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立誓!(第3/5頁)

沒辦法,

自家王爺,上頭了!

而這種王爺的上頭,帶來的是後方追擊的這些燕軍士卒更加興奮的歇斯底裏。

漸漸的,逃跑的一方和追擊的一方開始接觸,開始交叉,開始融合。

在這種被追逃的局面下,其實回過頭拼命是最冷靜的抉擇,總好比被人自後方一刀砍翻死得稀裏糊塗。

可問題是,誰都清楚此時回頭固然能追求一下“自我價值”,但面對後方不斷追襲過來的燕軍,自己是必死無疑。

失去了勇氣,又有著逃生的僥幸,直接讓這群在乾國西北耀武揚威一甲子的北羌騎兵,成了最為愚蠢溫順逆來順受的待宰羔羊。

而伴隨著燕軍不斷追隨著自家王爺的深入,切割的區間也在不斷拉大,導致逃跑之中的北羌騎兵建制,直接崩斷了。

明牙督司身邊有一眾最為親信的勇士,還打著自己的部族戰旗,原本,這是聚集自己麾下勇士於戰場上轉移的風標,但在此時的壓力之下,北羌騎士們在接連緊逼的局面下,開始自發地脫離他們頭人的方向,因為大家夥已經感覺到了燕人的目的,自然而然地,趨利避害。

戰局的切割也因此進行得更為順利。

明牙督司以自己的莫名自信,同時以北羌騎兵的莫名自信,強行配合了鄭凡一波,讓其打出了騎兵之戰最為教科書式的爆錘一幕。

當然了,以現如今平西王爺的身份,這一場所謂的大捷以及所謂的標準勝利,於他而言,實則沒多少增彩的意義;

打出來,是理所應當的,沒打出來,或者贏得有瑕疵,這才是不應該的。

所以,

當明牙督司在轉移時,一邊還在繼續“自以為是”地指揮隊伍一邊回頭向後看一眼時,忽然驚愕地發現,自己身後的勇士,怎麽一下子變得這般稀薄了?

人呢,人呢,人都去哪兒了?

更讓其驚恐的是,

騎著貔貅,身著玄甲,手裏扛著黑龍旗的那位,竟然距離自己這般近了!

甚至,雙方已經可以看見捕捉到對方的目光。

這種被對方主將,哦不,是被對方王爺直面的恐懼,是巨大的。

鄭凡的身邊人清楚,他平日裏在戰場上到底有多麽小心翼翼;

可外人,不知道啊。

再加上靖南王曾經那幾乎是武夫巔峰的戰力天花板,幾乎可以讓什麽銀甲衛鳳巢內衛以及江湖俠客都生不出去刺殺他想法的那種令人絕望的強大,

自然而然地,繼承到了作為田無鏡關門弟子的平西王身上。

這是老田留下來的遺產,

沒人會天真地認為,靖南王只是教授了平西王兵法,要知道,人家可是連兒子都交托給他了,怎可能不把壓箱底的東西傾囊相授?

再者,平西王爺身邊鄭樊力的傳說,有不少就指向的是,所謂的各種“樊力”,實則是平西王爺在江湖上留的化名。

所以,謠言這種東西,看你怎麽用,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好人妻的名聲,固然讓平西王爺感到困擾,但其他的一些謠言,卻能夠讓其形象,變得無比高大。

至少,此時這位督司,是壓根就沒有調轉馬頭來一場擒賊先擒王或者魚死網破的決心。

可奈何,

貔貅的速度,還是太給力了。

當距離再度拉近到一定程度後,明牙督司身旁的一些忠誠的勇士,抱著一種必死的心態,幫自家頭人阻截。

貔貅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身形一躍,竟然越過了他們的頭頂,而這時,又有幾名勇士張弓搭箭。

“嗡!”

阿銘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上前,吃了這一箭。

緊接著,

龍淵呼嘯,將一側另外兩個張弓的北羌騎士斬翻下馬。

一來二去之間,短暫的瞬間交鋒,王爺和明牙督司之間的距離,拉得越來越近了。

可能,

即使是鄭凡本人都沒料到,竟然打著打著,能出現這種“王對王”的局面。

起初,是鄭凡自己上了點頭。

但那之後,

其實是貔貅終於獲得了一次戰場廝殺中酣暢淋漓的機會,所以,它完成了屬於自己的爆發!

這會兒,

再去催動胯下這憨貨降低速度,已經不合時宜了。

目標,

就在眼前,

平日裏再苟,關鍵時刻,鄭凡也從未含糊,只能在心裏,祈禱一下那位北羌人的首領,不是什麽大高手。

畢竟,先前出手之後,阿銘和劍聖,實則已經落到了後頭,至於徐闖,這貨老早就跟不上了。

明牙督司實則已經被後方追擊而來的那位“平西王爺”給徹底嚇住了,根本就沒有回頭一擊的想法。

他現在只想著往前跑,前方,還有一支禁軍可以接應自己,他們應該可以攔截住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