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初見(第3/4頁)

是的,保命要緊。

別看剛剛確認穿越時,她也曾恨不得誰來給她一刀,讓她痛快玩完兒算了。實際上她怕痛又怕死,自己沒膽兒抹脖子,更不會自願把脖子伸給別人抹。

只恨自己才剛睜眼,連這具身子都沒有適應,更是對這個地界這個男人一無所知,一時想不出什麽什麽法子行之有效。

她最想做的,最簡單威武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沖上去踩翻他丫的,然後華麗地走人。

可是,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瘦弱如小雞子似的手臂。身體瘦弱加產後虛弱,武力值顯然不夠這男人小指頭捏的。

不知道桐花這丫頭若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敢不敢虎軀一震與她合力把這人敲暈了逃出府去之類的。

看看桐花,還是那一副捂嘴憋話的慫樣呢。

武梁覺得還是別指望她了,這長久的奴性驅使下,洗腦沒那麽容易。

所以只憑她一已之力,占到便宜的可能性實在低得可以忽略不計。話說她自己個兒站著,身體都一陣陣的發虛好吧。

所以最想做的只能想想而已,此條PASS。

不能力敵男人,只好攻略男人了。

武梁低頭打量著自已。如今她可利用的,也只有這具身體而已。本尊模樣標致體型柔弱,又是這麽個侍人的身份,天然的小白花一朵啊。

那就白花式出場好了。

反正記憶裏,各色劇中白花的表演,見得多了。

模式都差不多。

先可憐兮兮哭哭涕涕沖上去抱大腿,然後柔腸百結地訴盡傾心愛慕天地間唯此真愛此生不渝,再肝腸寸斷樣求疼愛憐惜,求象阿貓阿狗一樣給口吃的就行只要陪在他身邊就好……

反正就是深情傷情悲情各種情深深地撲過去抱著男人窮搖。把男人搖舒服了搖暈乎了,也就成了。

武梁掐了把自己的腰,疼得一咧嘴,卻是哭不出來。

她忙臉上拗出幽幽哀痛的表情來,又拿捏著體段姿態,然後掀高簾子顯出身形,對著那背影拉長聲調悲悲切切一波三折地喚了聲“二爺~~……”。

得招呼人家先停下,不然再晚些兔子就跑過嶺了。

卻沒想到程向騰象有感應似的,在她剛剛開口時便止步回身,對著她的臉色冷硬。

“閉嘴!”他道,目帶警告神色不善,大有唯我獨尊不容抗拒再吐一個字就讓你再張不開嘴的威脅意味兒。

武梁:……

老娘還啥都沒說呢。

可是面對男人那一副後後爹臉,她覺得還是啥都別說了。

——嬌弱攻略,失敗。

想想也是,本尊這麽一個天然白,還生了長嗣立了大功,可男人卻仍然只冷不熱無動於衷,可見對這一款實在無感。

所以其實她撲上去跪舔也不好使吧?沒準還會惹得男人更加厭煩而死得快些?

不喜歡嬌弱的,那麽,反其道而行,來個潑辣爽利的呢?

見慣了鶯鶯燕燕弱柳扶風,換一換口味,就算不合心,也會新鮮好奇吧?

男人麽,被眾星捧月得多了,對不拜倒不馴服的另類大多會有某種奇妙的征服心理吧?

武梁暗暗分析著,覺得甚可一試。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讓這男人今天對她產生一絲好奇一絲不忍,讓他一念之間肯留下她性命就好,然後可以再從長計議。

並且她本人的風格便大抵如此,若也合他胃口,回頭她也不用時時做戲啊。

一邊想著,見程向騰還在那兒沖她放眼箭,便沖他勾了勾手指頭。

反正她嗓子幹痛,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並且她要耍潑辣玩不遜嘛,當然要照著不把他當回事兒的方向來呀。

簾後有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程向騰其實早有察覺。

他當然知道屋裏是誰,只是她安安靜靜偷窺,他便本不欲搭理。只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那目光讓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叫人很不舒服。於是他走了一段後終是忍不住扭頭,一個厲眼掃去。

結果卻看到那女人正要開口,一副要哭要訴的模樣。

程向騰不耐煩看女人哭鬧,於是出言喝斥讓她閉嘴。

他也想借此震懾她一下,讓這女人也知道管住自己的嘴巴,對今日之事不多問,不多想,不多說,象丫頭桐花那般。

於是他才那麽冷冷地站著,也象剛才對桐花那樣,對著武梁釋放他的凜然氣場。

大家丫頭,不管人長得精不精細,腦子靈不靈光,規矩都是第一要緊的。不行差踏錯,是保命的法寶啊,能不上心麽。對於那些犯主子忌諱的東西,更是聞都能聞出味兒來。

象桐花,從前不過是唐氏院裏的粗使丫頭而已,但在府裏呆得久了,對危險的嗅覺就相當的敏感。程向騰臉色一擺,她就能領會到,噢,房媽媽這事兒不能再提了。

程向騰以為武梁也該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