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可真不要臉”(第2/3頁)

感覺到旁邊被褥略有些凹,她心砰砰直跳。

自然想起來上輩子,在那朦朧曦光中,他很是有過那麽幾次,坐在榻邊。

可也只是坐著而已,坐著看一會就走了。

顧玉磬從來沒有睜開眼看過,自然也沒問過,其實後來想起來總後悔,也許她睜開眼睛,和他說說話,就會好很多。

但那時候為什麽就是不知道主動說幾句呢?

顧玉磬心潮浮動,驀然睜開眼。

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指就在眼前。

他微怔了下,她也愣了。

蕭湛初手指停頓了下,之後到底是輕落在她的臉頰上,低聲道:“我以為你睡著。”

顧玉磬才睡醒,雙眼朦朧,透著迷離的水光,她安靜地望著眼前的蕭湛初。

他的手指沁涼,指腹處是握過筆握過劍的些許糙意,落在她臉頰上,隨著他的觸動,便劃起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所經之處,沁涼化為燙意。

不知怎麽心裏便有些酸,她開始心疼上輩子的自己,還有上輩子的蕭湛初。

其實回想起來,蕭湛初縱然有些不是,她未必沒錯,她自己也很端著,以至於最後兩個人越行越遠。

那個什麽太不懂事,根本沒想過,如果他真得厭棄自己,怎麽會對自己那麽縱容,如果不喜自己,為什麽總是會在榻邊靜坐一會。

他坐在榻邊看著自己的時候,在想什麽,可曾經想偷偷地碰觸自己的臉頰?

想到這裏,眼睛甚至有些濕潤,心底的酸澀無處傾瀉,她可憐巴巴地看他。

蕭湛初低首蹙眉,指尖輕落在她眼角處:“怎麽了?”

顧玉磬咬著唇,嘟嘟噥噥地撒嬌;“我出去這麽幾天,沒見你,我要抱!”

蕭湛初輕聲笑了,笑聲愉悅,在她耳邊低聲說;“現在是白天。”

顧玉磬才不管呢,人能有幾個重來,人生苦短,她應該及時要她想要的,萬萬不能藏著掖著。

所以她面泛薄紅,卻依然軟聲嘟噥道:“就要抱,你之前答應我,怎麽都可以,那你現在抱我呀!”

“抱我呀”最後這個“呀”字,咬得格外軟糯,她就想一個鬧著要吃糖的小孩兒。

蕭湛初便一下子有了渴望,會想著狠狠地用力,將這軟糯按在懷裏,按在懷裏,或者用所有的力氣來疼著哄著,或者狠狠地揉碎了她才好。

喉結微顫,他輕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之後便起身,卻是關上了門窗。

當那軒窗被輕關上,錦帳也隨之放下,屋內便朦朧起來,好像瞬間變成了獨屬於他們的空間,可以恣意放縱,任意撒嬌,永遠不會有人打擾,也不必怕人看到。

蕭湛初脫了靴子上榻,將她抱住,指尖溫存地撫過她的眉眼,低聲在她耳邊說:“你身子弱,凡事總要節制。”

又是節制?

顧玉磬哪裏懂得節制啊,她若喜歡,恨不得狠狠摟在懷裏不放開才好呢。

小時候吃米糖,她喜歡,便讓人裝了許多,恨不得全揣兜裏,後來喜歡用緞子紮的小鬢花,她曾經買了各種式樣質地的,全都放在百寶架上。

如今她喜歡蕭湛初,則是恨不得摟著他不放開,白日宣淫算得什麽,她想融進他的骨子裏,和他成為一個人。

所以聽到節制,低頭輕舔了一口他躍動的喉結,之後仰起臉,嫣紅飽潤的唇上尚殘留著濕潤,她甜甜地沖他笑:“我要殿下疼我。”

她那麽說,誰能禁得住?

蕭湛初便失了自制力,為所欲為起來。

當錦帳上的垂穗也跟著狂動的時候,蕭湛初不免想,其實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吧。

白日關上門窗,依她的性子,還能怎麽樣?

只不過他自詡理智冷靜,斷不會這樣,便依著她,縱著她。

縱著她,其實就是在縱著他自己。

等到這一場到了末尾,錦帳拉開,底下丫鬟無聲地一排進來小心伺候,蕭湛初親自抱著顧玉磬沐浴,熱水是早就準備好的,還灑了藥湯。

顧玉磬聞著味道不好,便皺了皺鼻子,哼唧了聲。

蕭湛初扶過她曲線優美的背脊,像是安撫著一只貓兒:“這是太醫院開的藥湯,說是泡了對你身子有助益,以後每日都記得要泡。”

等過些日子,他還想帶她去泡溫泉,就在山裏,聽說這樣更好,除此外,還可以讓太醫按時給她針灸。

她的身子弱,說到底是小時候落水,寒氣不曾消,這病於她來說,或許已經不當事了,但卻是他心裏的刺。

若不是為了護著他,她又怎麽會落水。

縱然她忘記了,他卻一輩子都不能忘。

他總是會設法,讓她身子好起來,除了這病根,讓她能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泡溫泉什麽的,顧玉磬自然是喜歡,當即頗有興致地嚷著要去,還說得讓他陪著,又掰著手指頭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