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婆?

二樓窗邊的人是顧玨!

唐眠揉了下眼睛,再去看樓上,顧玨已經不見了。

難道昨天老婆逃跑後還是被金郁禮的人捉住了?他都在小紙條上那麽明示了,金郁禮對他圖謀不軌,顧玨是不可能自己主動來的。老婆進了金家莊園,這裏處處都是金郁禮的人,他接下來可要怎麽逃脫?

唐眠腦子嗡嗡響,腦海裏控制不住浮現出老婆被金郁禮和金潭父子壓在金家莊園角角落落欺負的畫面。想到老婆現在就身處在金家,金郁禮和金潭隨時可能強迫他,唐眠頓時血氣上湧。

他沖出玻璃花房,快速跑進主樓。上了樓梯,找到玻璃花房正上方的房間。正要敲門,門從裏面打開了,顧玨身上穿著白色絲綢質感家居服,從裏面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像是剛洗完澡,身上帶著冰冷的水汽,額發也隨意地垂落,微微遮擋住他深遂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金郁禮特意給他準備的睡衣,唐眠覺得他真的很適合白色。顧玨的膚色是近乎病態的白,與瓷白的綢布一個色調。上衣是襯衫的版型,但是設計是最上面少了兩個扣子,衣領向兩邊敞開,露出一截誘人的鎖骨。

左邊鎖骨的頸窩裏有一顆朱紅色的小痣,漫畫就曾多次給這顆“朱砂痣”特寫。

一片白之中露出一點紅,瞬間給清冷的美人增添了幾許性感。

唐眠盯著顧玨的紅痣咽了口口水,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他套上。

他快速掃了眼四周,見附近沒有人,便立刻抓住顧玨的手腕,推他進門,自己也擠了進去。

門關上,唐眠將顧玨推在門後,自己堵在他身前,仰頭小聲問他:“怎麽回事呀,你被捉進來怎麽不和我說?”

顧玨低頭,漆黑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溫度,他不答反問:“那你是金家養子的身份有跟我說過麽?”

唐眠一下子被他問倒,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的這層身份不重要,沒必要……”

顧玨擡手不費什麽力氣就推開了他,冷聲打斷道:“我和你非親非故,也沒必要告訴你我的事情。”

唐眠轉頭看他,心臟有一瞬間揪疼,但他理解顧玨。任何人在兩周內破產加失去雙親都會難以承受的,對所有人抗拒和不信任是他們自我保護的表現。

唐眠張了張嘴,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玨忽然捂住他的嘴巴,眼尾掃了下門,對他輕聲說:“噓,有人來了。”

唐眠眨眨眼,慌了。

他和顧玨的關系不能讓任何金家的人知道,否則以金郁禮和金潭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他肯定會在這個世界裏被強制提早下線!

顧玨快速環顧房間,拉開櫃子門,將唐眠藏了進去。

下一秒,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唐眠蹲在櫃子裏調整呼吸,發現喘氣聲還是很大,於是擡手將口鼻緊緊捂住。

沒有超出唐眠的預料,來的人是金郁禮,不過是披上人皮的金郁禮。

金郁禮手裏拿了一套衣服,鷹隼般陰陰鷙的眼神在顧玨大開的鎖骨處劃過,最後落在美人疏離的眼眸中,他微笑著說:“阿玨,昨晚還睡得好嗎,在叔叔這兒住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都可以跟我提。叔叔會代替你父母照顧好你的。”

“嗯,謝謝金叔叔。”顧玨神色疏冷道:“我有些冷,可以現在就換了睡衣麽?”

“當然可以。”金郁禮將手中的衣服緩緩放在顧玨懷裏,離開前,食指狀似無意識觸碰到了顧玨的手背。

顧玨一陣惡寒。

“那你快去換吧。”金郁禮溫聲道:“換好了就出來,叔叔帶你去莊園裏走一走,以後你就把這裏當家。叔叔在門口等你。”

唐眠在心裏憤憤不平道,老婆說要在這裏安家了麽!老婆以後會和我有自己的家!

唐眠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還有衣料摩擦的細細簌簌聲。他透過衣櫃中間的那條縫隙悄咪咪往外看,鼻子猛地一熱。

老婆在換衣服!

顧玨背對著他,慢條斯理地解開睡衣扣子,從上往下,唐眠看到Q彈的睡衣綢布晃啊晃,他的心也跟著飄飄晃晃。然後礙人的上衣輕飄飄滑落到地上,美人精瘦緊致的後背就這麽明晃晃地暴露在唐眠面前。

膚白若凝脂,腰肢纖細但一點兒也不顯得羸弱。唐眠感覺正在看一場視覺盛宴。他不是沒有看過別人身體,以前他畫藝術畫時也偶爾會看別人的裸體,但從來沒有一具身體有顧玨這般合他的審美。

區區一個後背已經看得唐眠面紅耳赤了。

他忍不住想看更多。

顧玨的手放在了褲腰上。

唐眠微微睜大了純真的小鹿眼,貼近櫃門。

顧玨忽然停下手中動作,猛地轉頭,朝他走過來。唐眠還沒有意識到什麽,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啊啊啊啊的尖叫,因為他看到了顧玨的腹肌:薄薄一層、緊實的八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