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殿下您非得嚇我嗎? 孤不該,但下次還……(第2/3頁)

難過就別說了。

其實她也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蕭知珩聽葉葶的話,默了一下,他又笑了,同時心裏幽幽地嘆息了一聲。

【這麽容易心軟怎麽行呢。】

聽見他內心感嘆的葉葶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一時無語。

她是真的一點都搞不懂太子殿下。

蕭知珩執意要說到底,所以他就笑著說了下去,道:“沒什麽不能說的。她說孤的母後並非病逝,是被別人害的,冤得很。孤的母後臨終心中有恨,留了遺言給孤。”

葉葶不由地放緩了氣息。

蕭知珩身子微微靠近,他嗓音低沉而溫和,卻口出驚人:“遺言是,要孤殺了繼後、嫡皇子,殺光所有對孤有威脅之人,弑君奪位。”

葉葶聽到殺人就感覺不對了,結果聽到後面就更加惶恐了,這特麽是什麽驚世駭俗的遺言?!

蕭知珩看到她這個反應,就突兀地笑出了聲音,整個人都在輕顫著,反問道:“所以你說,這是不是個鬼故事?”

是,肯定是!

這麽驚悚,怎麽不是鬼故事?

葉葶被他的話紮紮實實地震驚到,臉上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情才比較合適了。

白露姑娘這哪裏是求太子庇護傳前人遺言,她這分明是傳□□,是要把所有人炸成灰吧?

再說若要繼位,太子何必要殺人?難道元後被人謀害,真是恨得失去了理智,最後是瘋了不成?

蕭知珩看葉葶臉色都變了,就嘆息了一聲,無奈道:“怎麽連臉都白了?騙你的。”

葉葶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

蕭知珩笑著看她,打趣道:“怎麽孤說什麽你都信?你從前也是這樣?”

葉葶這下也回過味來了,看他笑得無所顧忌,發現自己被他耍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咬牙切齒:“殿下這樣嚇唬人很好玩嗎?”

蕭知珩搖頭,認真地說道:“不好。孤不該嚇你。”

葉葶真的不想理他了。

“孤講故事怎麽樣?”

“不怎麽樣!”

“好。孤下次講好點。”

“……”

這尼瑪還有下次?

那夜回去,葉葶的心情別提有多抑郁了。

她總算是領會了一番太子殿下講鬼故事那把人嚇掉色的本事,用戶體驗太差了,讓人一點都不想回味。

葉葶身心疲憊,獨自回了東暖閣。

春芽見只有葉葶一人回來,臉色還很郁卒,小聲問道:“良媛不是跟殿下一起出去的嗎?怎麽您不高興嗎?”

“高興壞了。”

春芽還想說話,但見葉葶神色疲憊,就不出聲了,默默退下去。

葉葶倒頭就睡,她反正是什麽都不想去想了。

蕭知珩回府後,沒有立刻歇息,他去了一趟書房。他也沒做什麽,只是在屋子裏靜靜坐著看信。而沒過多久,書房就多了一個人。

伍一海乘夜色而來,像是剛辦完什麽事,粗聲道:“殿下,人送走了。”

蕭知珩‘嗯’了一聲,問道:“送到哪裏去了?”

伍一海:“按殿下的吩咐,送往江南了。”

蕭知珩點點頭,就問:“突然把柳音館的人弄走應該不容易。沒出什麽意外?”

“這……還是有點意外的,”伍一海面色有些為難,他擔心太子要怪罪,猶豫了一下,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可殿下不是說盡快把人弄出京城,暫且不用管別的嗎?”

蕭知珩似乎已經聽明白了,笑著說道:“那看來你們弄出的動靜不小。說吧,孤是要賠錢還是賠禮?”

伍一海遲疑道:“大概是錢。”

蕭知珩像是早有預料般點了點頭,喊了林德來,隨後就讓伍一海下去了。

另一邊。

話說四皇子撂下殺人狠話後,心有成算,便了無牽掛地回府了。

誰知道他前腳剛進府,後腳讓他睡不好覺的壞消息就來了。

蕭知珂心情不錯,他正準備喝安神茶的時候,柳音館的人就匆匆忙忙地跑來了,神色狼狽。

“四皇子,不好了!柳音館出事了!”

蕭知珂微微擰眉。

那人焦頭爛額:“殿下走後,柳音館就失火了,前院燒了一大片!”

蕭知珂驚道:“你說什麽?!”

那人頭冒冷汗:“太子已開口要贖白露還其白身,但不知怎麽的,白露沒能成事。白露被太子拒後自尋短見,獨自買醉失手打翻了油燈……”

蕭知珂聽到被太子拒後買醉這幾個詭異的字眼,登時臉都綠了。

他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出府,翻身上馬,火速趕去柳音館。但等他去到那裏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柳音館被燒掉了一半。

四皇子氣得七竅生煙。

蕭知珩那個死喪門星!他怎麽不幹脆燒死在裏面?

當夜,蕭知珩在回東暖閣的走廊上走著,冷風掠過,不由地打了個冷顫,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