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表演(第2/2頁)

光線太暗,周圍的工業區和商業區到了晚上樓房裏基本無人,只有街邊的小店還在開門,但也習慣了不會多管閑事。他也就沒辦法看見,旁邊房頂上看熱鬧的人裏頭,有一個見過的人——小安。

小安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她本來在跟朋友逛街,突然一起被人電話呼叫,說這出了個神人,真正一個打一群。於是就來了,結果就看見陳逢時渾身金霧附體,等到有人拿燈光照亮了,發現果真是這個擁有金色生命之力的狂徒,只是比起昨晚的狼狽,現在這模樣,真心很帥。

小安一襲酒紅色的頭發燙成大卷,垂落肩膀上,看著下頭人群中‘惹是生非’的身影,臉上不覺添上一絲冷笑。‘這家夥如果知道擁有生命之力的那些悲慘下場,再借他幾個膽怕也不敢再這麽張揚!’

陳逢不知道,所以他氣定神閑,滿不在乎的還有閑情打量周圍建築頂上看熱鬧的人。這表現讓王少覺得,還得為了勝利再加點籌碼,於是就從蹲墻邊的三排人說:“我就準備了一百個,但你這些仇家呆會如果動手,可別算我頭上。”

這話聽著像是醜話說前面,其實就是在提醒那些猶自蹲著的幾十號人一起動手。那群人也不是呆子,聽見王少這麽說,本來就有人起了這心思,紅衣服的偷車賊原本就氣恨,帶頭站起來,還從墻角拿了把開山刀,解開了別人的捆綁,沒一會,全掙脫了束縛的人群一哄而起,紛紛抄起了武器。

“王少你這是耍賴!”搖姐變了臉色,本來陳逢時就夠嗆,但好歹王少喊來的人拿的都是棍子,現在憑空多幾十個拿刀的,死亡的風險直接跳了幾個台階啊!

“他們又不是我叫來的人!”王少很幹脆的撇了個幹凈。

陳逢時倒不是很在意,有了剛才的經驗,他已經不在乎這些刀,因為砍在他身上了,也就比棍子多點疼痛感,憑這些人的力量,刀刃根本無法砍進他肌肉,也就劃破皮膚的程度而已。

何況,他早想好怎麽打,估摸這回這些人都未必有多少機會砍到他身上。

於是陳逢時就從面包車裏把剛才收繳的兩根鐵棍拿出來,對那群人說:“剛才沒被揍夠?想好了——這一回,至少得斷手斷腳!”

那群人聽了,本來氣勢洶洶想沖前面的十幾個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心裏想著等一會開打了,還是退到後面,等王少叫來的那些人打頭陣比較好。

陳逢時揮了揮那兩把鐵棍,感覺輕飄飄的,但看結構其實份量應該不輕,只是他如今的力氣太大,這點重量拿手裏簡直輕若無物。

所以他的話本不是恐嚇,拿著鐵棍他不可能很好的掌握力量,而且計劃的打法就決定了,把人打骨折的概率極其高。

陳逢時拿著棍子回憶著過去練過的棍法套路,隨便那麽舞動,旁人看來只見棍影重重,環繞他身體周圍飛快舞動,簡直就是武術套路表演節目裏的風采。

於是,剛才那四個被打趴的厲害角色,彼此互看了一眼,都對結果產生了不同的看法,他們覺得,陳逢時很高概率會贏!

只是,誰也沒說。因為現在箭在弦上,王少就算明知道必輸也不會輸面子,話說出口就非得賭了。

搖姐和柳樹直退開了,陳逢時拿著兩根棍子催促說:“快點快點,打完吃飯。”

如此狂妄?

人群如潮,揮動棍棒蜂湧過來!

那氣勢,仿佛一人一棍都能把陳逢時砸成肉醬!

敵人群起圍攻,頃刻間湧到面前。

於是,陳逢時手裏的兩根鐵棍揮舞如舞,棍過處,猶如摧枯折腐。圍攻的刀棍被成片成片的被掃飛,一只只握著刀棍的手直被震得發麻,刹時間在燈光照耀下飛起來的刀棍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陳逢時身形旋動,猶如在台上進行武術套路表演那般,時而單腳著地雙手揮動棍子環身旋舞;時而雙腳離地的淩空翻旋中揮灑的棍影成片。

周圍的人群,一片片的腿被掃的骨折摔地,哭嚎慘叫;要不然就是刀棍脫手亂飛,許多砸中別人,兵器脫手的人沒路可退,眼看著陳逢時揮舞的棍子如在馬路欄杆上一趟刮動那樣從一圈人腿上掃過去,然後他們就疼的殺豬般慘叫倒地。

王少站在車頂上,手裏的煙已經快燃盡了,可他仍然沒有發覺,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身邊的女人也愣著,不由自主的說了句:“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