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第2/3頁)

“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羽無衣一瞬間眼神有些茫然,繼而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

這家夥意思是偷她無所謂,只是偷的時間不對是吧?令別塵知道她是這樣的人嗎?

羽無衣也是奇怪,說起來仿佛是對令別塵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與他結下奪妻之仇。

可一聽裴涼這麽說,仿佛是對令別塵毫無真心的時候,他臉上又明顯不高興了。

他一把掐住裴涼的脖子:“那家夥也真是瞎了眼。”

“你這等女人,沒有資格——”

話未說完,腹間傳來劇痛。

下一秒頭發被揪住,不待他反應,腦中便響起一陣嗡鳴,讓人無法瞬間集中注意力。

被偷襲了?

不,他還沒有弱到被一個普普通通的元嬰初期散修一擊便落入劣勢的地步。

妖族本就身體強悍,他原型鳳凰,元神更是比一般修士強悍,更甚至他身上的衣物都是高品階的防禦法器。

怎麽可能?

唯一的解釋便是,此女實力遠遠不止她表現出來的區區水平。

她根本不是無力抵抗才被自己擄劫過來的。

她只是不便在令別塵面前暴露,她要做什麽?

羽無衣瞬間打算化出原型,試圖以強悍的肉身抗住裴涼的連番重擊。

可沒有用,他頭上方才出現美麗絕倫的翎羽,就被一個鎖圈套住了。

整只鳥強行被維持人形狀態,無法恢復真身,然後被裴涼趁你病要你命的一頓爆錘。

羽無衣也不是傻子,感受到那鎖圈上的氣息,便瞬間意識到了裴涼的身份——

“你是,魔修?”

裴涼咧嘴一笑:“你知道了啊?那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裏了。”

羽無衣冷笑:“要殺我,你尚且不夠格。”

這倒不是他死到臨頭還嘴硬,裴涼很清楚。

這家夥確實是不死的,裴涼這個道行,是沒法直接殺死他的。

裴涼也沒有殺他的意思,一把將被打得發絲淩亂,嘴角淤紅的羽無衣抓了起來——

“殺你,我為何要殺你?”

“原本我計劃亨通,你這只傻鳥跑出來攪局,既然壞了我的事,那你少不得賠償一二了。”

這家夥殺不死,又不能放走,只能暫時困住他。

而令別塵那邊,也不知道他啥時候能找到自己,這段時間寶貴,也不能幹等著。

空閑時間利用羽無衣做點計劃內的事倒也合適。

於是羽無衣便開始了被一天三頓打的日子。

裴涼當晚就帶著他從禿鷲的老巢中離開,給他戴上了項圈。

那項圈乃是從柳無命的私庫裏搞出來的至寶,功能類似與大聖的緊箍圈,又有遮蔽氣息行蹤之效。

妖族太子丟了,妖修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憑著妖氣和血統感應察覺他的位置。

“去,把這套功法運行一番。”裴涼扔了快玉簡到羽無衣額頭上。

羽無衣才剛剛被迫洗完碗,數日以來他見識到了這魔女的挑剔。

明明是個修士,卻對進食執著無比,元嬰期早該辟谷了,她倒是日日三餐不落,偶爾還要加個夜宵。

儲物袋裏一應炊具調料應有盡有,天天使喚他撈魚捕獵,摘菜刨土。

堂堂妖族太子哪裏做過這些?當下就寧次不從,然後就見識到了這魔女收拾人的手段。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這魔女廚藝出神入化,數日以來挨打歸挨打,真香也是歸真香,慢慢的也就不那麽排斥找菜洗碗了。

其余的仇也便罷了,但羽無衣唯獨無法忍耐的一點,便是這魔女利用他妖修的體質強悍和特殊性試驗魔功。

還都是淫邪之功。

羽無衣額頭一接觸玉簡,裏面的心法匯入腦中,他臉登時就變紅了。

“你,你無恥。”

裴涼懶洋洋的倚在一塊石頭上:“原本這些都不該由你來承受的。”

“誰叫你手賤?強行將我從令別塵身邊帶走?”

“此時你便是在替他受本該他受的一切,你以為我樂意拿你試?”

“不莊重的傻鳥一只,哪有令別塵修試起來得勁。”

羽無衣氣得半死,把手裏剛剛洗完的碗往地上一砸,走近裴涼質問她——

“孤被你日日折磨,吃盡苦頭,你憑什麽說孤不如令別塵?”

裴涼看了眼底下摔碎的碗,眼睛一眯。

羽無衣還在氣頭上,但一見裴涼的眼神,當時就心裏一咯噔。

果然下一秒對方的手就下來了:“敗家玩意兒,金山銀山都經不起你敗的。”

羽無衣連連躲避,無力又可憐。

然而此時,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

二人一驚,連忙後退一步,警惕的看向來人。

此時沖金光中走出一個身披白色袈裟的年輕和尚。

這和尚一張臉白凈精致,因為是光頭,所以完美的顱骨形態一覽無余。

他狹長鳳眼看向羽無衣,對他身份確認無誤後,又看了眼滿地明顯有過打鬥痕跡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