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裴涼都被這變故給整懵了。

擄走她的人是誰當然一目了然,再過數十年便會登基為妖界新皇的羽無衣。

這家夥外表特征太過明顯,在原著中就喜歡跟令別塵對著幹。

要知道令別塵和姬非白這兩個正魔兩道的年輕一輩代表,此時還完全沒有交集呢。

裴涼心裏日了狗,眼看無鶴宗就在眼前,一腳都快踏進去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山門離她越來越遠。

她還不能反抗,至少不能在無法保證不暴露在令別塵眼前的時候反抗。

以羽無衣的修為,不是裴涼靠著偽裝的道行路數能幹下去了,一旦認真對抗,勢必讓令別塵看出魔教功法的端倪。

於是裴涼只得老實沉默,弱小無助的被擄走了。

老實說裴涼不知道羽無衣對令別塵的惡意和針對為什麽這麽大,原著中也沒有交代,就莫名其妙一開始羽無衣總愛找茬。

後來同時喜歡上女主,好家夥自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羽無衣有備而來,且妖族在隱藏轉移一道,本來就獨具天賦。

短短時間內竟真的徹底將令別塵甩了開來。

然後羽無衣將裴涼擄到了一個隱蔽的藏身之處,這裏應該是個鳥類妖秀的宅邸。

整個就是影藏在樹冠中的巨大鳥巢,應該是用了妖族血統術法作為掩飾,從外看,尋常修士是難以發現的。

入口處甚至看似直直撞向樹幹,之後才別有洞天。

那巨大鳥巢的主人是個長脖子光頭,脖子上圍了一圈絨毛,看著倒是暖和。

不過真身也挺好猜,八成是只禿鷲。

對方一臉諂媚的迎了過來:“參見太子,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可是有何吩咐?”

羽無衣道:“有,滾出去。”

禿鷲妖修:“好嘞!”

說完半點不猶豫,直接直接包袱款款的飛出了自己的老巢,把鳥窩留給了羽無衣。

裴涼不太清楚禿鷲的生活習性如何,但既然修出人形,擁有靈智,確實很大程度上,習性偏向了人類一方。

對方長得磕磣,窩倒是挺整潔,床上地下鋪著厚厚的絨羽,看起來溫暖又舒服。

羽無衣一把將將裴涼扔到了正中央的圓形大床之上。

然後傾身上來,霸道的一把捏住裴涼的下巴,打量了一番她的臉,嗤笑一聲:“我當令別塵何等心如磐石,坐懷不亂。”

“原來美色當前,也不過如此。”

裴涼此時也得以真正看到他的長相,這家夥容貌頗有些異域風情,整個人——不,整只鳥金光燦燦。

但看人身,倒不像是個妖修,反倒更像西方的精靈王子。

衣著品味也是高調到讓人刺眼,身披如太陽般璀璨華貴的羽衣,直視他都紮眼睛的光芒感。

這樣一個帥哥,在巨大的樹屋鳥巢內,柔軟的大床上這麽曖昧的距離。

鳥巢沒有天花板,擡眼便能望見璀璨星辰明月,旁邊兩個直徑不小的圓形窗戶,又能一眼俯瞰周圍的森林美景。

將一片蒼翠和遠處飛濺瀑布還有玉帶一般的溪流坐收眼底。

放在現世,這樣的無敵美景樹屋,一晚少說得上萬起步。

裴涼都有些錯覺,她現在不是在通關高難度的修真副本,而是工作之余,坐著直升飛機來到與世隔絕的放松之地。

招了當地富有風情的帥哥渡過浪漫假期的時光。

這是她現在能享受到的事嗎?

顯然不是,裴涼問:“你打算幹什麽?”

羽無衣大笑:“我方才已經說了,令別塵的未婚妻,如今歸我了。”

看著仰頭望著自己的裴涼,羽無衣也不知道哪裏腦補出對方弱小無助的一場大戲。

他壓了上來:“婚宴已命人開始準備,明晚你便徹底歸我。”

說著羽無衣不屑道:“你們人族才這般講究虛禮,若無婚宴,令別塵那廝或許不承認,便無法讓他悲痛欲絕了。”

“不過以防萬一,今晚孤便要臨幸於你,那家夥若是找來,孤很期待看他的表情。”

說著羽無衣解下自己外面金燦燦點綴著幾枚鳳凰羽的外袍,居高臨下的對裴涼道:“過來,與孤交尾是你的榮幸。”

裴涼沒眼看的別開臉,這個世界真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一個個跟外賣是的送上門,她都不好意思了。

但她此舉被羽無衣誤解成了屈辱反抗,於是下巴別捏著,整張臉被逼直視自己。

羽無衣道:“記住,以後我才是你的夫君。”

裴涼嘆了一口氣:“你不該這個時候把我從他身邊帶走的。”

羽無衣笑了,正想說他本意就是奪取令別塵的一切。好不容易那家夥有了甘願相伴一生的人,怎麽可能坐視不管。

然而正當他以為裴涼在為與未婚夫分別悲傷之際。

卻聽她道:“你若是喜歡掠奪刺激,等我與他成婚之後再來,也不妨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