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4頁)

魏盈雪已經是面色發白,冷汗都快將手心捏著的絲帕浸透了。

周皇後卻還一口咬死,“這又能說明什麽,指不定是太子妃一時興起,新繡上去的字呢。”

此刻,謝邀匆匆進來,附耳向鳳霽悄聲稟報了幾句。

便見鳳霽回過頭來,凜冽目光,如冬日寒風般掃向上頭皇後的方向,聲音也冷了下來,周身氣焰攝人,質問,“母後怎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太子妃的荷包,放進蘇彥青房裏,企圖造謀布阱?”

說完,鳳霽揚了揚下巴示意,謝邀便出去,將人給押了上來,解釋,“此人是行宮女婢,一早擰著包袱,鬼鬼祟祟,逃離行宮,好在被卑職手下的人發現,將其捉拿回來。”

隨後,謝邀壓著婢女肩頭,讓她跪下。

那婢女已經被謝邀教訓過了,已是嚇得倉皇失措,淚痕滿面,搖頭晃腦,立即就什麽都交代了,“是趙王妃!趙王妃的人,給了奴婢一袋銀子和一個荷包,讓奴婢趁著灑掃之時,將荷包放進蘇先生房內,還安排奴婢離開行宮,再也別回來……

“奴婢若是知道,這荷包是用來誣陷太子妃的,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絕對不敢啊,皇後娘娘恕罪,太子殿下饒命,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說著,婢女將那袋銀子掏了出來。

魏盈雪面色鐵青,立即將她打斷,“休要血口噴人!你這賤婢,是誰指使你汙蔑本宮的!”

這意思,是要反咬太子一口,說是太子不知從哪找來個證人,編造一套說辭,反過來汙蔑她。

反正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指使過這個婢女去放荷包。

可謝邀做事怎會沒有二手準備,當時便拿過婢女手裏那袋銀子,質問,“是麽……既然不是趙王妃所為,那這錢袋子上,怎會繡著一個魏字?這行宮裏頭,也只有趙王妃是姓魏的吧?若是比對比對,不知道能否查出,這錢袋出自趙王妃之手?”

魏盈雪心下猛的一撞,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不對,她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將寫有自己姓氏的錢袋子,用來裝買通他人的贓款,這不是將把柄送到人家手上麽?

可是同理,虞宛宛也不可能那麽傻,用繡著她閨名的荷包,拿來送給情人。

謝邀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這回,輪到魏盈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都在議論,難不成,真的是趙王妃所為?

周皇後把持後宮這麽多年,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式,便是不相信任何人,只認證據。

先前,證據說是虞宛宛偷情,她便認定是虞宛宛偷情,可現在,證據指向是魏盈雪買通婢女陷害,周皇後也看向魏盈雪,質問,“永樂,當真是你所為?”

魏盈雪自然是不承認的,連忙解釋,“母後,兒臣什麽都不知道,定是有人誣陷兒臣!”

所以現在,虞宛宛和趙王妃,到底誰是被誣陷的?

正此時,太後帶著人慢悠悠走了進來,一身華服錦衣,雖然年過半百,卻還是精神抖擻,面色紅潤。

眾人紛紛端身,正色,向太後行禮問安。

她進來,瞥一眼皇後和魏盈雪,冷哼一聲,訓斥的語氣說道:“這點小事都理不清楚,皇後真是白在後宮待了這麽些年,這六宮事務是不是該換個人秉持了?”

隨後,上前牽著蘇彥青的手,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滿目的憐惜,“哀家都舍不得讓你跪著,怎在這裏跪這麽久。

“走吧,哀家讓人備了兩壺寒潭香,回去陪哀家喝兩杯。”

然後,毫不掩飾,眾目睽睽之下,太後手牽手的,就把蘇彥青給帶走了,兩人還說說笑笑,略顯曖昧。

在場的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先前就隱約聽到一些傳聞,太後養著有好幾個面首,也是現在眾人才知道,這個蘇彥青竟然就是太後的面首,之一?

蘇彥青既然是太後的面首,自然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跟虞宛宛有染的,謠言不攻而破。

所以,一切證據都指向魏盈雪。

魏盈雪也傻眼了,怎麽會這樣?太後跟那個蘇彥青……也太惡心了吧!

周皇後雖然隱約知道太後跟蘇彥青的關系,還以為太後不敢當眾承認的,倒是沒想到,為了給虞宛宛澄清,太後竟然也不遮遮掩掩了?

太後都親自開口了,虞宛宛今日肯定是動不得了,周皇後只得開口,道:“既然是誤會,今日就都散了吧。”

鳳霽沒好氣道:“散了?太子妃被汙蔑的事情,母後還沒給個交代,現在就說算了,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這是要逼皇後處置魏盈雪了。

魏盈雪含著淚,跪在地上,拉著皇後的裙擺,“母後,兒臣真的沒做過,都是太子妃的奸計,是她設計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