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死(第2/2頁)
他居高臨下,神色嘲弄。
話一說完,明顯地感覺到身下的人不掙紮了,甚至安靜得令人心慌。可他已經起了興致,在酒精和欲.望的作用下,他已經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著要了她要了她。
於是,他將桌面上的東西揮落,然後攔腰將人抱在上面。他醉眼迷離,將這些天來的怒氣與憋屈盡數發泄在她身上。
他一把扯落那礙眼的裙帶,就這麽迫切地覆了上去。
一曲作罷,他覺得還不夠,想要再來一次,便去尋她的唇。
以前這種時候,他只要不停地吻她、勾她,她定會意亂情迷,然後便是水到渠成。可他剛擡起頭,便對上了那雙平靜的眼。
她仿佛一個旁觀看戲的人,看他欲罷不能,看他為了她的身子瘋狂,眼裏帶著淡淡的輕蔑。
他漸漸清醒過來,惱怒、難堪、驚慌,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尉遲瑾與她對視了片刻,而後緩緩退出她身體,頭也不回離去。
*
尉遲瑾離府了。
離開的第二天,璟國公府夫人總算察覺了不對勁,於是讓人來請蘇錦煙過去。
蘇錦煙面容有些憔悴,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這兩日歇息不好,薛氏見了,也無奈嘆氣。
“錦煙,你與瑾兒可是鬧矛盾了?”
蘇錦煙盈盈欠身:“母親,是兒媳的錯。”
“你先別攬錯,”薛氏道:“瑾兒的脾氣我也知道,他就是個嬌慣了的,容不得旁人怠慢。”
“你性子清清冷冷,原先還想著你們兩人估計得慢慢磨,可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
蘇錦煙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甘願受罰的模樣。
可薛氏哪裏忍責備這個兒媳?她也曾是做人兒媳過來的,自然知道為人妻為人兒媳的不易。又嘆了口氣問道:“你且說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何事。”
於是,蘇錦煙將那日的事略微說了下,除去西廂房的那一幕,其余的都一一講了個清楚。
薛氏聽了後,反而安慰起她來:“我知你心裏不是滋味,但瑾兒興許是吃酒昏頭了。”
“你放心,他不是愛尋歡作樂的性子,這其中定有誤會。”
蘇錦煙點頭:“兒媳知道,只是夫君他一去不歸,兒媳擔心。”
薛氏見她通情達理,更是滿意了幾分,又說道:“他才不會委屈自己,你放心好了,瑾兒興許是去見朋友了,等過幾日自然會歸來。”
也不知薛氏口中說的過幾日是多久,總之,蘇錦煙連著好幾天也沒再見到尉遲瑾的身影。
但通過這幾天,她卻想明白了件事。
尉遲瑾說的對,蘇家送她來聯姻本就是過來服侍人的,她又矯情什麽呢?再說了,前些日子對他的冷淡確實是故意為之,至於她為何要那麽做?總歸說起來還是她矯情,違背了“相敬如賓”的初衷。
所謂“賓”,“客”也,以後她以禮相待便是。
這麽想通後,蘇錦煙心情總算豁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