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且魏王身為皇帝的哥哥,總是能夠被信任的是不是?

戚太後想拒絕,想推舉承恩公接管京郊大營。

可成王不答應。

戚太後掌權,承恩公這做太後兄長的外戚這些年權勢滔天。

成王身為皇族,能看得順眼外戚麽?

哪怕知道先皇不喜歡魏王,嫌棄他血脈低賤,是異族混血,可是在皇族的眼中,流著皇家血脈的就都是自家人。

因此,魏王飛速回京。

回到京都,就在成王與皇族的支持之下接過了京郊大營的虎符。

不僅如此,還有更可氣的。

魏王接管了京郊大營,你倒是把邊關兵馬的兵權交出來啊!

可魏王仿佛是個死人一般。

無論承恩公在朝中如何明示暗示,都拒不交還邊關兵馬。

而皇族與朝廷似乎也沒有意見的樣子。

因為這事,戚太後才會更重視在軍中還有幾分影響力的淮王府。

可如今淮王被戴了綠帽子……

“是王爺告訴你的麽?”戚顏疑惑地問道。

難道是魏王告訴戚恪說了戚鸞與皇帝的事?

可記憶裏,魏王應該不會是這麽八卦的人。

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去提醒戚恪不是麽?

宮裏這件事,其實與魏王關系不大。

“不是。是王爺身邊的幾個副將在說笑話,說王爺來軍營之前在宮中遇見了荒謬的事。”見戚顏疑惑,戚恪忙對她解釋說道,“說是陛下與戚家大姑娘在宮裏恩愛纏綿,躲在冷宮卿卿我我,卻被太後與淮王撞破了。我一聽還了得……”

“你說是被太後與淮王撞破了?”戚顏聽來聽去沒聽到自己的名字,更疑惑了。

“不是被我撞破,不是我鬧起來的麽?”

“我只聽那幾位副將說姐姐在宮裏受了委屈,並未說是姐姐鬧起來什麽。”戚恪想了想,卻覺得這說法不錯……如今連駐紮在京都郊外數裏之外的京郊大營都知道皇帝與戚家大姑娘的香艷故事了。不過這故事裏並沒有什麽戚顏爭風吃醋,大鬧宮廷,忤逆陛下的事兒,這不是挺好的麽。

至少,不管受了怎樣的委屈,可是大鬧宮闈對於女子來說也算不得好聽的名聲。

戚顏在這種事裏神隱,只留下一個受了委屈背叛的布景板身份,哪怕被人嘲笑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可也比其他的名聲強多了。

這故事怪怪的。

戚顏咬了咬微冷的嘴唇,卻說不出哪裏怪怪的。

這件事裏,她這麽透明麽?

“也就是說,連京郊大營都知道了?”

京郊大營離京都有些距離,如果也都知道,那皇帝與戚鸞的事豈不是人盡皆知?

承恩公還想把戚鸞嫁給淮王,這不是做夢麽?

“哪裏是京郊大營這麽簡單,我回來的這一路,京都內外全都知道了。”傳播得這麽快,恐怕是有幕後之人在推波助瀾,戚恪雖然年輕,可猜想也跟魏王脫不開關系。

不過這故事講得不錯,又沒有太多關於戚顏的風言風語,且這個故事已經是如今京都那些各種皇帝與戚家大姑娘的猜想裏的主流,他心裏很安心。

“只是雖然如此,他們就算是名聲爛到泥溝裏,可我也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們將你置於何地?”

少年憤憤地說道。

他眼睛裏滿是血絲,顯然是恨極了。

“為了我,你快馬加鞭地趕回府裏。”當弟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與她同仇敵愾,戚顏忍不住擡手輕輕地摸了摸他被承恩公打得紅腫的側臉,帶著他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邊拿了清涼的消腫白玉膏來給他,見這少年少了幾分富貴子弟的金貴,大大咧咧地挖了白玉膏胡亂地往臉上抹,一邊心疼地說道,“下次就算有什麽再著急,也不要急著趕回來,不然我也擔心你。”

“知道了。”戚恪忙賠笑說道,“我也是太著急了。父親母親都偏心她,姐姐一個人在府裏形單影只的,誰放心得下。”

說起偏心的父母,戚恪臉上的笑容停頓了一下,半晌,才岔開話題,對戚顏笑著說道,“不過我唯獨沒想到王爺竟然是這樣正直明理的熱心人。我和他不熟,別管是不是為了和父親作對,可他都為我仗義執言……真是極好的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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