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2頁)
看起來倒有點像他和鳴人,只不過他才是那個邪惡的一方。
他們站在之前趕到的咒術師後面,透過人群的間隙看著教學樓前的兩批人。
夜蛾正道站在咒術師的最前方——佐助只見過他一次,對方帶著墨鏡,表情冷峻地盯了他一會兒,讓五條悟自己想清楚就行。
然後是一年級的四個學生,看起來像是剛從校外回來。
和五條悟距離近到就差勾肩搭背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僧衣,外面披著布滿金色暗紋的袈裟,眉眼細長,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薩樣。
再遠一點,鵜鶘旁邊站了一群打扮比咒術師還奇怪的人,甚至還有兩個小孩子。
他們在遠處對峙了一會兒,僧袍男人放出了一大堆咒靈,對著五條悟說了句什麽,隨即和身邊的人離開了。
不把他們留下嗎?至少在佐助看來,想留住這些人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也可能是他們太弱了。
他身邊的咒術師們幾乎是立刻松了口氣,自發地向前方空地走去——夜蛾正道和五條悟正站在那裏。
佐助能隱約感覺到,五條悟的心情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平靜。
七海建人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我就先過去了,宇智波君。”
——
再見到五條悟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佐助把通靈蛇的蛋放回碗裏,推開了臥室的門。
五條悟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衣服也沒換,裹著半條沙發上的絨毯,眼睛上的繃帶扯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掛在那裏。
一米九的大高個窩在不那麽寬敞的雙人沙發裏,看起來怪可憐的。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怎麽交流了——除非那種讓五條悟被噎得難受的問答也算交流。
這幾天對方好像有什麽事要辦,有的時候一天下來都不見人影。
佐助一直以為,只要他自己不胡思亂想,或者天天和面前這個躺在沙發裏的人待在一起,束縛就對自己沒什麽影響。
這種程度的好感和親近是他完全可以控制的。
就像他和大蛇丸一樣,三年時間讓他對大蛇丸多少有些師生情誼,但從未動搖過他。
——直到他昨天發現,自己似乎能隱約感覺到五條悟的情緒。
像是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人,隱隱綽綽,只能看見模糊的形狀和色彩,反倒讓人心裏癢癢的。
也許是受到了束縛的影響,他鬼使神差地在沙發前彎下腰。
“……佐助?”
五條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費力地睜了下眼睛,手松松搭在佐助的手腕上。
咒力和查克拉在掌心與手腕之間轉了個圈。
佐助把毯子松開,從對方手底抽出手腕,人也直起了身子。
“不要在這裏睡覺。”
逆著光,五條悟看不清佐助的表情,眼前的繃帶也有些礙事。
他遲鈍地伸手把繃帶扯了扯,然後就被窗口打進來的陽光刺激地眯起了眼睛。
“……幾點了?”
“八點。”佐助往旁邊挪了一點。
身高腿長的青年把自己用毯子完全裹了起來,只露出鼻子和帶著血絲的淡色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往沙發裏縮了縮。
“……我再睡一會兒,九點就起來……到時候……叫我……”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淹沒在輕微的鼻息中。
被拍醒的時候,五條悟還有點沒回過神,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酸得要命,腿也壓麻了。
“佐助?”他揉了把臉,繃帶從臉上滑下去掉在了地上,反轉術式自動運轉,快速緩解了頸部的不適。“你怎麽在這裏?”他問站在沙發前的少年。
“九點了。”佐助抱著臂,往旁邊撤了一步。
“啊!”五條悟條件反射地捂住眼睛,“瞎了瞎了我要瞎了——”
人倒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原來不是在做夢啊……”白發青年從沙發上站起來,抱著毯子走了沒兩步就差點一腳把自己絆倒,“啊……好險。”
“佐助——”
他走到餐廳,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又抱著毯子走回了客廳。
邊走邊四處張望,拖著長腔叫著佐助的名字,像只等人過來摸頭撓下巴的巨型貓咪。
黑發少年在門口,面無表情地回頭看著他。
“有事?”
“任務先放一放吧。”五條悟說,忍不住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雖然具體細節還要討論,但是這件事基本已經確定了。”
“後天,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行動,我們去新宿。”
“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