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監的惡毒繼母](第2/4頁)

她眨動著因病而發紅的眼看他,“太醫會發現我。”

他想了想,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忙縮了縮手,將手蜷到袖子裏,替她擦汗說:“我不會讓你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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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外,謝蘭池站在回廊下,看著陰霾的天際,問身後伺候新帝的小太監,新帝昨夜可有發生什麽異樣的事?比如有人來看他,和他說過什麽。

小太監一一匯報,新帝還是照常很早就睡了,也照常服藥,沒人來看過他,也沒人與他說過什麽,這裏圍得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飛進去也要經過他們的視線。

謝蘭池看著殿外守著的侍衛,這宮中全是他的耳目,沒有他的允許,確實無人能接近新帝。

那新帝突然而至的叛逆,是怎麽回事?

他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如今朝中局勢未穩,李容修的黨羽又未全部鏟除,他還需要這個傀儡,不能殺他。

他心中說不出的煩躁,昨夜他找了一晚上人,也沒找到他那位繼母,她又一次跑了。

又一次。

她一劍殺了他的畫面,還清晰地停留在他腦海裏,他如今何止是恨她,還想知道,這一次的“重生”到底是為何?

她殺了他和李容修,然後,他再睜開眼,又重新活回了他還沒抓到她之前。

這是為什麽?她是不是知道什麽,所以才會豁出去殺了他和李容修?

她是不是也帶著過去的記憶“重活”了回去?所以她才會在逃去濟南的路上,臨時改道逃了。

還和李容修逃到了一起。

她想做什麽?

太多的問題繞著她展開。

腦海裏,她一劍捅穿他時的表情如此冷淡,眼神也是冰的,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她應該恨他才對。

“廠督大人。”有人低低喚他一聲,“顧將軍和其他大人,在等著您議事。”

他“嗯”了一聲,松開眉心吩咐小太監:“請趙太醫來替聖上瞧瞧,記著往常的藥要繼續服侍聖上服用。”

“奴才曉得。”小太監笑著應是。

謝蘭池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轉身離開了,暫且不管他,先除掉李容修的黨羽和李容修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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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謝蘭池之後,小太監福祿,命人去請趙太醫來,又命宮女送熱水進去,伺候聖上洗漱。

哪知今天聖上脾氣壞得很,宮女送了熱水進去後,就被趕了出來,不許任何人進去伺候。

只許趙太醫一人進去了。

福祿只當是新帝生了病,脾氣差。

趙太醫提著藥箱進了寢殿。

新帝已坐在桌邊等著他,看起來臉紅撲撲的,像是用熱水剛泡過一樣,還冒著汗。

新帝卻不許他診脈,只與他說:“朕就是淋了雨之後病了,臉紅惡心,頭暈目眩,渾身酸痛,你就照著這個病症開藥吧。”

趙太醫呆了,不診脈就這樣開藥,出了事可怎麽辦?

可新帝執意如此,他沒有辦法,只好按照這個症狀,開了一劑治療風寒的藥,調理為主,不敢下猛藥。

他提著藥箱離開大殿,將藥方交給小太監,想了想又去向謝蘭池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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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太醫走後。

新帝插上門,這一次連窗戶也想法子插了上,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將門窗死死釘上。

他又回到內室,見她還趴在榻上昏睡,便躡手躡腳地將宮女新送來的熱水,端到了榻邊。

他擰了帕子,拉過她的手,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掌心。

她動了一下,睜開了眼困惑地看著他。

“我小時候在行宮,高燒不退,乳母就是這樣替我降溫的。”他記得這個法子,但又記得好像還得擦腳,和四肢內側、脖子……

她躺在榻上疲倦地望著他擦完左手,換右手,笑了笑,聲音啞啞地說:“你記得不全,光擦掌心沒用,還有腳心和其他的地方。”

他垂著眼,臉紅紅的也不知道答什麽,他當然知道,但是那些地方總不會替她擦洗……

她卻撐著榻慢慢坐了起來,在他的面前,沒有扭捏地將寢衣去了。

他忙側過了頭,心突突亂跳,“你、你……”

寢衣丟在他腳邊,她如同一把柔軟的綢緞又躺在了他手邊,“又不是脫光了。”

沒有脫光嗎?

他臉紅心跳,慢慢轉過頭去,臉更燒得厲害了,她確實只脫了寢衣,可是那、那寢衣裏面只剩下一件藕粉色的褻衣,這還不算是脫光嗎?(審核員好,這裏男主替女主物理降溫)

他不敢看她,可她將滾燙的手臂軟綿綿搭在了他的腿上,與他說:“勞煩聖上替我降溫,讓我不要這麽難受了。”

他心噗噗跳,臉燙得厲害,一面與自己說:她病得這麽厲害,如今自然是治病要緊,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麽高燒不退。

一面鼓起勇氣,握住了她滾燙的手腕,盡量不亂看地替她擦著手臂,手臂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