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3頁)

紀棠都懂,但她聽得頭皮發麻,“……行,那辛苦大夫了。”

這老大夫醫術不算十分高明,但行醫一輩子,勝在手穩經驗豐富。

他取出火鐮和和火盆,把鐵鐮灼燒通紅貼近趙徵後背傷口的時候,紀棠小小松了一口氣。

是用火鐮小心一點點貼灼外翻的血肉的,和紀棠想象中的一整大塊洛鐵捂上去要好得多了。

饒是如此,鮮紅的血肉碰觸都通赤的火鐮那一刻,“吱吱”灼燒的聲音和刺鼻的焦味讓紀棠牙根都疼了。

趙徵雙手被綁在床柱上,背部肌肉劇烈抽搐,她不敢再看,趕緊移開視線。

這讓人牙疼的吱吱聲一直持續了小半刻鐘,老大夫滿頭大汗,連胡須都濕了,一抹額頭站起來:“能不能活,就看他造化了。”

攆又不是,不攆又不是,合力給灌下藥,老大夫扔下這一句,一臉晦氣地走了。

這種情況,這種治療條件,這人活下來的幾率其實非常非常低的。

趙徵昏迷趴著,這樣劇痛他都沒能清醒過來,老大夫沒說出來的話,紀棠聽懂了,她看了一眼他的臉,高燒通紅又冷汗潺潺,虛弱到了極點。

“……”

……應該不會吧。

原軌跡傷更重也熬過來了,現在應該能抗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