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消失(第2/3頁)

瞧了一眼玉桃就老實地低下了頭,而福王則是光明正大地打量她。

人的確貌美,是男人會心動的模樣。

只是還是與他想得不同,本以為讓韓重淮那麽著迷,又讓他的嫡子爭奪,該是美得不可方物,世間難尋如謫仙清絕,但玉桃卻是紅塵俗氣的那款。

嬌媚妍麗,身段飽滿,美而近妖。

福王想起了韓重淮的娘,他有過不少女人,卻還記得韓重淮的娘,他娘便是美得冷清,站在海棠花叢中連蹙眉都帶著冷冰冰的仙氣。

而韓重淮的氣質就像了他娘。

“今日叫你們來並無大事,就是想看看是什麽女人讓我兒著迷。”福王笑道,打趣地看向韓重淮,“本以為你是根木頭,沒想到你還懂得憐香惜玉。”

顯然剛剛在門口韓重淮扶玉桃被他看進了眼裏。

“你是這樣,我是你兒子,自然不會差。”

韓重淮的話,讓玉桃默默想往角落躲,但是看著韓重淮擋在她身前的半面身體,知道她就是躲也躲不到哪裏去,她只有偷偷擡頭打量兩人的神色。

只見福王怔愣了下,便恢復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比之前淡了許多。

“你還因為你娘氣我?”

“要是氣我不會站在這裏,我現在既為你做事,自然是因為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你看看,我這兒子的脾氣,明明敬愛我,卻非得把話說得冷冰冰。”

倏然被點到,玉桃幹笑:“回王爺的話,大人念著王爺呢,要不然他就不會想盡辦法離開國公府了。”

福王滿意地點頭,若說韓重淮做得讓他最滿意的事,莫過於他離開了國公府。

對他而言,韓重淮離開國公府,就是向他投誠。

“你們小兒女之間的事,我便不管了,只是正事要緊,如今時刻半點都不能馬虎。”

要是可以,福王當然想扣下玉桃,好讓韓重淮不再分神專心做事,但見現在這樣子,他就換了想法。

說實話他一直都沒有琢磨透這個兒子在想什麽。

看似他只有助他的一條路。

但他有時候做得事情又無法讓他完全的信任他。

福王擺了擺手,讓人把玉桃領出去,他要單獨與韓重淮說話。

玉桃跟著丫頭出門,關門時看了一眼屋內的韓重淮,恰好他也在看她,眼神的意味像是讓她安心。

“人都走了,沒想到你對她如此用心。”

福王不解,他原本還想韓重淮離開京城,是另有安排,他特意讓人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他還真把日子都浪費在了一個通房身上。

“我上次給尋得人不夠好?”

千金難買的瘦馬,身段模樣都跟玉桃相當,若是說討好男人手段,瘦馬怎麽都會比家養的奴婢要更勝一籌。

韓重淮眉頭微蹙:“別拿她們兩人相比。”

陳虎曾拿她們兩個類比,他一腳把陳虎踹進了水裏,如今他無法踹福王,就把不喜擺在了臉上。

“好好好,你喜歡就是,我不會管你喜好,但需知莫太縱容女人,男人以大事為重,女人只是權力的錦上添花,在她們身上耗費過多心思,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口口聲聲說不會管韓重淮,但福王對他花在兒女私情上面的時間還是有所怨懟。

之前他就不知韓重淮為何招惹了慶平公主,讓他不得不擺平這事,要是他不動作,到了以後所有人知曉韓重淮的私生子,這些錯都論到了他的身上。

“我心中有數。”

聽到韓重淮的話,福王嘴裏的話一堵,想著這段日子不宜搞惱了韓重淮,有些事情可以等到登基後在細細處理。

“我聽探子回報,吳非昳那群人按兵不動,是你下的命令?”

……

“姑娘在這裏稍待片刻。”

丫頭把玉桃領到花廳,端上茶水跟糕點就退了下去。

雖然覺著福王犯不著害自己,但玉桃依然不敢動入口的東西,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指。

福王把韓重淮留下,看情形應該也不是談什麽父子親情,應該是為了問前幾日韓重淮失蹤去做得事情。

來之前她想過韓重淮跟福王是個什麽樣的相處模式,實際看到跟她想象的差不多,她就覺得更奇怪了。

她清晰的記得韓重淮跟她說過,他恨福王。

但是他對福王的態度又不激烈。

在她看來恨有兩種,一種是求而不得的恨,這種恨伴隨著激烈的感情,很有可能因為心有不甘,又變化成與恨相反的濃烈感情,一種恨就是純恨了,理智把感情已經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仇人就是仇人,沒有情感轉化的可能。

不知道韓重淮的恨是哪種,要是後一種,他又為什麽會甘願給仇人效命。

“怎麽,覺著沒趣?”

熟悉的聲音響起,玉桃擡頭:“世子爺。”

衡量了一下她跟趙恒驊的關系,與趙恒驊對她的忍耐程度,玉桃沒起身給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