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是有什麽想不開嗎 孤看你是想早點死……

葉葶也順口開玩笑, 逮住個機會就拍馬屁,說道:“管用的話,那我就試了。”

真有用的話, 讓我掉幾斤肥肉救你那有什麽問題?

蕭知珩微微一頓, 表情淡漠,“你說真的?”

葉葶的手被按痛了, 立刻就改口了, 道:“假的假的。我說笑的,我怎麽可能給殿下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知珩把她的手按在盆裏,不讓她拿起來,他也不做什麽,只是目光幽涼地看她。

葉葶就自動閉嘴了。

她的手就是燙紅了一片, 並沒有多嚴重。春芽進來的時候, 看兩位主子神色各異,還以為是怎麽了, 有點謹慎地低頭走過來。

蕭知珩問:“怎麽了?”

春芽回道:“是六皇子來了。六皇子像是有要事, 林總管讓奴婢過來請示殿下。”

蕭知珩微微皺眉,“他來做什麽?”

春芽面露為難,“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蕭知珩應了一聲, 看了眼葉葶泡在水裏的手, 臉上的神情有些漫不經心,像是對來人有什麽要事並沒有多大興趣。

春芽拿不準主子的意思, 便問:“殿下,那奴婢回去跟請六皇子回去?”

蕭知珩卻搖了頭,慢慢道,“算了。既然都來了,那孤就去聽聽吧。”

說完後, 他便離開了。

等人走後,葉葶就悄悄地問春芽:“六皇子是很少來太子府的嗎?”

春芽有些不確定,道:“少是挺少的。但尋常也沒什麽人來太子府啊,六皇子逢年過節偶爾會來,也算是走得勤的了吧。”

葉葶聽懂了。

就是平時沒什麽事的時候,是沒有來往的。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太子一年到頭幾乎都在關起門養病,平時也不見什麽人,跟其他皇子們沒有往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葉葶手泡得無聊,就跟春芽打聽六皇子,不經意地說道:“那六皇子有心啊,六皇子性情如何?”

春芽想了一下,回道:“六皇子性情溫和,平易近人,彬彬有禮,跟奴才們說話也沒什麽架子。”

她說到一半,就頓了下,笑道:“其實說起來的話,六皇子跟太子殿下的性格有點像。”

葉葶一聽說跟太子殿下性格像,表情就像吃瓜突然啃到了一塊鐵疙瘩,有點難受。

你確定是真的像嗎?太子殿下真實的性格是笑裏藏刀殺人不見血的那種,你們知道嗎?

不,你們不知道。

除了我。

葉葶冷敷著手,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那鍋燒幹了的驅寒湯,簡直心痛得不想說話。

彼時,另一邊。

蕭知珩到前堂時,六皇子正在喝茶,大悲大痛後又牽扯上了什麽煩心事,連續好幾日大概是沒休息好,面容有些憔悴,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心神不寧。

直到門口聽到沉悶的咳嗽聲,他才反應過來,見到了蕭知珩,立刻就站起來了。

蕭知珩慢騰騰地從門外走進。

六皇子有點拘謹,道:“二哥身體不好,合該靜養。此番是臣弟叨擾二哥了。”

他看蕭知珩面色虛白,有點驚訝,道:“臣弟聽說二哥近來好了許多,病也好了不少,怎麽……”

蕭知珩就平靜地打斷了他,“是嗎?這話你聽誰說的?”

“我……”六皇子一時語塞,想解釋什麽但又放棄了,只好苦笑道:“也沒聽誰說……今年入冬,太醫都不往太子府走幾回了,為此母後不放心地問了幾遍,太醫說並無大礙,母後才稍稍放下心。母後便以為二哥的病有所好轉,讓我來多來看看。”

今年太子府確實是沒出過沒有深夜急召太醫這樣的險事了。大家都知道,太子的病幾乎是一年比一年難熬,前兩年太子惡疾復發最是厲害,禦醫到太子府徹夜待命是常有的事情。

蕭知珩靜靜聽著,沒有說話,只是讓林德重新添了一壺熱茶。

“嗯……孤還是老樣子。”他坐下倒茶,說著,隨後又笑道,“六弟應該不是探病的,有事不妨直說,是什麽?”

六皇子頓了下,像是有點猶豫,但太子殿下把話說得那麽直白,他就是想拐彎抹角也拐不到哪裏去了。

所以他最後還是直接開口問了,“二哥,外祖父臨終前……是單獨見了你嗎?”

堂內靜靜的,只有倒茶的聲音。

蕭知珩聞言便點了頭,他也不遮掩,輕笑著說道:“老人家臨終話別,有些心窩子的話不好說,臨別了人糊塗也清醒,便是說了許多……最後還勸孤離京呢。你覺得這事如何?”

六皇子聞言一驚:“那怎麽行!”

太子離京,不就是自請廢黜的意思嗎?這麽大的事,豈能是三言兩語的兒戲!

蕭知珩輕描淡寫地接過話,道:“怎麽不行?孤要是離京,換個有利修身養病的風水地,說不定就好了。到時候孤走了,你就不必再顧忌什麽,你是嫡皇子,若論資格,立你也並無不妥之處。這樣一來,蘇大人也少了許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