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準備赴宮宴

“大皇兄莫要笑我了。”祁丹朱笑道:“你不如給我說說, 你最近又尋到了什麽好玩的玩意?”

祁明胥玩得比祁丹朱和祁明長放得開,葷素不忌,只要能開心, 他都能玩。

祁明胥聞言搖了搖頭, 感嘆道:“這京城裏的東西咱們幾乎都玩遍了,哪還有什麽有趣的玩意?”

祁丹朱剝了粒花生吃, “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在戲園子裏樂不思蜀, 惹得嫂子整日以淚洗面。”

“別提她,說起來就頭疼。”祁明胥擺了擺手,苦不堪言道:“我不過是在戲園子裏多聽了兩日戲罷了,她便整日哭哭啼啼,吵得我頭疼不已, 害得我不得不跑出府來躲清靜。”

祁丹朱掩唇而笑, 祁明胥驕奢淫逸,放浪形骸, 偏偏娶了一位特別愛哭的娘子。

莊飛雁未出閣的時候, 就是出名的膽小能哭,經常一哭就哭上一天,她嫁給祁明胥之後功力見長, 有一次竟然整整哭了三天, 頗有不哭暈過去不罷休之勢。

祁明胥想起自己那位王妃,就忍不住搖頭嘆息道:“皇妹, 你也差不多到了該成婚的年紀,聽皇兄一句勸,你如果有心儀的駙馬,就趕緊讓那人去跟父皇求親,免得父皇哪日突然下旨賜婚, 給你隨便挑選一位不合你心意的駙馬,到時候你恐怕會落得跟皇兄一個下場,有苦難言啊!”

他和莊飛雁就是忽然被錦帝賜婚湊成了一對兒,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君行之眉心一緊,擡頭看向祁丹朱。

祁明胥想了想,又是搖了搖頭,自問自答道:“是皇兄多慮了,你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父皇疼你、寵你都來不及,怎麽會胡亂給你賜婚?你成婚這樣的大事,定然是要經過他老人家深思熟慮,還要你點頭首肯才行,你應該不會有皇兄這樣的煩惱。”

祁丹朱微微垂眸,但笑不語。

這京城裏有多少人在等著看錦帝會給她挑選一位怎樣的駙馬,這些皇兄和皇姐們更是什麽想法的都有。

提起駙馬的事,祁明胥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君行之,根本沒將他看在眼裏,這種窮書生平時逗弄玩玩就罷了,難不成祁丹朱還真能選他做駙馬?

祁明胥光是想想都覺得好笑,若是說出來,恐怕聽到的人都要笑掉大牙了。

祁丹朱低頭喝了一口溫水,換了話題道:“皇兄今日怎麽有時間,父皇沒有給你指派任務嗎?”

祁明胥雖然不成器,但朝中皇子有限,錦帝不得不對他委以重任,許多需要皇室子弟出面的事,都由他來做,畢竟祁明胥天生長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雖然不能起到安撫作用,但是起碼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祁明胥夾了片肉放進嘴裏,粗獷地嚼了幾口,囫圇咽到肚子裏,道:“毓王回來了,父皇有事自然不會再找我,我便得空閑了下來,正好戲園子上新戲,就去逛了幾天,這才剛出來,在樓下看到皇妹在這裏,就過來吃口飯。”

錦帝相比起祁明胥,無疑是更倚重祁明毓,祁明毓如今回京,祁明胥便輕松了。

這種輕松對不思進取的皇子是好事,但對於對皇位有企圖的皇子來說卻是壞事。

紅泥小火爐冒著滾滾的熱氣,白霧蒸騰,讓人看不清祁明胥的眉眼,只能聽到他吃東西的吧唧聲,一點也不像一位身份尊貴的皇子。

他是錦帝的第一個兒子,但身份卻是最低的一個。

他母親是錦帝登基前的妾室,錦帝落難的時候,這妾室不但出賣了祁家,還偷拿了錢財獨自逃跑了,那個時候她肚子裏已經有了祁明胥。

後來錦帝登基為帝,祁明胥的母親得知消息後找了過來,錦帝這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兒子,當時祁明胥已經七歲了。

後來錦帝調查過得知,那女子這些年已經輾轉跟過幾個有錢的男人,她見錦帝做了皇帝,才跑過來想要母憑子貴。

可她不知道,因為她當年出賣祁家的事,早就害得祁家家破人亡,錦帝也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一直忙著國家大事才沒顧上處理她,她這樣跑回來無疑是自投羅網,最後落得一個去母留子的下場。

她沒有留下任何姓名,甚至連祁明胥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算知道,也只敢深深埋在心裏,不敢多說半個字。

祁明胥的身世並不光彩,錦帝最恨被人背叛,他雖然認了這個兒子,但是對祁明胥很冷淡,好在祁明胥這個人想得開,這些年來雖然沒有什麽成就,但是在宮裏混得如魚得水。

祁丹朱淡笑道:“最近朝中是非多,皇兄能忙裏偷閑也是樁好事。”

“皇妹此言真是說到我心裏去了。”祁明胥大笑兩聲,仰頭飲了杯酒,咂著嘴說:“最近朝中的確是多事之秋,沂臨縣的案子引出了一堆是是非非,光糧草被燒這件事就得好好調查,現在吳赤東雖然死了,但這樁案子還沒有完,估計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把當年那些玩忽職守的漏網之魚都揪出來,朝臣們這次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