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卷 終物語(下) 第五話 真宵·地獄 010(第2/4頁)

「我只是來協助的哦。」

八九寺說道。

「也就是(友情出演)啦,是在片尾滾動字幕的最後才出現的名字。因為聽說能跟阿良良木先生重逢,所以我二話沒說就馬上接下了這份無報酬的工作。」

「要是你因為這個拿報酬的話,那真的沒有比這更讓我沮喪的事情了……簡直比落入地獄的事實更讓我沮喪啊。」

先通過殺死我來重新復位,只讓我肉體的『人類』部分重新復活——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在事前告訴我也應該沒有問題。既然他們沒有告訴我……

也就是有什麽無法在事前通知我的原因吧。

這就是針對敵人的一種戰略嗎。

雖然這從我的視點來看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當然,如果用妖刀『夢渡』直接把被妖刀『心渡』殺死的你復活過來,說不定會讓你的吸血鬼部分也同時得到復活,那樣的話就白費力氣了。為了不出現那樣的結果,就必須由我這個專家介入進行處理。」

說完,正弦就從賽錢箱上跳了下來——雖然我沒有挪開視線,但是在落地的瞬間,他身上的衣著就突然變換了。雖然說是換裝,但更換之後的服裝卻充滿了日本的風味——而且還很應景。

那是主祭的裝扮。

……竟然能在這麽短的一瞬間隨心所欲地換上特定的服裝,看來靈體這種東西真的很方便——雖然我不覺得羨慕,但他說自己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似乎並不是信口開河的。

「如果不對這一點加以修正,就不能對敵人占據主動地位,這是我和臥煙小姐之間的共通認識。雖然跟當年對立到那個地步的前輩達成如此統一的意見讓我感到有點不適應,不過在這時候還是應該稱贊一下忍野作為中間人的本領吧。」

「……疑問解開了嗎?」

雖然還有其他很多想問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了。

「剛才你說正因為不知道忍野的意圖,才決定順應他的意向來行動——還說那是最關鍵的一步,關於這件事你得出結論了嗎?」

「很遺憾,不過我有一個假說——說是我的假說也有點太厚臉皮了,這其實只是臥煙前輩的假說。臥煙前輩似乎是這樣想的——忍野之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的理由,在我們眼中像是躲藏了起來的理由。那也許跟余弦現在消失影蹤、音訊不明是同一個理由吧。」

「…………」

那是怎麽回事?

總的來說,這不就跟什麽都沒說毫無區別嗎?

影縫小姐和忍野同樣斷絕了音訊,這件事不用說我也知道——嗯,不對,不是這樣的。

要這樣說的話,貝木現在也同樣是下落不明的狀態。

既然如此應該也可以用同樣的思路來敘述——但是現在貝木是例外,只有忍野和影縫小姐被包括在對象之內。

活路就在這裏——至少臥煙小姐正在這方面尋求著活路嗎?在不知道正在跟什麽戰鬥的現狀下,她想要尋找的解決方法是——

「臥煙前輩和我的想法,在這一點上還是出現了分歧。所以我在那時候不是說過嗎?我叫你去找忍野——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麽成果吧。」

「……雖然我的朋友已經在幫忙找他了。」

更準確地說,現在還有方法和渠道去尋找忍野的就只有羽川一個人。

我和戰場原的所有人際關系資源都已經用盡了——那家夥在哪裏做什麽,甚至就連是死是活也搞不清楚,這就是當前的現狀。

還沒有放棄的就只有她了。

雖然我認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情況,但這樣一來就只有羽川正在搜索的海外存在著真正的可能性了……

「……但是,這就是說只有那句台詞並不是出於演技嗎。即使裝出被斧乃木殺死的場面是小把戲——」

「也不是說只有那句台詞。即使被殺死的是人偶,那時候我說的基本都是真心話啊。畢竟我也不是工於心計的那類人——盡管身為人偶,但畢竟被人操縱、被人掌握著決定權的屈辱也決不是什麽好受的感覺啊。被刻意安排了一個討厭的角色、跟計劃過於吻合的狀況推移——我當時是這麽想的。不過這種感情大概有一半都是沖著忍野去的吧。

「…………」

「至於余弦那邊,我其實是很想向她道歉的。雖然我演繹的是被討厭的壞人角色,但是她還是不得不執行有違自身意願的任務。即使是她這樣的人,也還是稍微對驅使式神殺死我這件事感到介懷——感到在意——」

主祭打扮的正弦說到最後就變得含糊了起來。

不過關於這件事我是無法評論的。

有關影縫小姐的精神力的話題,對身為門外漢的高中生來說還是有點難以觸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