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宴月亭這是已經被她虐出P……

【他曾經因為沒有主動迎向小師姐,而被捆住手腕,在屋梁上口口整整三日。】

褚珀震驚,在屋內什麽了三日?原主的記憶裏怎麽沒有?

這旁白是故意的吧,為什麽每次和諧的都是關鍵詞!

褚珀簡直快哭了,她放出一縷神識,偷偷打量身後,果然見宴月亭緊緊跟在她後面,像一條甩不掉的尾巴。

越來越多的弟子接到試煉玉牌,聚集到青石廣場上,他們一個跑,一個追,不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周永安笑道:“看見了嗎,在這種大場合,小師姐根本就不想跟那種低賤的人扯上關系,你們還擔心什麽?”

他說著走上前去,“宴師弟,且留步。”

一群屹峰弟子合攏過來,將宴月亭堵在中間,褚珀回過頭,正好看見一人對她揮手,用神識傳音道:“小師姐你快走,我們幫你把宴師弟堵住。”

宴月亭錯過那人的肩頭往她看來,眼眸潤潤的,含著點不知所措的怯懦,讓褚珀不由聯想到做錯事的狗狗,不安地等待主人的懲罰。

方才的旁白音在腦中盤旋。

因為沒有走向小師姐,就被捆住手腕,在屋梁上難不成吊了整整三日?這也太毒了。宴月亭會這麽堅持不懈地走向她,只是害怕再給自己傷害他的由頭?

褚珀逃離的腳步變得猶疑,都是原主造的孽,宴月亭這是已經被她虐出PTSD了吧。

一名弟子挪步刻意擋住了他的目光,低聲警告道:“宴師弟,這裏不是在屹峰,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追著小師姐,實在有點不成體統。”

“就是,平日就算了,現在是什麽場合?別讓其他同門看屹峰笑話。”

宴月亭被堵在中間,默默垂頭不語。

褚珀被他那一眼定在原地,正天人交戰。她心裏清楚書裏面的宴月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文字符號總歸和活生生的人是不一樣的。

原主曾經對他的霸淩和傷害都是事實。

眼前這個未來叱咤風雲的人,現在也只是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少年而已。

屹峰弟子圍著宴月亭小聲奚落,那群人裏有三個熟面孔,正是那夜欺負他的人。

周永安道:“你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地纏著小師姐,還真想癩蛤丨蟆吃天鵝肉?你也配?”

一名弟子強調道:“小師姐喜歡的是溫竹影溫師兄……”

宴月亭低著頭,垂下的眼眸中毫無波瀾,他早就聽習慣了這些諷刺的話語,所以並不在乎。

還得感謝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說的話要平和文雅許多。

他沒有反駁,他們說夠了就會走,無人再注意他,至於那位小師姐,或許這又是她新想出的樂趣,等著以後拿出來當做懲罰他的借口。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一只手忽然伸來捉住他的手腕,那只手白皙柔軟,虎口處泛著紅,是練刀留下的痕跡。

她以前絕不會這樣不帶任何欺淩目的地主動碰他。

宴月亭眼睫顫了顫,擡起眼眸。

“你們誤會了,我跟宴師弟鬧著玩的。”褚珀微笑道。

圍著宴月亭的屹峰弟子露出詫異的表情,不贊成道:“小師姐,你怎麽還在為他著想。”

“小師姐就是太心軟,他才會得寸進尺,一直纏著你不放。”

“就是,沒見過這麽厚顏……”

褚珀打斷對方的話:“我說過了,我們是在鬧著玩,謝謝各位師弟的好意。”她拉住人往外走,“馬上就要考核了,各位師弟還是別為了旁的事分心的好,祝你們考核順利。”

褚珀拉著宴月亭,在周遭探究的視線中,一直走出人群,重新回到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才松開他的手,無意識地在自己的裙子上蹭了蹭手心。

剛剛的那番舉動顯然不符合原主人設,定然又會惹起他的懷疑,她得說點什麽,褚珀仰起頭,“我……”

少年的目光一垂,落在她手上,從袖口裏抽出一條手帕,“小師姐請用。”

褚珀順手接過,用一種你最好別自作多情的口氣,說道:“我不是想幫你。”

“我知道,”宴月亭低垂著眼,“對不起,臟了小師姐的手。”

褚珀捏著手帕的指尖一下子僵住。

上輩子,她是個手汗狂魔,手心裏常年都是又潮又濕,情緒緊張的時候尤為嚴重,如今換了一具身軀,也沒改掉這個習慣。

她就是習慣蹭蹭手汗而已,手汗的人有什麽錯?

男主真是好敏感一人。

“我不是嫌棄——”褚珀話音一頓,擡手按住腦袋,原主的惡言惡語在她腦海裏炸響,雖遲但到。

“宴師弟,這次圍殺那只魔獸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麽想法呀?你以後說不定也會變成那樣,只知道吃人。”

“想到它那個樣子就想吐,離我遠點,碰你一下都覺得臟。”

“宴師弟,你的眼睛真的好美,挖出來給我當裝飾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