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4頁)

白宗殷聽到,只是莞爾笑笑,沒有說話。

“老公你這麽笑,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齊澄狐疑,“可老公你也不知道劇情的。”

“我不知道劇情,但我了解自己和小執。”白宗殷看少年好奇,說:“我猜,我想讓小執報復回來,跳樓也不是他逼得。我知道家破人亡的恨,知道想要報仇的渴望,終極一生的目標好像只有這個了。”

齊澄一下子眼眶紅了,他聽懂了。因為書裏的老公無牽無掛,沒有親人、愛人,報完仇,活在世上的念頭都沒有了。蔣家家破人亡,那時候的蔣執就是曾經的老公,強烈恨著一個人。

老公是心甘情願跳樓結束生命的。

他想替蔣執了解心結,恩怨到此為止。

嗚嗚嗚嗚嗚嗚。

齊澄將眼淚逼回去,霸道又祈求說:“這次不許你這麽幹,我不許,寶寶也不同意。”又可憐巴巴的說:“好不好?”

“笨蛋。”白宗殷親了口小笨蛋,他聽見自己說:“我現在不是無牽無掛,在這個世上,我找到了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小笨蛋才不笨。

這個人是他。

齊澄聽出來了,憋回去的淚,就流了下來,不過這次是高興的,抱著老公脖頸,湊過去,親親親親了老公好幾下。

太高興了。

不僅因為這個人是他,更是老公不會有輕生念頭,高高興興說:“我們都會好好地,大過年的,當然是順順利利了。”

“是啊。”白宗殷揉了下少年卷毛,又輕輕替少年擦幹凈淚。

哄完了小朋友。少年才想起來驗孕棒結果,催著老公看。白宗殷遞給少年,“兩條線就是。”正數著線。

“哇!”

齊澄眼睛亮晶晶卷毛也晃著。

又確認了一遍。權叔和路陽早有心理準備,再次確認還是很替小澄/傻白甜高興,早飯桌照舊是花樣滿滿。

早飯結束,路陽要去上班,齊澄照舊給小路塞了幾包零食,先是坐在沙發上發呆,沒一會就和軟軟的果凍一樣‘呲溜’下去,最後呈現趴在沙發上。

肚子上蓋了一張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圖案的毯子。

今天已經大年初六了。齊澄醒來,打了個哈欠,鄭阿姨送來了水果,還有溫水,說:“權叔和白先生出去了。白先生說讓你醒來等等他。”

“哦,好。”

不知道老公和權叔出去幹嘛去了。

齊澄頂著卷發,乖乖吃水果喝水,大概半小時後,家裏前院車進來了,透著落地窗,看到老公和權叔回來。

“你們回來了。”齊澄放下手裏的水果碗噠噠噠跑向大門。

權叔見狀提著一顆心,“慢點別跑。”

“哦。”齊澄改成了走,撓了下呆毛,說:“我還沒習慣,一起興,老忘記。”

白宗殷進來,齊澄就幫忙替老公拿大衣,不等齊澄開口問去哪裏了。白宗殷先說:“剛和權叔一起買了燒紙,我想今天去陵園看看爸媽,澄澄你去嗎?”

當然要去。

齊澄很認真點頭。

華國的老傳統影響很深,像是人去世了,逢年過節在世的親人要燒紙、燒衣之類的習俗。當然國家提倡文名祭拜,送鮮花表表心意。但權叔是個老傳統的人,別說權叔,鄭阿姨也是。

像權叔、鄭阿姨堅持守舊燒紙的思想,在華國還有許多。

“……不然到了地底下沒人給燒紙、燒衣服,沒錢花沒衣穿多可憐。”鄭阿姨說。

權叔點點頭,“是該的。這家紙紮鋪子是老手藝,買了紙錢、金元寶、銅錢,像現在印的冥幣,那麽大的數額,誰知道底下通不通用,還是實實在在金元寶好,這家疊的元寶就很好。”

每一年只有在十一月楓葉紅的時候,白宗殷會去陵園拜祭父母外公外婆,權叔開的車,帶點這些燒紙,他堅持他的,在一旁默默的燒完東西,然後就去車上等。

宗殷會在墓前待到天黑,陵園寒氣很重,很久了,才會回到車上。有時候下雨了,權叔便留一把傘,也沒陪著。他知道宗殷想自己留下來。

現在宗殷帶小澄過去。

權叔覺得是好事情,人已經走了那麽多年,宗殷也該走出來了。

權叔不知道白父、李家人死亡背後真相,以為是白宗殷沉浸過去,遲遲出不來,這孩子重情。

“早早去。”權叔說。

齊澄上樓換衣服,他想挑一身黑色的,結果老公給他買的衣服顏色都很鮮明和嫩,倒是以前原身買的衣服有很多顏色暗的。像那件機車皮衣,還有破洞牛仔褲。

都是黑的。

可有顆洞,也不顯得正式,還有皮衣是不是太輕浮了?

齊澄抓著頭發,將目光放在了老公的衣櫃中。老公有很多深色的衣服,黑色、深灰、煙灰等。他剛伸出試探的狗爪爪,就被抓包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