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3頁)

普通人的政府會更害怕。

“而且,那樣的話我會被你慣壞的。”他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話很奇怪,但佐助聽得出對方是什麽意思。

權力需要制約。

絕對的權力會帶來絕對的腐敗。

力量也是如此。

五條悟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咒術師了,他的實力足以讓他為所欲為,就算鬧個天翻地覆也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協會提防他甚至恐懼他的原因就在於,他擁有著絕對的力量。如果不是他主動選擇了用學生束縛自己,咒術界所有除他以外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對他心存戒備。

這無關他本身的立場或性格,而只和他的實力有關。

如果五條悟懷疑的人是清白的,或者退一步,就算對方心懷歹意,被佐助用幻術揪了出來,接下來他就會用幻術幫五條悟發現異己,然後說不定就是用幻術幫他排除異己,再進一步可能是用幻術篩選潛在的異己、用幻術監控人們的想法,乃至於用幻術控制整個咒術師群體、乃至日本首相、天皇陛下。

那五條悟就真的成了無冕之王,不要說咒術界了,就連日本這個國家都可以隨意改變。

當然了,後面幾步佐助做不到,他也不想當第三個試圖讓全世界做夢的宇智波了。

但人一旦嘗到甜頭,一旦發現小小地越界似乎沒什麽壞處,反而能省不少力氣,就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抄近道走捷徑,最後完全失控,甚至走上與最初想法南轅北轍的道路。

對五條悟來說,佐助就是那個捷徑。

佐助的幻術不算最出色的,但對於咒術師這種精神天然不穩定的人群來說殺傷力已經足夠大了。他也不受制約——不受這個世界的道德、法律乃至萬事萬物的制約——除了他自己和五條悟。

佐助不在意五條悟讓他對其他咒術師施加幻術或是刺探記憶——一方面是因為用幻術幫自己達成目的對忍者來說是再常見不過的手段,他不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另一方面是這種事死不了人又很難被記住,給敵我不明的人來一下也不會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正因如此,五條悟才不可能答應他這麽做。

佐助側頭看見對方嘴角勾起的弧度,輕輕哼了一聲。

如果對方真的答應了,那他才會奇怪咒術界的改革為什麽至今沒有完成。

“好啦,”五條悟懶洋洋地倚在佐助身上,“讓我考慮一下都有誰應該知道這件事。”

佐助推他,“很重。”

五條悟動了一下,讓自己一邊肩膀貼在佐助身上,另一邊肩膀倚著後面的靠背,掰著手指算了一下。

除了那些和這個任務有牽扯的幾個世家,還要再加上其他幾個出現過的人物。

“清水巖算一個,然後是那個加茂家的小鬼,樂言寺就算了,他就是個死腦筋的蠢貨,沒什麽壞心眼,然後是禦藥袋、伊佐木……”

“你準備怎麽告訴他們?”佐助懶得聽那些老得掉渣的姓氏,沒等五條悟說完就插了進去。

“唔……”五條悟沉吟了一會兒,“要不去嚇一下真希他們?之前好像有人在夜蛾和狗卷家人那裏提到過你,禪院真依和真希在鬧別扭,不會知道這件事,禪院家也不會扯進來,那個老頭太煩人了。”

他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你可以‘唰’的把我打飛,然後讓我‘噼啪’的丟出去掐住脖子,惡狠狠地說‘悟,你別想控制我’,”五條悟原本垂在眼前的頭發都要激動地豎起來了,他直起身子轉向佐助,藍眼睛閃著快樂的光,“然後我說‘別忘了我們的束縛’,你說‘束縛可沒說我不能給你下絆子’。我還可以提前安排清水巖過來取文件,如何?”

不怎麽樣,而且他覺得並不需要劇本,只要想辦法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行了。

佐助用面無表情回答了他的問題。

——

禪院真希也認為這個主意很爛。

特別是出主意要嚇她的人因為劇本被駁回,過了幾天特意找到她面前問這是不是一個好主意的時候,這個主意就變得格外的爛。

她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一通五條悟的劇本(首先,罵人的時候不可能只叫你的名字。五條悟:真的嗎?),然後在熊貓和狗卷棘敬畏的眼神中提出了一個建議。

“你幹脆直接和他打一架好了,理由嘛……就是白癡悟對你意圖不軌,”禪院真希上下掃視著黑發少年,瓜子臉大眼睛,皮膚白皙,身形瘦削,腰更是和她這個女生差不多細,“反正你長得就挺漂亮的。悟沒祓除你剛好也有了理由。”

紮著高馬尾的少女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

這句話聽起來怎麽就那麽耳熟呢?熊貓撓了撓頭,發現自己身旁的狗卷棘表情驚恐,整個人幾乎要消失在領子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