸感傳遞了過來。

給人一種果然是生物啊的感覺。

枯萎這樣的理由……還有,到現在都不被察覺在這裏的理由,說到「殺死」這個生命,就算不是火憐,也會變得發對吧。

先不管我是不是這麽想。

「要最低限度地除掉這棵樹是不祥的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也就是說——這棵樹,比如說不是很怪異,不是妖怪變的,不是魔物,要證明它只是一棵植物。」

「是啊。只要讓那些膽小鬼能安心就行了。」

「……」

這種敵對的姿態,要說服「膽小鬼」可是很困難的……

「是嗎,那麽換種說法,不叫膽小鬼了,叫怕死鬼。」

「只能感覺到惡意啊,你要和周圍的人好好相處。」

「我才沒有處不好,平常都是對同樣身為格鬥家的表現出敬意。但是關於這件事,就是怕死鬼,庭院裏有兩只雞的怕死鬼。」

「現在再庭院裏的可就我們兩個……」

當然,要證明這棵樹只是普通的樹並不是那麽困難——只要取出細胞進行檢查就行了。這也不是什麽誇張的事,只要在學校的理科室裏就能弄好。

不過,對火憐可不能指望這個——還有,周圍的「怕死鬼」們也只會退避三舍吧。

先以科學的檢查來洗清對生理上的懷疑——如果說冤罪的話雖然有些重,但要說為什麽要證明它的清白,那就是給出不是惡魔的側面證明……

對我來說……

對我來說,我知道這是沒有怪異的普通的老樹——但是,說到要傳達給別人的方法,卻完全沒有……

大概,要說得細一點的話,我的感覺也不一定就是對的。雖然沒有能那是惡魔、是吸血鬼的證明——不過,關於這一點,最終讓忍來取得確認就好。

「火憐,你對這棵樹長年不被人察覺到的理由,是怎麽想的?你不覺得作為拳法家,就要追求所有不成熟的理由嗎?」

「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