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4/6頁)

“哦,不知道是什麽劇情?”沈清川對話劇生出了幾分興趣。

話劇社社長看換裝室太窄小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拉著沈清川走,去外面交談。

兩人身影遠去,換裝室只剩下冷秋渡一人,他擡手碰了碰臉頰,在台上的時候,沈清川親吻的那一小寸肌膚,他有一瞬間真的希望他就是與顧南平相戀的王裘裘。沈清川俯下身,輕觸他臉頰的那一刻,他耳朵如失聰了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喧鬧聲,只有心臟猛烈跳動的鼓聲,和沈清川靠過來的呼吸聲。

他雙手交叉環抱,在回味沈清川在台上用抱住他的感覺,手臂的布料還殘留沈清川的余溫。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裏面有人嗎?快點,外面還有幾個人要等著換裝呢!”

冷秋渡才猛然回神,如夢驚醒,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在做什麽,他攥緊了手臂的布料,應了一聲門外的人。

沈清川和話劇社社長交談完回來,冷秋渡已經換好衣服站在門口那邊等他。

“秋渡~你換好衣服了~”沈清川揮了揮手,走過來。

“恩”冷秋渡淡淡地回復,眼眸沒有看向沈清川。

沈清川走進換裝室,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冷秋渡的語氣跟平時沒有什麽區別,但沈清川還是察覺到了,縈繞在冷秋渡身上的冷氣。心裏嘀咕一句,怎麽他才離開一下會兒,冷同學就變得有些冷淡了。

沈清川換好衣服,估算時間快到四點了,也沒有其他事可以幹了,就問,“秋渡,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冷秋渡婉言拒絕了,說還有一些資料,五點鐘要送到錢逢舟教授那裏去。

沈清川又問“你的腳傷可還要緊?”,他擔心冷秋渡用拐杖回去不方便。

冷秋渡說“沒什麽大礙了。”

沈清川見他面無異色,今早冷秋渡也是他自己一個人來學校的,想必回去也不是什麽問題,就放下心離開。

冷秋渡等到沈清川走遠了,才拄著拐杖,一腳輕一腳重地離開,他在台上排演王裘裘角色的時候,不小心磕中了傷口,他向來好強,額頭痛的冒出冷汗,也不跟其他人說,話劇社社長還誇他把腿受傷的王裘裘演的入木三分。

哲學班就在長廊的拐角處,下午四點哲學班的就沒課了,教室裏靠近玻璃窗戶的位置,幾個男學生圍著坐在交談。

“朱源,你是說真的,隔壁班的沈清川和冷秋渡真的是契兄弟?”坐在椅子上的男同學問道。

當然是假的了!!朱源見男同學半信半疑,看來他散播出去的謠言,還是挺有效果的。

“我親眼看見他們在不夜歌舞廳前卿卿我我!”

朱源摸了摸表哥孫德貿送給他的名表,戴在手腕上,借著陽光反射亮光,晃了晃其他幾位男同學的眼睛。

朱源見幾個男同學沒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表上,心裏嗤笑他們這些不懂貨的土包子,這可是國外的名表,表哥告訴他渤海城獨獨他一塊表,只要搞臭沈清川和冷秋渡的名聲,事成之後就把這塊表送給他,這幾天就先讓他戴上過過癮。

“冷秋渡當真那麽下賤?”

“可不,聽說他是娼妓之子。說不定留學的名額,也是他攀附老師們換來的。”

“真是可悲啊!我們學校竟然變成成藏汙納垢的溝渠,我們應該告發到校長那裏去,說這兩個人平行不端,開除學籍。”

“不過,你說冷秋渡那娼子平時高傲都不正眼看別人,當真會做下面那一個?”

“那可不一定,聽說沈清川今天在課上打瞌睡,一臉倦意,被老師發現了,冷秋渡護著他,幫他回答問題。”朱源擡頭回想沈清川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嬉笑說道,“說不定那沈清川才是下面那個,畢竟長著那樣的一張臉,女氣娘娘的... ...”

“砰”的一聲巨響,窗戶的玻璃嘩啦啦地碎成一地。

“誰他媽!!”朱源聽到玻璃碎的聲音,下意識地雙手抱臂護著頭,手臂被劃了幾道口子流血。

其他幾個男同學也嚇了一跳,轉身看向窗外,看到冷秋渡陰沉著一張臉,手裏舉著拐杖。

冷秋渡拿著一疊資料,路過哲學班時,聽到沈清川的名字就停下了腳步,自從孫德貿上次來學校鬧事後,他知道很多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但是怎麽說他都無所謂,不相幹的人他們說的話,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但是他們不該那樣說沈清川。

也許他們說的言論,戳中了冷秋渡心中最隱秘的一個點,他心裏煩躁的起了一把無法熄滅的怒火,拿起拐杖直接捅向窗戶玻璃,讓背對著他的那些男學生嚇了一跳。

“是你!冷秋渡,你發什麽神經?”朱源發現是冷秋渡有些心虛,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裏聽了多久,見他只有一個人,朱源又惡從膽邊生,走到走廊外,推了冷秋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