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四季蒸點(第2/2頁)

周崇伸手將他袖子拉高,嚴舟坐立不穩,往旁倒去,下身更是一覽無余。

“若殿下嫌棄奴才就趁早說了吧。”嚴舟啞聲說道,低垂著頭,“不、不要這般折辱。”

周崇松開手,拉開腰帶,脫了下身的外褲。

馬車中光線昏暗,只有外頭的火光順著那窗戶滲進來。

周崇拉著嚴舟的手,從腿根往上,一寸寸地撫,總算是到了那臍下三寸的要緊地。

“船兒,那一刀子割的不是你,是我。”周崇拉著他,說道。

周崇的為帝之心,仍有動搖,是因為他想要自由,想與嚴舟一生一世一雙人。要得不多,可偏生這世道逼著他選。

羽翼未豐,文樂已成大器,更有傅驍玉做主,莊鶴、王虎屯兵已達五萬數。

這些都是周崇身上的盔甲。他猶覺得可選,是因為他對文樂等人的痛苦不得感同身受。

周崇從沒有感受到疼,所以想要自由。

古華軒不大,卻硬生生擠了三四十人,一個人就有兩只眼睛,周崇讓那麽多人看了船兒的傷疤,將他的尊嚴擲在腳下,更是吐上一口唾沫,恨不得撕碎了碾毀了。

看到嚴舟的那一刻,周崇感受到了徹骨的疼。

盔甲顧忌不到的脖頸,被人一刀子豁開,噴濺的血將周崇的全身都抹上了刺鼻的鐵銹味。

那一刀子,生生劈在了他的身上。

嚴舟的指尖在顫,他看著昏暗光線下的周崇。

他的殿下,似乎在一瞬披上了濃濃的黑霧,叫人難以直視。

“船兒,讓我愛你吧。”周崇歪著頭瞧他,已是成熟的面孔上浸著極其瘆人的光,“從今天起,只你我二人在時,便由我伺候你,你是我的主子。”

為主之忠誠,可舍一切。

周崇一走,朝中權勢暗自糾纏,時常變換。

那把有著“璋”字私章的扇子,周崇留給了傅驍玉。

元晴成為了朝中新貴,作為繼張烈之外,第二個仕途順暢的學子,頗得文帝喜歡。

撇開元蘭的事情不談,文帝向來在乎權力,只要能為他所用,哪怕曾經殺人放火,如蔣玉那般,也能做他的座上賓。

更何況元家滿門滅絕,只剩下元晴一人,他尚未娶妻,想要安穩必定得攀著自己往上爬。

文帝坐在龍椅上,笑著將元晴指派到了大理寺,任少卿,官拜四品。

太子麾下。

元晴跪下謝恩,看著遠遠對著他笑得爽朗的太子,露出了今日第一個笑來。

瞌睡了有人遞枕頭,倒是舒服。

下了朝,太子帶著元晴去往大理寺,這可是莫大殊榮。

太子身邊同僚眾多,以眾星拱月之勢將其護在中間。元晴作為狀元,自然也在列,並因著今日文帝的青眼,靠太子十分近。

太子抱著手臂,隨了文帝的模樣,俊朗無雙,若不是這般,怕也勾不得滿城的怨男癡女。

說太子的後院,怕是已經住滿了美姬、妻妾,除了太子妃一位尚空缺,其余都已滿滿當當。說大逆不道的話,這太子若是明日就登基,只怕都不用大選秀女,後宮就已經滿了。

“......元郎今年卷子孤細細地瞧了,尤其是律法倫策,文章比祭酒還犀利,叫父皇瞧了格外歡喜。”

元晴回過神來,行了一個禮,說道:“能得皇上喜歡是臣的榮幸,謝太子殿下誇贊。”

元晴與元蘭同父所生,模樣卻是相似,眼睛都像個杏兒似的,圓溜溜的,叫人與他瞧了,總覺得心裏的肮臟都裝填不住。

太子最愛的就是元蘭的無辜與熾熱,本已是父皇的妃,他對那女子勾勾手指,她便帶著滿腔的愛意撲上前來。

和那飛撲火星的蛾子差不多。

太子笑道:“孤入朝已久,倒是頭回見這般自謙的狀元。”

蛾子的翅膀漂亮,被他的眼線灌下了毒藥沒了性命,倒是可惜。

元晴擺擺手,垂下頭時,風吹得他長發不住地遮住側臉。他伸手將發往耳後別,露出的眉眼幹凈澄澈,如那泉眼一般。

“說出來怕太子殿下笑話,自殿試之後,臣這心口就慌得不行。本就跟個沒了線的風箏似的飄搖,每日每夜聽同僚們的誇贊,再不自己給自己栓根繩子,只怕老早就飛往那九天之上了。”

同僚們哄笑聲不斷,借著太子心情不錯的功夫,一邊奉承這個新狀元,一邊想方設法地往太子身上誇。

平日聽到這些,太子都不吝嗇言語回贈,今日卻瞧著元晴的側臉愣了下,隨即失笑著搖搖頭。

真是魔怔了,沒了蛾子,這不還有只蝴蝶嗎。

喜歡,打下來便是。

作者有話說:

完球,最近發的刀太多,評論都不敢看,怕你們罵我。

遊目寫的文,和我目某人有何關系,要罵就去罵她∠( ?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