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關泊雅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和熙的日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綢黑長發披在他肩上,整個人散發如雪山玉石的冷冽氣息, 可唯獨遇上沈清川,這股凜冽如同刀鋒的寒風瞬間就變成的柔柔和熙的春風。

“我要什麽, 你還不知道嗎?”

關泊雅一溫柔下來,沈清川的呼吸節奏都緩了, 直勾勾地盯上關泊雅的眼睛, 就如同不可抗拒的萬有引力,他直接溺在關泊雅的眼神中。

沈清川長而密的睫羽在白皙如玉的臉頰投下一片很淺的陰影, 眼皮有淺淺的折痕, 精致玉潤, 似一片被春雨打濕的櫻花花瓣, 微微透出粉意, 逐漸試探性地靠近。

嫣紅的唇瓣被呼出來的氣息潤得更艷麗, 沈清川輕輕湊到關泊雅的嘴角吻了吻,又睜著水霧霧的眼眸看關泊雅的臉色, 見他端著菩薩般的慈悲,無喜無悲。

沈清川又大著膽子,湊到關泊雅的耳邊, 用那清潤嗓音說著情話, “在遇到你之後,我就再也看不上任何人, 你要信我。”

青年眼眸似水仰望著他人,含情脈脈,恣情無限,真如沉淪到情愛的妖精, 只一個眼風就扇起滿室春意,叫人神魂顛倒。。

關泊雅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瞬,眼底的眸色兼著風雨臨晚,可卻洗不盡炎光,他伸出手捏了捏沈清川後頸處的軟肉,斂眉喟嘆,湊到沈清川的鴉黑鬢邊,說道,“你這幅模樣可不要給他人瞧了,不然...真想gan/死你。”

關泊雅修長的手指捏緊沈清川的下巴,指腹有力地蹭,唇瓣更加的殷紅,像泡水後飽滿的櫻桃熟透了,稍微用力就會破皮,流出紅紅的甜美果汁。

沈清川被嚇到,往身後退了半步,手不小心撐到桌上的畫紙,那墨汁尚未幹透的畫紙霎時就糊了一團,紙張皺巴巴的一團。

“你壞了我的一幅畫,該賠我一幅才行。”說完,關泊雅就橫抱起沈清川,褪去他的白襯衫,將沈清川擱到畫室的軟塌。

綢紫燙金福紋的布料襯托沈清川的後背比雪還要白上三分,肌膚柔軟,潔白如素娟,窗戶躥進來的寒風,讓沈清川的後背微微繃緊,後肩的蝴蝶骨精致。

關泊雅手持玉管紫毫筆沾著朱紅顏料,筆端徐徐地泅出顏料,落到沈清川的雪背上,就像是寒風從樹上搖落了幾朵紅梅,埋到了潔白的雪堆裏。

沈清川仰臥在軟塌上,枕著綢光絲滑的毯子,兩手臂疊放一塊,上面擱著秀氣的下巴,這寒風絲溜溜地從窗戶灌入,他倒也不是很怕冷,讓他難受的是在後背上亂動毛筆,筆端蓄水,落到後背又被風一吹,冰冷冷的。

最關鍵是關泊雅下筆的力道時而輕時而重,宛若遊絲,猜不準下一筆是落到何處,心就像被小貓撓了一下,沈清川的神經繃緊,做這些事還是比較羞澀。

“泊雅,算了吧,明兒我給你畫一幅,賠給你。”沈清川偏了偏頭,想要起身,白天的做這些事情不太好。

“別動,萬一下筆畫錯了,就毀了這幅梅花圖了。”

白雪配紅梅,最是應景。

關泊雅一手摁住沈清川的腰身,用力往下/壓,桎梏住沈清川不讓讓他亂動,紅顏料從雪背往微微凹陷的脊椎處,斜斜下滑,匯聚成一滴紅梅花露。

沈清川的腰身很纖細,迷人的腰窩微微顫了顫,就如同冬日枝頭抖落下來的雪,他的肌膚繃得很緊。

半響,關泊雅沒有落下筆來,沈清川以為這事就結束。

“可惜了,這筆端沒了水,暈染不開顏料。”

關泊雅頗為遺憾地說道,就在沈清川送一口氣的時候,下一秒他就忍不住發出細微而含糊的嗚鳴,因為筆端沁入玉雪峰谷,直要往深入,將那皚皚白雪研磨/成水。

沈清川雙月退並攏在綢紫布料上摩沙起來,手指揪著枕頭,臉埋在枕頭將那嗚咽聲堵住,眼尾也都快泛出淚,似被紅梅枝掃過落下的雪水。

關泊雅將筆端抽出,筆尖流淌出清水沾濕了那瑩白如雪的後背,約是覺得那畫紙太過素了,還是泛紅粉底的畫紙更好看些,又嫌棄沈清川顫抖似雪浪,落下的畫筆都畫筆不穩。

關泊雅欺身跨坐,一手強勢地摁住沈清川的肩膀,慢慢地滑下,他身著灑金竹葉綢黑衣袍,長發披散,還算端正,只是他的動作緩慢而兇,下的力道很重,卻不是端正那一回事。

沈清川漲紅的臉都要滴落汗水,想要大口呼吸,就像一條被拋上岸瀕死的魚,這都快冬天了,他的後背竟然起了一層薄汗,肌膚微微泛粉,汗水匯聚往腰窩脊椎滑向,像雪山融化的雪水,匯聚流成清澈小溪。

只能憑借本能死死地纏繞攪緊,沈清川覺得自己的神志不清了,唯有一絲清醒就是將自己的聲音憋回喉嚨或者深埋枕頭,用力扯住綢紫毯子,纖長手指指甲因用力過度而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