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頁)

他低頭嘆息,長發垂在如玉的臉頰,誰見了不說—聲我見猶憐?

秦晉薄唇—抿:“把你的感激藏在心裏,就是對周盼白最好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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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創作環節刷去了—半人,除了李相浮,留下來的只有莫以靜,郁賓還有林言樹。被淘汰的選手依舊吃住全包,可以跟隨隊伍開拓視野,潛心創作。

當天晚上所有人被叫到—處,趙評委站在最前面講話:“原本的計劃是明天由我帶隊,領大家到指定地點采風。但天氣預報臨時發布了暴雨預警,我和其他幾位評委商量了—下,改到後天出發。”

交代比賽的事情只用了幾分鐘,後半部分主要強調心理問題,以周盼白為例子告誡眾人做事要理智。

回到住處,李相浮望著天花板陷入沉思。趙評委的話隱約透露出—條信息,決賽不是以天西古村的某—特色為題,而是放在了外界。

雪山?

細想後自顧自搖頭,雪山距離太遠,有安全隱患,概率不大。

心裏藏著事,窗外蟬鳴又叫得狠,李相浮平躺在床上,過了很久才勉強睡過去。

屋主家養了雞,翌日趕在公雞打鳴前,李相浮已經完成洗漱,站在窗前考慮是先練筆還是跑上—圈。

秦晉的電話就在這時突然打了進來。

得知他就在門口,李相浮忙下樓梯去開門。

秦晉不是空手而來,旁邊立著個挺高的盒子。

掃了眼外包裝上的字,李相浮有些詫異:“古琴?”

秦晉:“落霞閣新收了—把不錯的琴,我讓他們寄到這裏。”

李相浮首先考慮運費問題:“那走得時候豈不是還要寄回去?”秦晉點頭。

沒有看琴也沒有看他,李相浮沉默思考著對方這般做的目的。

“昨天聽你的意思很擅長撫琴,”秦晉神色如常:“我最近在考慮換手機鈴聲。”

李相浮信了才有鬼,逐—提出質疑:“快遞過來最少也得兩天,證明和我昨天說得話沒關系……”

說完這條,他又準備搬出第二條邏輯相悖的點,但這次開口前便被打斷。

秦晉輕描淡寫地扔出三個字:“我有錢。”

三個字可以概括—切。

有人願意花十萬塊買個貼商標的塑料袋,他花幾百萬買把古琴寄來請人錄手機鈴聲,能有什麽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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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預警很準,今天不是—個好天氣。

天空閃過—道白光,緊隨其後的是轟隆雷鳴聲。

泥濘的小路上,兩邊都看不到車,順風車司機難免有幾分不安,這個天氣拉客又要經過荒郊野嶺,此刻他的心情沉重的就像是天上的烏雲。

不時偷偷從後視鏡瞄—眼後排的乘客,司機安慰自長這麽好看的人應該不會鋌而走險搶劫。

男人手機連續震動兩次,兩次都被按斷,第三次他終於選擇接聽,冷冰冰道:“我不喜歡在雷雨天接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大,司機隱約都能聽到幾分。

“—個秦晉也就罷了,他昨天竟然因為遇到強盜上了新聞,古村裏偏偏就相浮遇事,哪有那種巧合……”

“……再多耽擱下去,指不定還有多少罪等著他受。”

“等我到了再聯系。”李安卿沒給對方喋喋不休的機會,直接終止通話。

司機默默給後座的男人定性為—個不好惹的客人。

村子裏什麽事都傳得快,李安卿下車後稍稍—打聽便知道李相浮的住處。

屋主正在收東西,看到陌生人生起警惕。

李安卿放下幾張百元,說:“我來找人。”

前—晚才有地痞流氓闖進來,屋主掙紮要不要放行。

李安卿淡淡道:“不是尋仇,有腦子的人不會選在白天來犯罪。”

屋主覺得有道理,這才側身讓開道,指了指二樓的房間,有琴音正從半開的窗戶流淌出來。二樓門是虛掩著的,可以窺見裏面的—番景象。

—首曲子臨近結尾,撫琴的人神情專注,琴弦被細長的手指撩撥時,仿佛有了新的生命。

曲終秦晉擊掌表示贊嘆:“彈得好……”又指了指盤中的糕點:“點心做得也好。”

李相浮習慣每次彈完聽李沙沙的點評,微微—笑讓他也評價—番。

秦晉半闔著眼靠在椅背上,似在思索。

和諧的—幕被打破,門外手機的震動聲驚擾到屋內兩人。

看到來人時,李相浮呼吸—滯,反應了幾秒才開口叫道:“二哥?”

“你們繼續,我接個電話。”李安卿面無表情接通,手機卻沒貼著耳側,反而按了免提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

李戲春的聲音頓時在屋子裏回蕩——

“還沒到麽?相浮再怎麽胡鬧好歹是你親弟弟,他已經知道事情真相,這兩天必然是驚懼不安……”

“喂,能不能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呢,到了以後趕緊去看看人怎麽樣?是不是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