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4/4頁)

齊澄臉紅了一片,就看老公很正經和鵝子說:“大爸爸說了爸爸,飯飯不哭了。”

“哪裏是說,明明是舔。”齊澄臉紅撲撲的小聲說。

他的嘴巴當然是甜的了,有糖葫蘆嘛。

嬰兒車裏飯飯不哭了,但撲騰著胳膊,大眼睛看大爸爸啊啊兩聲,又看爸爸揮著胳膊當企鵝。

“沒有說爸爸。”白宗殷看懂了,飯飯這是氣他呢。

齊澄樂了,“爸爸的好大鵝,來抱抱。大爸爸沒說爸爸,我們在鬧著玩呢。”

將飯飯抱了出來。

白宗殷笑說:“是啊,鬧著玩,澄澄你看飯飯不相信。”

“老公!”齊澄有點害羞,在外頭呢。但一低頭,看到鵝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等待‘結果’,只好湊過去親了老公一口,跟鵝子說:“看吧,是玩呢。”在親親飯飯的軟臉蛋。

香噴噴。

飯飯開心了,露出牙,揮著胳膊,這次是個喜慶歡快的胖企鵝了。

貼對聯、掛燈籠,家裏打掃幹凈,廚房裏每天都傳來香氣,權叔在炸丸子、炸藕合,做蒸的八寶甜飯。

大年三十前一天,蔣執過來了。

距離上次見面,還是在蔣育成的葬禮上。蔣執瘦了許多,沒以前的二哈樣子,看上去成熟了些,也有些拘束。

“小蔣怎麽了?來先吃個藕盒,這個熱的好吃。”權叔也看出來小蔣不對勁,往日裏過來撒了歡,整個屋子都是說話聲,今天怎麽蔫了?

“謝謝權叔,我哥呢?”

“遊戲室,飯飯小澄都在。”權叔又取了一盤子遞給小蔣,“拿著一起吃。”

蔣執端著一盤藕盒,到了遊戲室門口,看到大哥在訓練走路,頓時什麽蔫都拋到腦後,高興說:“哥,你能站起來能走了?”

一家三口看向門口。

“啊啊~”飯飯認出來了,揮著手手打招呼。

齊澄聞到香味,快步過去拿,“是權叔炸的藕盒!!!太棒了。”接了拿著一個啃,一邊看傻站在門口的二哈,“進來?”

“哦哦。”蔣執脫了拖鞋進去。

齊澄自己坐在鵝子和炸藕合盤子中間,防止饞嘴鵝滾到這邊偷吃。這是飯飯能吃的嗎?當然不是啦!

飯飯:阿噗~

白宗殷扶著坐下,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在魔都時候就能站起來,但走不了多久。”

回答的是剛才蔣執的問題。

氣氛和以往沒什麽不同,但蔣執裝著一肚子的猜測,自從上次分開回去後,他想了許多事情,還問了母親家裏的老照片呢?

趙箐納悶怎麽想起這茬,不確定說:“你看看是不是在地下室的倉庫。”

蔣執翻完了老照片,有他的、母親的,也有和大哥一家拍的,還在紅房子別墅,那時候應該是大哥生日,他特別小,記不清這段,看到了照片恍惚有點印象。

但從頭到尾,父親和白樺叔叔的合照沒有。

竟然一張都沒有。

父親和白樺叔叔是至交好友,兩家來往親密,絕不可能沒有一張合照,為什麽就是沒有了?

還有父親如果真的重情重義在乎照顧朋友的遺孤,為什麽,白樺叔叔死後,再也看不到李姨和大哥的身影,這裏面的照片只有他們一家人了。

父親真的不是如外界傳聞那樣,關心疼愛大哥。

用這個當做前提,蔣執突然發現,每次父親提及大哥,都是用大哥讓他上進、努力學習,有時候他說大哥很厲害論文又得到了教授誇贊,父親就會打斷他的話。

父親並不是很在意大哥。

蔣執渾身冰冷,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哥——”

“小執。”白宗殷看出小執情緒不對,這個人看上去簡單,但有時候直覺卻比誰都靈敏,他摸了摸飯飯的頭發,飯飯沖大爸爸踢了下腿腿,白宗殷便露出個笑容,看向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麽問什麽的小執,“沒做好想問的,那就不要開口。”

“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認你這個弟弟。”

蔣執握緊了拳頭,他很想問,想問到底怎麽回事,可又怕——他在來的路上想了很久很久。

不管發生什麽事。

“哥,我只知道你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