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毆打(第4/5頁)

溫定頓時嘔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到了最後,還要被人踩在臉上羞辱。

男人帶著人走了,臨走前那姑娘還氣不過的踹了溫興華一腳。

人一走,周圍的鄰居也就散了。

不過家家戶戶門都沒關,顯然還關注著這邊。

剛剛那群彪形大漢在的時候,這群鄰居一個都不敢開口,生怕自己插一句嘴,也被打了,畢竟溫興華耍流亡民,被人追到家裏來這件事,實在不是什麽光彩事,而且流亡民罪可是個大罪。

人一走,溫定直接哆嗦著走過去給溫興華處理傷口。

許秀芬的心思也都在兒子身上。

直到聽見一聲尖利的哭聲,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何萍已經把自行車給退了出來,溫婉坐在前頭的大杠上面哭,小兒子則是放在後座的椅子裏。

“何萍,你這是……”

何萍沒理許秀芬,推著自行車,跨上去就直接騎走了。

溫定確認溫興華沒什麽大事後,立刻等了許秀芬一眼:“你就寵吧,再寵孩子都給毀了。”

許秀芬一臉懵的站在原地,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有些被扯破了,神情茫然的厲害。

另一邊,男人拉著自家媳婦兒找到等了許久的高付俊。

“喏,說好了,頭發給你,錢歸我。”男人甕聲甕氣的說道。

“行,錢歸你,東西呢?”

高付俊攤手。

男人將一直攥在手裏的東西放到高付俊手裏,只見兩戳頭發,一白一黑,下面還帶著血跡和皮膚組織落到他的手心。

高付俊:“……這麽多?”

他急急忙忙的把東西放進兩個玻璃瓶。

“那可不,我辦事,你放心,不過你要頭發做什麽?”

高付俊立刻警惕的看向他:“這你就別管了,拿著錢趕緊走了。”

男人這才抓了抓腦袋,覺得自己確實不該多問。

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女人伸手從那人口袋裏掏出三百塊錢就塞回自己兜裏:“我們今晚就回村裏,保準兒不把你的事告訴別人。”

“你告訴別人也沒事,反正我又沒拿錢,只是拿了兩戳頭發而已。”

高付俊聽出女人嘴裏的意思,嗤笑一聲,跨上自行車:“別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我走了。”

說完,就腳一蹬,一溜煙的跑了。

女人這才興奮的低頭數錢:“沒想到錢這麽好掙,咱真的今天就走?”

“不然呢?咱不是都答應人家了麽?”

“呸,海城這麽大,咱們換個地方就是了,還能這麽巧碰上?這錢這麽好掙,咱們再幹幾票,多掙點兒回家起房子,青磚大瓦房你不要啊。”

男人遲疑了,他私心覺得不大好,可……

“欸,就這麽說定了,再說了,三百塊錢能幹啥呀,弟兄們分一分就沒了,也就一人分個幾十塊錢而已。”

男人一想也對,幾十塊錢,回去也沒用,不如再幹幾票,一人分那個幾百塊,也能回去顯擺顯擺。

高付俊可不知道這群人心這麽大,還想再幹幾票。

這些人是他托人幫忙找的,本身就不是什麽老實本分的人,一個要東西,一個要錢,兩人一拍即合,自然是各取所需,當然,正如高付俊所說,這群人要是不走,倒黴的是他們自己。

按周淑熙所說,溫定這人心思沉的很,又慣會裝,現在給了錢,總能找補回來。

現在走了還好,要是現在不走……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溫定就找到了這群人,他倒不會打回去,而是報了掃黑,直接讓警察一鍋端了,當時他們剛物色好了對象,準備再下手。

這群人倒是哭訴說是有人指使的呢,只是錢在他們身上,說出來的話自然被認為是狡辯。

真是爛泥巴掉褲襠,根本解釋不清楚。

另一邊,高付俊把頭發帶回去了,周淑賢和周淑熙看著上面兩戳帶著頭皮的頭發,竟然覺得溫定也挺慘的,不過看著那血跡,確實挺爽就是了。

周淑賢飛速回京,白文旻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立刻聯系漂亮國那邊的基因鑒定機構,把樣本以最快的速度給送了回去。

白芙美和高付俊也不著急了,直接把原本只租了一個月的屋子,又延期了一個月。

爭取在開學前,能把事情解決了。

溫定那邊則是疑心重重。

他和警察不同,他不認為那群人說的是假話。

為什麽要了他和溫興華兩個人的頭發,難道是要搞什麽封建迷信?但是唯物主義者溫定並不相信這種說法,相反,他深覺裏面有陰謀。

緊接著,另一件讓他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

是的,周叔季沒有平反。

可周淑熙的大姐和二姐,卻平反了,周淑熙的大姐周淑麗,正是那位被醫院婦聯主任掛在嘴邊的周副主席。

所以……

周家這是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