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兩條路

其實,要想在龍寰這片土地上出人頭地,要想讓自己所身處的家族被世人所崇拜和認可,要想讓自己真正的光宗耀祖,並非只有仕途一條路可以選擇。

還有一條路,其實也可以供天下的年輕人去選擇。

這條路,便是江湖。

那麽問題來了,什麽是江湖?

什麽樣的人,才配生於江湖?

什麽樣的事,才配蘊於江湖?

什麽樣的情,才配望於江湖?

有人說,江湖是屬於快意恩仇。

於月下,於江邊,於小橋泛舟,孤獨著舞著自己的劍,孤獨的抒寫自己的情。

也有人說,江湖是屬於人情世故。

喋血黃沙,孤天碧影,於那漫漫長夜,於那眷眷紅塵,一人一劍一壺酒,一情一戀一天地。

然而,無論是誰去說,無論是誰去講,江湖就在那裏,雖然看不見,卻能摸得著。

想怎麽去形容,就怎麽去形容。

對於那些瞧不起仕途的年輕人來講,江湖當真是另一個足以讓自己名揚天地的神奇地方。

而那些借由這個紅塵江湖而滋生出來的各大民間勢力,更是猶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出現在世人的眼中。

現在,能被玄天譜所記載在其中的門派,大大小小的算下來也都有好幾千個,更別說那些不怎麽出名的勢力了,可以說對於龍寰的年輕人來講,這個熱血的江湖無疑不是他們心中的第二選擇。

當然了,在陸鋒的心中,這些流竄於江湖之中的人,皆是危險份子,指不定哪天就會因為某件事的牽連,而讓這群一天到晚無所事事,就只知道拼個你死我活的閑散人員,是給本就不算太過安穩的龍寰,直接捅出一個大窟窿來。

十年前的黑潮事件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

為了一把雲澤,讓陸鋒是接連損失幾千名錦州水師,為此更是讓他貼進去了好幾十名高級將領,這其中還包括了當時是丞相李荃聞與當年的新進狀元王槐儒,可就這,這位可憐的龍寰之王到頭來是連那柄雲澤的影子都沒見到,當真是讓他極為的惱火和憋屈。

若不是那群突然冒出來的數百名先天之人,相信這柄雲澤,這會兒早就被陸鋒鎖進皇家寶庫裏了,就是那群突然冒出來的先天之人,這才是讓陸鋒為此籌備了好幾年的計劃是打了水漂。

其實在當時,在那數百名先天之人還未摻和到黑潮事件之中的時候,陸鋒可以說對這柄雲澤是勢在必得的,畢竟以當時的現場來看,待尉遲無情將蓉湘給擊落到燕湖後,他本身的狀態就已經很不穩定了。

假若那會兒蓉湘能再多撐上一會兒的工夫,年邁的尉遲無情勢必會因為自身體力的不支而敗下陣來,只不過在面對他這般老辣的一位老江湖,蓉湘終究還是吃了沒經驗的虧,僅僅半招之差,蓉湘便讓他是以半招之勝給一劍刺穿了胸膛。

而就在陸鋒準備派呂卓前去將尉遲無情手中的那柄雲澤給奪下之際,天地為之瞬間大變。

數百名先天強者是瞬間從天而降,彼此皆是為了這柄雲澤而大打出手,而勢單力薄的呂卓,並沒能從這般多的先天強者手中占得一絲一毫的便宜,甚至是差一點就讓自己當場交待到燕湖島了,可想而知,當時現場的情況,是有多麽的恐怖。

別看呂卓本身也是一名先天強者,可是當他在面對如此之多的高手的時候,他當真是有心殺敵無力回天。

就連尉遲無情這樣的老江湖,在那會兒的環境下,也不得不將自己手中的雲澤是用力投擲於半空之中,好讓自己能從這場風波之中是及時的撤離出來,畢竟在他看來,一柄雲澤,還遠不及整個靈劍宗要來的重要,而根據那會兒的實際情況來看,如果他非要將雲澤留在靈劍宗,那麽這無疑便是給靈劍宗宣判了死刑,畢竟身為先天之人的他很是清楚,以那會兒靈劍宗的全宗實力,即便加上自己,也絕非會是這群先天之人的對手,更別說在一旁還虎視眈眈的龍寰朝廷了。

只有放棄雲澤,才能說是力保靈劍宗的未來,而彼時的尉遲無情更是極為清楚地認識到一點,那就是只有自己不死,靈劍宗才不會消亡,可如果讓自己因為這柄雲澤而被諸多先天之人給盯上,那麽自己勢必就必死無疑,連帶著整個靈劍宗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當諸多的先天強者彼此纏鬥到一起的時候,天地也要為之一變,其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更是將整座燕湖島給直接炸沉,數以千計的百姓皆隨著這股爆炸而沉沒於冰冷的燕湖之中。

可以說經此以後,人們心中的靈劍宗,便已成了歷史了。

身為龍組的掌事人,呂卓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他只能是帶著滿身的傷是回到陸鋒的身邊,然後盡可能地去給陸鋒還原現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