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春風化雨

羽生最後所使用的雷遁·俱利伽羅大天象與他原本的雷遁·俱利伽羅的區別,就如同水遁·水沖波與水遁·大爆水沖波的區別一樣……也就是除了術的規模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這種威力巨大,視覺效果也異常可觀的忍術,往往有著共同的特征——極其耗藍,所以僅僅這一擊,羽生幾乎已經把藍條打空了。

所以這是一種要決定生死時才能使用的極端攻擊方式,大招開起來確實很帥,但一旦被敵人躲過的話,那他自己必定撲街……因此在戰鬥之中,這樣的忍術能不用最好別用。

而且它的威力太溢出了,除了對付那種異常靈活的猴子,在與個體忍者交鋒的時候,根本沒有必要用這種招數,羽生要的是對戰,而不是拆遷。

不過這次,羽生覺得他的招數用的非常有必要,而且也沒理由擔心能不能命中的問題。

他重新站起身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流跌落下來的位置。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讓你以這樣淒慘的姿態死去……流,在最後的最後,戰鬥的時候你為什麽猶豫了?”他開口問道。

此時,流的樣子有些慘,他的半邊身體都被羽生的雷遁給削掉了。

羽生的話並不是什麽假惺惺的偽善,他確實是這麽想的,到了此時,雙方與其說是敵人,不如說是對手更為合適。

只不過,若非使用這種大招,羽生很難保證自己能取得戰鬥的勝利。而實際上對於將死的人來說,死成什麽樣子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至於羽生的發問,那是因為在剛剛的對戰之中,盡管流的攻擊跟之前一樣淩厲且致命,然而就羽生的感覺來說,他表現出的殺意卻不如以前那樣的堅決。

“忍術……是一種極端深奧的東西,然而正是因為它的深奧,忍者的修行生涯才沒有盡頭,只是可惜,像我這種小忍村出生的忍者,就算我個人能達到遠比現在的自己還要強大的多的程度,可我所能預見到的未來,就如我‘看’到的一樣,是漆黑一片的。

黑暗裏大概什麽都有,唯獨沒有希望。

現在的忍界,跟之前的亂世,本質上有什麽區別嗎,或許世界正在變得更好,然而我還是看不到。

況且我死了,可我的術卻還活著……木葉的忍者,你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忍者,甚至我得感謝你。

絕望的人赴死,希望的人活下來,這不正是忍者……不,應該說這不正是人類的宿命嗎。”

盡管都是忍村,但流的雨隱與木葉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雨隱好戰,但無取勝的實力,所以流認為自己沒有希望。

而他死了,他的術卻還活著,這是極其重要的事情,甚至他的體術在羽生的身上還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他……生,不慶幸;死,不可惜。

流的聽力很好,他能從羽生與蛞蝓的對話之中得知到羽生的名字,然而羽生卻從未正式的介紹過自己,所以他自始至終對羽生的稱呼都只是“木葉的忍者”。

忍者的生死觀,羽生到現在還沒有徹底的理解,然而他卻能明白對方最後所說出口的內容,都是異常沉重的東西。

那麽作為回應,這時候羽生也應該說一些恰當的話語:

“我什麽都不能保證,能決定的唯獨只有一點,那就是作為一個忍者,從生到死我都會越來越強,不闋時月。”

“……那就足夠了啊……”流最後說道。

是嗎,足夠了嗎。

一語過後,對方無聲無息,不再發出一言,於是羽生最後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邁動步伐,開始從這片戰場上撤離。

剛剛他的雷遁,就像是一個探照燈一樣打到了空中,所以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的,而此時羽生的查克拉狀態已經不能支持他再進行那種全力作戰了,所以他必須盡快從這裏撤離。

大戰都打完了,這時候如果他被趕過來的小兵來個Shutdown,被收下人頭,那未免也太冤了點。

羽生被認作是有希望的忍者,但他並不能證明自己身上的“希望”究竟在什麽地方,然而起碼他不能在對對方做出了那樣的保證之後,隨後就緊跟著死去,那樣的話,剛剛兩人之間對話就顯得有些搞笑了。

這時候,羽生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與外界脫節了,一般來說像他這種失聯這麽長時間的忍者,肯定會被當做陣亡處理,其實,現在他不返回木葉也沒什麽關系了,然而……除了木葉,羽生似乎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以後,應該在村裏留下一只蛞蝓了……”羽生禁不住的想到,如果現在他在村子裏留有一只蛞蝓的話,那就可以快速回程了。

現在他可以或者從這裏直接返回木葉前線,或者先去到濕骨林,再從濕骨林一路返回木葉村,但濕骨林距離木葉的位置還要遠得多,羽生覺得自己還是從這裏出發直接回前線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