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起來吧

【有史以來第一次,我們的花滑四項全部拿了獎牌回家!】

【張玨金牌(雖然老瓦沒參戰),徐綽銀牌(這姑娘後半段又崩了),雙人滑銀牌(就是幹不過德國那一對),冰舞金牌(近十年來歸化得最值的一對運動員)。】

【不要提醒我這群人的獎牌背後有那麽多讓人憂心的信息。】

【沒法子,新人的表演分就是不占優勢啊,綽妹的對手雖然都年輕,但是她的表演和旋轉滑行真的都差一點,所以咱們家的小將們只能使勁提高技術難度才能與對手抗衡,這其中也是帶風險的。】

【沒錯,越難的技術就意味著更高的體力負荷、傷病風險,而且他們又沒有隊友,四個項目全是獨挑大梁的,壓力大得能壓死人。】

在張玨率隊於福岡拿下優越的成績後,國內冰迷們紛紛振奮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這是一時的繁榮,但凡四項裏哪位一哥一姐出了問題,都沒有人可以補缺。

與此同時,大家還討論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美夢成真的表演滑。

眾所周知,他們男單一哥今年在學習編舞,目前已經為白葉冢妝子編出了堪稱精品,並被妝子演繹成經典水準的皮亞佐拉的《遺忘》,而冰舞這邊的表演滑也出自他手。

原本知道這個節目也是一哥操刀的時候,大家都抱著期待,可是一看到成品,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張一哥的編舞水平大概不是很穩定……

他發揮得好了,就是優雅而深情的《遺忘》,打眼一看,仿佛這個節目就是一段鑲了碎鉆邊的流金歲月具現於冰雪之上,發揮得不好了,就是土嗨蹦迪。

雖然表演滑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選手都在使勁整活,那加拿大的冰舞在表演滑直接就是拿著大掃把上冰演繹北美經典的清道夫主題,但美夢成真今年的表演滑《處處吻》還是讓很多人沉默了。

玉啊,你在創作這個節目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為什麽要把好好一首歌整成這副樣子。

其實這是尹美晶和劉夢成特意要求的風格,他們的師母,也就是江潮升教練的老婆是廣場舞的領舞,在他們那個小區都特別有名,幾個年輕人買的房子是二手的,恰好和師父師母一個小區,平時大家在一起,也會跟在一起跳跳舞。

所以張玨把一首《處處吻》搞成這樣土嗨的風格,絕不是他發揮失常,而是完美滿足了甲方要求。

觀眾們:這到底是什麽怪東西?好奇怪,不行,我得再看一眼!

看美夢成真high的時候,沈流悄悄戳了張俊寶一下:“小玉的編曲水平真的不錯誒,他什麽時候學的?”

張俊寶小聲回道:“他不是有個堂哥叫蘭潤,在搞搖滾的嗎?就是他哥教的。”

張玨本來就是藝術細胞發達的類型,從小到大音樂舞蹈都學得溜,張青燕做植物人那段時間裏,這小子退出了聲樂和芭蕾的學習,但底子和天賦擺在那裏,等親媽醒過來後,張玨又恢復了過往興趣多樣、涉及範圍廣的日子。

比起只會玩搖滾,但在創作方面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走的堂哥,張玨本身的資質讓他輕松跨級,現在已經整明白了剪輯、混音以及改編等技能,金子瑄今年的表演滑便是張玨改編的經典爵士曲《The last waltz》,經過他一通改,整首曲子不僅保留了那種復古與悠揚結合得恰到好處的爵士魅力,長笛與手風琴的加入更令曲子多出了一份少年人的輕快。

當然了,外人肯定不知道,金子瑄會選擇這首曲子,是因為他本人覺得幾件比賽用的考斯騰太費錢了,表演滑就樸素點,西裝小馬甲、蝴蝶領結、一頂帽子搭配起來就足夠了。

美夢成真、金子瑄找張玨要節目時,張玨收錢了嗎?

他收了。

一萬一個節目,童叟無欺,物美價廉,編舞就是他們天天見面的隊友,要是哪裏不滿意,張玨可以隨時幫忙改。

比賽結束時,比利時一哥大衛跑過來詢問張玨:“我下個賽季可不可以找你約短節目和表演滑?”

他搓著手手:“是這樣的,我的情況這個行業裏知道的人不少,我父母都走了,現在我是靠做極限運動直播來維持學業和滑冰的花費,太貴的編舞我真的請不起……”

張玨作為新人編舞,哪怕下個賽季要提價,也比大部分一線的要便宜許多。

張玨很淡定的點頭:“可以啊,不過我不可能去你的國家給你編舞哦,你知道的,像我這樣頂級的運動員,出國都需要向上頭打報告,所以你可能要自己到我們中國來,這樣不會耽誤你訓練嗎?”

大衛爽快一笑:“沒關系啦,我平時做直播的時候經常跑到不同的國家,只要有冰鞋和冰場,我就可以練習,我的教練也習慣通過線上指導我了,雖然這樣效果不如現場教學,但為了錢也沒辦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