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莊筱筱他們原本是上街過來采辦話劇社的服裝道具,莊筱筱跟一個女同學走散了。

在不夜城歌舞廳對面的街道等人時,被喝醉酒的孫德貿等人團團圍住,說歌舞廳什麽時候來了這麽清川的舞女,氣的她們臉皮漲紅,還扯拉她們的手要往不夜歌舞廳帶,莊筱筱她們又羞又怒,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大喊大叫,旁邊也沒個人來幫她們,幸好冷秋渡離得不遠,聽到了,急匆匆趕來。可恨的是,那孫德貿還是不肯放人,還揚言要冷同學當著所有人的面,跪在地面上,從他□□爬過去。

“喲,這不是冷秋渡嗎?”孫德貿打了一個酒嗝,眯眼一看,嗤笑說道,“怎麽?你又要逞英雄了,乖乖給爺磕頭,從這□□爬過去,爺就原諒你上會的事。”

冷秋渡把莊筱筱還有另外一個女同學拉到身後,身體遮住孫德貿投過來黏膩膩的視線。

他眉目冷峻,腰板挺直如松柏,“灌了幾杯黃湯,就不知道怎麽當人了?”

此話一出激怒了孫德貿,跟他來的五六個紈絝子皆他為首,孫德貿氣得讓人堵住去路,揚言冷秋渡今天不從他們□□爬過去,非但不讓他們走了,還要讓冷秋渡等人進歌舞廳伺候他們。

冷秋渡就算腿被打折了,他也不會從孫德貿□□爬過去。四個紈絝圍著冷秋渡,莊筱筱和女學生各被一個紈絝堵著不準離開。

“喔~此處吵吵嚷嚷的,我還以為是誰在鬧事,原來是孫犬在吠吠不休啊。”沈清川此話一出,立即把仇恨值拉滿,周圍的群眾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莊筱筱聽到是沈清川的聲音,先是一喜,後見他是從那不夜歌舞廳的正門出現,身側還有身材裊娜的粉衣舞女緊挨著,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

“三少...”桃詩還想勸沈清川不要管這些事了,那孫德貿略有幾分權勢,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一般的富家子還是不要招惹他好。

沈清川貼在桃詩的耳邊低聲說道,“你進去找一下我二哥他們。”

桃詩一跺腳,沈二少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個人影都沒有見著,怎麽找。

桃詩進入歌舞廳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影,舞池裏男男女女相挨著,鶯鶯笑笑。原先沈清川他們的卡座上,坐著一男子,劍眉入鬢,挺鼻薄唇。

桃詩猶豫再三,腦海劃過沈清川清雋的臉,咬咬牙還是決定上前,嬌笑皺眉惹人憐惜說道,“傅爺,歌舞廳前有人鬧事,還請你去看看。”

“前門的保安不在嗎?”傅辰梁搖晃玻璃酒杯的烈酒,冰塊輕輕磕碰杯壁。

“今晚他們不知去哪裏了?”桃詩眼眶水光盈盈,似要落淚。

傅辰梁想著不夜歌舞廳也算是他青幫管轄的地方,他倒要看看是誰在他的地盤上鬧事。“走吧,隨我過去瞧瞧。”

傅辰梁剛出不夜歌舞廳的門口,噼啪一聲,有一顆紐扣滾到他的皮鞋邊,銀鑲紫貓眼石精致小巧,他彎腰拾起來,握在手中把玩,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

這個袖扣和放在他兜裏的那顆是一樣的!

沈清川被孫德貿他們推了一把,躺在地面上,嘴角挨了一拳,嘗到一絲鹹腥,袖扣也被他們扯掉,不過他也沒讓他們好過,打得那幾個鱉孫哇哇大叫。冷秋渡倒是想要護住沈清川,只是他被三個人圍住,分不開身。

紈絝見沈清川躺在地上,還沒爬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一根帶釘子的木板,要往沈清川身上砸。

沈清川雙手交叉護住頭,忽然聽到“哇啊——”一聲。

那紈絝被人踹飛了好幾米,傅辰梁那一腳的爆發可是下了狠勁的,更別說他穿的是皮鞋,鞋底硬的,蹲在沈清川的旁邊說道,“沈公子,怎麽這麽膽小?”

聽到上方傳來的嗤笑聲,沈清川松開手臂,擡起眼眸,吃驚道,“怎麽是你,傅爺?”

從上往下看,沈清川的眼眸有些圓,睫毛長長又密,只是眼角像是有把鉤子,誰往他這瞧,就要把心魂勾走。

傅辰梁一手捏著沈清川的兩頰,白玉般漂亮的臉蛋,嘴角沁出絲血,有種海棠花被狂風肆虐的驚人美感,勾的人想要憐惜又想下手肆弄,輕輕擡起,皺眉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可就要挨釘子了。”

擡起沈清川的下顎,傅辰梁的黑眸閃過一絲光,果然是他,沈清川仰起頭,線條優美的頸脖喉結處,有一個還沒消散的咬痕,雖然很淺但可辨認,是最近被弄出來的。

傅辰梁的大拇指摩挲著白玉般細膩的肌膚,愈摩挲愈是心裏癢癢的,這沈家不知給沈清川喂了什麽,養出這麽一副矜貴的皮囊,又軟又滑。

沈清川用力拍下傅辰梁的手,那力道在傅辰梁的眼中,只當是小貓抓癢癢似的,扶起沈清川。

孫德貿那幾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裏是傅辰梁三個打手的對手。孫德貿認出了傅辰梁,不敢再繼續動手打下去,瘸著一條腿,推開人群,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連放狠話都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