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頁)

你現在正處在宿儺的居所中,跪坐在他的床上。

而深淵中的兇獸則懶洋洋地側臥在你的身側,趁著酒飽飯足兇性較弱的那陣功夫,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你這只羔羊聊天。

……

“你的術真的很有趣。剛好我也很無聊,陪你過家家也未嘗不可……”

他的心情是真的還不錯,甚至能打著哈切誇你一句。

“所以呢?你想要從我這裏獲得什麽,又打算付出什麽?”

“我可以給你點時間。”

傲慢且敷衍的親切,仿佛真的是神明因一時興起而開恩望向人間。

距離喝下四魂之玉制成的“口嚼酒”已經過了一陣子,或許“愛情的禁錮”已隨著時間逐漸消失。那種與奈落對戰時,遊刃有余,宛若戲弄獵物的獵手那樣惡劣的態度再次出現在了宿儺身上。

又或是“口嚼酒”的效力終於在宿儺的身上顯現,他現在眯著眼睛等待你的回復,至少沒有覺得你惡心就直接把你揍暈的跡象。

宿儺那張大床是用妖獸以及人類的骨頭達成的,上面隨意的鋪著幾張獸皮。你坐在上頭感覺硌得慌,也涼的狠。

——是擔心自己也會不會被拆了做小裝飾品的心涼。

為了再活得久一點,你開始努力思考——

你在過去都是怎麽獲得愛的呢?

最開始的時候是用可以為村落換取金錢和聲望的“神酒”,向父母祈求一個安居之所。

再後來以諂媚的舞蹈、以柔軟溫熱的身體,向戀人乞求可以依賴的懷抱。

復活後將已死之身的怨念凝成“口嚼酒”,用術式向他人換取保護和愛意。

……這就是你生存的方式。

你能呈上的最好的酒已經被宿儺喝掉了,咒力也消耗的一幹二凈,甚至無法再次喚醒酒盒。

剩下的只有這具穿著巫女服的身體了……

你不確定這是否能讓宿儺感到愉快。

但好像也別無他法了。

你白衣如同從枝頭飄落的花瓣,

男人以手掌拖住自己面腮,慵懶地側臥於你的身側,饒有興致地用垂下眼眸,以視線捕捉你的每一個動作。

他的另一只手掌則隨意地按在床面上,以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床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像極了趴在樹枝上小憩的花豹,悠悠垂下長尾。

“這樣啊,你是想用這種方式獲得愛。”

“好啊,來努力來取悅我吧。”

惡劣的兇神收下了你的禮物。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足夠有趣的東西,便俯下身來,朝你伸出了手掌。

“是椿花啊,”

漆黑而光滑的甲背輕輕刮過你的小腹,指向你最為咒靈的靈魂核心——

被真人用匕首捅穿造成的傷口在死後凝結為殷紅的咒印,嬌艷的花朵。

“既然是花的話,當然是要盛開才動人的吧。”

“來吧,為我綻放一次吧。”

他的指尖帶著烈火般灼熱的溫度,激起一陣陣令人戰栗的漣漪。

“我,我會綻放更多的。”

“請您憐惜……”

柔弱而可憐的菟絲細藤纏上了大樹的枝幹。

宿儺接受了你的請求。

神明應當施與大地雨露。

他的汗水從發梢上滴下,墜落在你的皮膚上。

帶著濕嗒嗒的熱意。

……

作為咒靈的你雖然保持仍保持著生前進食的習慣,會安安分分地和各位丈夫共進食水,但實際上那也只是個習慣而已。

作為咒靈的你無法從人類的食物中獲得養分。

你當然可以像傳聞中的妖女那樣,向自己的丈夫們索取精力。但咒力光是維持他們的□□已經很費力了,哪有那些可供你享樂的空間。

或許奈落曾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作為半妖仍有尋常妖怪難以匹敵的力量。但不說他那致命的瘴氣,就他本身的性格來說……

活著不好麽?

可宿儺不一樣,作為詛咒之王的他,身上濃郁澎湃的咒力非常非常的美味。

本來只是你的索取,是你的討好。

其實不然,這個活了上百年的男人比你更懂得如何享樂。他遊刃有余地欣賞了你的表演,惡劣地說著“這還不夠”便牽起你的手臂,將你帶往更深的愉悅之中。

……

你作為女人和怪物,同時得到了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