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並非親生兒子(第5/7頁)

韋藝笑嘿嘿的說:“熾繁姑娘,你……你又長漂亮了!”

蕭巋正在應酬敬酒,江陵只有彈丸大小,又在南朝和北朝之間,可謂是夾縫生存,如果不八面玲瓏,左右逢源,江陵又如何保存下來?蕭巋天生遊走在權術之間,早就養成了這種應酬的習慣。

無論是天子,還是臣子,他都能面面俱到的照顧到,並不會對不如自己的人擺官架子,親和的好像沒脾性一樣,溫柔到骨子裏,雖然這個溫柔,就是一層偽善的假象,就好像蒙在臉上的死皮一樣……

蕭巋的袖袍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嘩啦——”一聲,酒水從耳杯裏翻出來,全都潑灑在蕭巋的袍子上,與此同時,有甚麽東西從身後撞上來,又是“嘩啦——”一聲,袍子後背也被潑濕了。

蕭巋眼皮一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袍子,又轉過頭去,原來是大隋的車騎大將軍韋藝,聽說是戴罪立功上位,如今深得大隋人主的寵信。

韋藝顯然是喝醉了,手裏端著一只羽觴耳杯,一頭撞在蕭巋背上,把酒水全都潑灑在了蕭巋身上。

蕭巋忍著不愉和怒氣,拱手說:“原來是車騎大將軍。”

楊整和楊瓚追過來,拉住韋藝,楊瓚趕忙道歉,說:“真是對不住,梁主的衣裳臟了。”

蕭巋笑的很和善,微笑說:“滕王言重了,不過是一件袍子而已,值得甚麽?”

“對!不過是一件袍子而已!”罪魁禍首惹了事情的韋藝還應和說:“袍子……不要緊!美人兒才要緊!”

韋藝說著,突然伸手,一把捏住蕭巋的下巴。韋藝乃是武將出身,身材不如元胄那般高大巍峨,但也是足有看頭。至於蕭巋,蕭巋看起來文質彬彬,身材高挑,但仔細一看,他的身量比武將出身的韋藝足足高了半個多頭。

韋藝突然捏住蕭巋的下巴,這舉動不只是令人咋舌,還十足的滑稽。

韋藝嘿嘿的笑著說:“熾繁姑娘!你越長越漂亮了!女大十八變,誠不欺我啊!只是這胸……怎麽好像小了?”

韋藝說著,“砰砰!”的拍了兩下蕭巋的胸口。

蕭巋就是脾性再好,臉色也慢慢落了下來。

楊瓚急中生智,連忙給二兄楊整打眼色,兩個人一邊一個,架起韋藝,不讓他動彈,避免再做出甚麽驚人舉動。

楊瓚說:“對不住對不住,韋將軍他飲醉了,實在失禮。”

蕭巋整理好臉色,變臉一樣,又掛起微笑,說:“怎麽會呢?韋將軍不過是飲醉了,誰都有飲醉之時,仁遠並未放在心上。看來韋將軍醉的不輕,還是快些扶他去歇息才好,飲一些醒酒湯,免得明日頭疼宿醉。”

楊瓚生怕韋藝又說出甚麽驚人的話來,趕緊和楊整架著韋藝便跑。

楊兼轉頭一看,便看到楊整和楊瓚架著韋藝,好似綁架一樣擡著,狐疑說:“韋藝這麽怎麽了?”

楊瓚抹著冷汗,說:“弟弟終於找到,比二兄飲醉還要癲狂之人了。”

楊整笑著說:“咦?比為兄醉酒還要癲狂之人,不是徐醫官麽?”

徐敏齊就在旁邊,被莫名點了名字,滿頭的冷汗,因著劉桃枝也在旁邊,目光幽幽的盯著徐敏齊,徐敏齊趕緊抱起耳杯,不過裏面不是酒,而是酪漿,裝作看不到劉桃枝的目光,默默的喝料漿吃肉……

楊瓚把方才驚心動魄的事情說了一遍,感嘆的說:“梁主竟然沒有發脾性,脾氣當真是好得很,若是換做我,弟弟可保不齊會不會發脾性。”

楊兼說:“勞煩二位弟弟送韋藝回去罷,別叫他惹事兒。”

“是。”楊整和楊瓚架著韋藝,很快便離開了。

楊廣板著小肉臉,幽幽的說:“蕭巋哪裏是脾性好?他是有求於咱們,想要利用大隋威懾南陳,因此脾性才會如此溫和。”

楊廣是個過來人,深知蕭巋的脾性,典型的笑面虎,而且十足記仇,並非是個真小人,但十足十是偽君子。

楊整和楊瓚架著韋藝準備離開逍遙園,韋藝一個勁兒打挺,他比楊瓚高壯一些,楊瓚實在撈不住他,累的滿身熱汗,說:“不行了,弟弟實在不行了……”

韋藝擺手說:“你們……你們不用管我,我會……我可以的!自己走……走……”

楊瓚表示懷疑,說:“韋將軍,你真的可以麽?”

“可以!”韋藝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前面左手就是公車署,我可以自己……自己出宮。”

楊整笑著說:“韋將軍,公車署在右手。”

楊瓚:“……”

韋藝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對對,在右手!我記得!記得……我自己走……自己就可以,你們回……回去罷……”

楊瓚還是不放心,不過韋藝執意如此,燕飲還在繼續,楊整和楊瓚也不好離開太久,楊整說:“弟親別擔心,反正已經離開逍遙園了,他這會子也沖撞不了梁主,由得他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