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ross the lines

艾琳娜在門口直直的對上那雙眼睛後,有點失神。

她似乎奇怪的透過那雙眼睛,看見了久違的現代大都市。

而當艾琳娜回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懷裏抱著匣子,手裏捏著紙條,有點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了。

她在等馬車的時候,仔細思索了一下。

既然留下了這張紙條,那麽今天的事情應當與上次的那個事情是有關聯的,也就是說可能有人在暗中跟隨她。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是為了她本人,還是她的母親,又或者是父親身後的家族與財產?

線索太少了,艾琳娜也不太擅長推理,始終想不明白。

她低聲抱怨了幾句,對遠在不知道哪裏的跟蹤者放了幾句狠話,就自顧自地上了馬車。

在拿到匣子之後,除開某一刻悄悄地走了個神,艾琳娜還是很專心致志的。

她坐到馬車上後迅速打開了匣子。

本以為是有人企圖偷盜她母親的日記,結果拿出來的卻是她的日記。

然後艾琳娜想起來了這匣子有機關。

她嘗試的掰了一下匣子的邊角,沒掰動。

她示意身邊的華生掰一下。

雖然不解,但華生還是照做了。

同樣也沒掰動。

難道機關需要什麽硬性條件才能觸發嗎?

艾琳娜琢磨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所以說其實那小偷確實是為她而來,而不是要用母親的日記來威脅曝光她們家的名譽?他話語中留下的“繼承者”就是她?

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將要繼承的是什麽。

艾琳娜選擇放棄琢磨匣子的機關。

她打開了匣子,翻了兩下日記,感覺自己的日記中什麽都沒有,也沒有神秘人夾的紙條,就幹脆利落的將東西拋給了正在等待她平復心情的福爾摩斯。

“我先提醒一句,先生們,”她有點遲疑的說道,“我不知道裏面的東西為什麽會遭賊,但是我覺得裏面絕大多數是對你們沒什麽用的東西…如果看完了,能還給我嗎?”

福爾摩斯擡頭看了一眼艾琳娜。

“裏面絕大多數是我的速寫,”艾琳娜解釋,“我想不通,最多我就是每天畫一張周圍的速寫,然後最多抱怨兩句工作關系,這有什麽好偷的?我那個房間裏多的是。送人都送不完,更別說都沒有人要這種東西。”

“難道是拿來,想要暗示我的隱私?”她簡直百思不得其解,“上面也沒有啊。”

除了工作相關外,上面一無所有。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搖搖晃晃,艾琳娜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她只擅長建築,福爾摩斯卻是現成的偵探。要不,雇傭福爾摩斯?

艾琳娜摸了摸自己的錢袋。

也不用別的,今晚回去就問問看福爾摩斯的想法。

拋開這些沒頭緒的東西,艾琳娜在手心比劃著建築結構,再小聲碎碎念了幾句,就理了理顛簸後有些褶皺的裙子,打算下車了。

反倒是這次福爾摩斯合上了書,放進匣子,速度極快的在她前面站了起來。

福爾摩斯拉開廂門,從側門一躍而下,大衣的邊角揚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

他在地上穩穩地站住,整了整衣服,就向她伸出了手。

艾琳娜挑了挑眉,她發現這位先生總能在人想不到的地方意外的貼心。

她說了句謝謝,就扶著下了馬車,接受了這份善意。

蘇格蘭場。

由於父親不在,艾琳娜接受詢問的時候,福爾摩斯充當了她的保護人,以避免她接受引導性的問話。

華生醫生則跟著那位隸屬倫敦警察廳的法醫去後面查看屍/體了,法醫似乎對華生醫生的見解很有興趣,他們一路上都在討論這個。

昏暗的房間惹得艾琳娜有些不舒服起來,早飯也沒吃,在這樣不舒服的情況下回答提問本就不是什麽好主意。

她忍著胃部的抽搐回答問題,早上的班已經錯過了,只希望趕緊解決這個事情,讓她趕在下午上班之前吃上一頓飯。

“上面有你的章?”探長問道,“你覺得這是盜取原因嗎?”

“我的章很好仿造,”艾琳娜說,“我一般不用它處理事務,最多私人通信。但我會在章的下面畫上一小點建築圖案,每次都是隨機的,防止盜用。”

“也有你的私人簽名?”

“總不能把我的名字撕下來當支票用吧,”艾琳娜失笑道。

“拿著這個偽造他人與你私通的記錄呢?”

“絕無可能,”艾琳娜回答,“那他們得同樣找到一位手穩、畫線條直的建築師。”

再經過一系列諸如“你什麽名字,住在哪”之類的程序之後,終於熬到了最後的問題。

“所以您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筆記本被偷?”邊上的探長犀利的問道,“我們從您的日記中似乎查不到相關線索,更何況我不覺得您冒著危險前往東區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