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也要去科考

“少爺,你總算是回來了,要是老爺來查你功課又尋不到人,定要拿我開罪。”

小栓子守在別院門口眼巴巴得等著自家少爺,急得像只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得踱步。方見了少爺回來便哀聲哉道。

“慌什麽,這不回來了。”

小郎君見自家老爹沒來捉他,便是將心收回了肚中。

拍拍胸脯,又整理下淩亂的衣擺,從袖子裏拎出一錠銀錢扔給了小栓子,“接好了,賞你的,少爺我不跑這一趟,哪來你一盒一盒的糕點。”

“再說了,爹前日便來過哪能這麽勤快。”

分明是自己嚇得夠嗆,這會兒見沒事了,倒是裝作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小栓子接了銀錢,倒是不敢戳破,只是道,“少爺,這不是快要科考了麽,您要是再不去考,老爺不得罰你跪上半年的祠堂。”

“跪就跪唄,我都習慣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而且他也清楚自家阿娘可是舍不得,不到半日他準能被放出來。

怪不得總惹得老爺生氣發脾氣,他這模樣小栓子都看不過去了,小聲嘟囔道:“怎麽攤上這麽個不省心的少爺。”

季家是家大業大,世代從商已有百年。

無奈這士農工商,商可是排在最末的,就算賺了個衣缽滿盆不愁吃喝,最是照人家矮了一截,見了那進士相公都是要點頭哈腰賠笑臉。

可惜每個季家的兒郎做生意都是一把一的好手,一讀書確是焦頭爛額。

季家不余遺力想要栽培出個進士老爺,就算是庶出的少爺也是悉心栽培,就為得光宗耀祖,可惜到了這輩依舊沒有個人出現。

愁得季家是一座廟一座廟的燒香,香火錢眼都不眨得捐送。求佛問掛,可掛簽次次都是下下簽,老僧只是搖頭道未到時辰,稍安勿躁。

直到季娘子老來等子,懷著身孕陪著季老爺祈福上香保平安時,隨手竟然抽了個上上簽。

夫婦倆趕緊拿著簽條去解。

老僧方才點頭道季家機緣已至,為這未出世的孩子解了兩句掛簽。

一是仕途,“隨心隨緣隨變化,許君一躍跳龍門。”

二是姻緣,“姻緣會遇,何事不成。須無限意,待時利得。”

可是命格一事,老僧卻道是萬分奇特,沒有算得出來。不過季老爺卻是不在意,只聽見這一躍龍門的仕途,準時能考上舉人的。

高興得施了百兩的香油錢,回家中設宴族老,歡天喜地很是熱鬧,就等著夫人肚中的孩子降生。

懷胎十月,瓜熟蒂落,果然是個男胎。

可他初降生卻不哭不鬧,嚇得家裏人怕是生了個有疾的孩子,打了好幾下屁股這才像平常嬰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季家族老為這孩子取名季淮,字從水,從隹,隹亦聲。這“隹”本指“雀鳥”,特指“雀首”,引申之意又為“卓爾之才”,他日定可以一鳴驚人。

可是寄托了季家上下的期望。

季淮倒也真是爭氣,小小年紀就過了府試成了正經的童生,預備的秀才郎,這也是季家中最早考上童生的孩子。

頭兩年前還應了學政的院試,一舉成了舉人。

這可讓季家族人很是揚眉吐氣,大擺了幾天的排宴,宴請諸老親朋同樂,更是在城中施粥貧民。

只為攢個功德,願秋闈中一朝中舉。

但不知道為何。

某一日裏,季淮走路磕破腦袋,嚷嚷著一看書就腦殼痛,認打認罰就是不看書,得閑邊去與狐朋狗友們玩樂。

這可把季老爺愁壞了,恨不得把這兔崽子腿打折,這不就被關在了一處偏僻的宅院裏,叫小廝小栓子看撈少爺讀書。

暗地裏通知了那樊樓、花船主事的不準叫季淮入內,徹底斷了他的快活處。

……

“少爺,您明明什麽都會,什麽都懂。要是專心熟讀一定能考上進士,做大官!”

小栓子跟在季淮的後面,為他把一路跑過來,弄得亂糟糟的頭發重新束上。老婆子似得把一天一遍的台詞拿出來念叨。

季淮捂住耳朵,愁眉道,“我耳朵都起繭子。”

倏地回身,扯著小栓子的衣服翻弄摸索。這舉動把小栓死嚇得花容失色,死死扒住衣服,顫巍巍道:“少爺,我可不好斷袖之癖,你要是用強我就咬舌自盡。”

好一副保衛節操的貞潔烈婦,面對強權絲毫不懼。

惹得季淮又氣又笑,道:“你滿腦子想什麽不堪入目呢,我是要把剛才給你的錢拿回來,我反悔了,不賞你了!”

小栓子頓時變了神情,扯起衣袖好似可憐的抹淚兒,“那少爺,我,我還是從了你吧。哪有給了人家又要回去的理兒啊。”

自家少爺問他要錢,這不是等於要他的命麽。貞操是什麽東西,又不值錢。

“你真是…比我臉皮還厚…”

季淮對小栓子的鐵公雞樣子甚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