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的心聲吵到我了 這麽好看,掐一下會……(第2/3頁)

對於這個,葉葶是相當用心的。

畢竟一切都是為了生活,能活命才有生活。

她玩的是求生遊戲。

唉。

林德準備的酒菜豐盛,每道菜都經精挑細選,堪比禦膳房,一看就是早就有所準備的。

蘇成淵粗略地看了眼,便在心裏嘖嘖稱道,太子果然是被供起來貴養的儲君,千恩萬寵。碗碟是青玉的,筷子是白象牙的,連酒都是極品佳釀……

曾有人大膽彈劾太子府內奢華成風,堪比皇宮,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成淵嘴裏念了句阿彌陀佛,道:“殿下府裏還是那麽華侈。分外讓人眼紅啊。”

身為儲君,蕭知珩已經是貴無可貴,可太子府依舊招搖成這樣,絲毫不避嫌,很難不招人眼熱。

蕭知珩聽出了蘇成淵的暗示,面上波瀾不驚,笑了,啟唇輕吐出一句:“盛情難卻。”

別人說盛情難卻通常不是為難就是自謙的說法,太子卻是坦坦蕩蕩。

說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許的,太子就是在金玉堆裏養出來的,京城裏誰不清楚?

為這,曾有老禦史上奏彈劾太子不仁都沒用,其他皇子就算是再眼紅也並不能怎麽樣。

“殿下處在風口浪尖上,謹慎小心總……”蘇成淵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隨後又自己笑了起來,搖頭道,“也是,都在浪尖上了,謹慎有何用。有今朝沒明日的,不如一場快活。”

“還是太子殿下會享受。受教了。”他欽佩地舉杯敬道。

蕭知珩沒理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問了正事:“你都去做什麽了?”

“修行。”蘇成淵優雅地喝了一杯酒,笑道:“這次南下遊歷,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收獲頗多。可惜殿下不能離京,錯過了許多事情——”

他話中帶話,意有所指。

這意所指太子殿下看上並請封位良媛的女子是四皇子的人,就是其中一則趣事。

他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麽想的。

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太子不打算追究。

他現在就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蕭知珩不怎麽喜歡喝酒,他的臉色始終是青青白白的,頗有滴酒不沾的清貴溫雅氣質。

蕭知珩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淡然道:“不算錯過。你不是一路走,一路馬不停蹄地寫信回來給孤看了嗎?”

他停頓了下,不冷不熱地補上一句:“一半都是胡編亂造的傳聞。”

“殿下這話我聽不懂。”

太子殿下拆了信,一邊目光閑散地看,一邊說:“意思是你寫的信,全是廢話。無秀大師不僅行文日漸浮誇造作,且筆風愈見惡毒。你南下又修的是什麽邪門佛法?”

“……”

蕭知珩拆的信就是蘇成淵剛剛插科打諢送的賀信,裏面的內容當然不是什麽祝詞,而是一封密報。

“我夜觀天象,北鬥貪狼微末突轉大盛逼臨西南,破軍不穩,星象詭異,天下有大變。”

蕭知珩:“說人話。”

賣弄不成的蘇成淵無奈了,只好直白一點,道:“陸老將軍上月病逝,消息傳回京,朝廷勢必要收攏兵權。西南肥肉一塊,這要是有人想送給殿下,不知合不合殿下胃口?”

不必言語,這就是奪權的絕佳機會。

蕭知珩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道:“不合。”

蘇成淵:“殿下,其實我的話還沒說完……”

“孤不想聽。”

“殿下這是何必呢?這事並非不可……”

“孤不想聽。”

“……”

蘇成淵最後也沒能把話說完,他滿肚子精妙的佛法心得依舊是無人聆聽,入了夜,他被送回相國寺了。

蕭知珩把人送走了之後,又獨自坐了一會兒,他垂眼信上的內容,靜默不語。

爭權奪勢麽,可笑。被寄予厚望的太子連命都比別人短一大截,奪什麽呢。

夜風襲來,徒然吹歪了燭火,他緊了緊身上的外袍,才慢慢地將信紙都燒了。

林德過來了,道:“殿下,可是要回湯泉泡藥浴?”

蕭知珩點頭,起身,他在廊上走了幾步,忽然又改變了主意,道:“不了。”

他說:“去東暖閣。”

林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皺了皺眉,問道:“今日不是孤的好日子嗎?”

林德:“啊?啊!是啊。”

他立刻就來了精神,笑眯眯地說道:“哎喲,瞧老奴這記性,良媛今夜肯定是在等殿下過去呢。”

蕭知珩壓著嗓子低低地咳著,面色微白,他沒接話,就走向東暖閣了。

誰知,走到東暖閣門前,燈熄滅了,房門緊閉。

林德面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

春芽也沒料到太子殿下會突然來,急急忙忙地過來。

蕭知珩沒責備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問:“良媛呢?”

春芽:“良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