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令人心動

金子瑄,關鍵時刻總是支棱不起來的前.內戰之王,與樊照瑛一樣擁有全錦賽冠軍的頭銜,雖說他拿這個冠軍的時候,張玨正在養心臟,導致他的金牌含金量同樣被質疑過,但小金在國內賽的表現的確很強。

但他表現得好的前提是壓力不大。

而這一屆全錦賽的名次等於能否前往索契參加冬奧。

金子瑄迎風流淚,他也不想緊張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

喬教練看他這樣不行,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鹿教練:“鹿哥,可以讓你家張玨再罵小金一頓嗎?”

鹿教練:“啊?”

眾所周知,張玨很擅長給自家的隊員打雞血,徐綽每次比賽前,一旦她表現出精神狀態不好的跡象,張玨就會視情況以安撫、威脅、訓斥等方式讓她打起精神來,猶記得本屆總決賽正式開始前,徐綽才練成4T,那陣子走路都飄,結果被張玨逮著一頓罵,小姑娘立刻從天上掉下來,腳踏實地的做完一套體能訓練,心態也回來了。

山大王氣場的張玨在收拾心態不對勁的隊員時總是十分利索。

在喬教練的請求下,張玨擰著金子瑄到沒人的地方,黑著臉:“你小子,這次比賽不會又抽吧?”

金子瑄打了個激靈,連連搖頭:“不會不會,我、我不敢!”

什麽叫不敢啊?張玨心裏黑線,面上還一副鱷霸的模樣:“我陪你練了那麽久的四周,你要是這個當頭給我掉鏈子……”

小金一下子就精神起來,直接在短節目打破了自己的個人最佳紀錄,只低了張玨7分。

一般來說,7分在花滑比賽中已經是很大的分差,在短節目出現5分以上的分差,都足夠第一名拿到斷崖式的優勢,架不住張玨今年破了短節目世界紀錄,他就是這個領域的最強者,能接近他十分以內,都是一線的水準。

教練們這才發現,其實通過賽場的歷練,金子瑄的心態已經比以前強得多,以前的他要是賽前被壓迫,還不知道能崩成什麽樣子,但現在大家已經可以通過威逼利誘讓他爆種了!

喬教練摩拳擦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其實對於國內的花滑四項來說,一號種子選手都是不用比也知道的,像張玨、徐綽這批一哥一姐,即使他們不參加全錦賽,上頭也會安排他們去索契,真正要爭的還是二號、三號名額。

而女單那邊情況還特殊些,由於去年徐綽並未升組,女單那邊的世錦賽排名並不好看,冬奧名額只有一個,從一開始就屬於已經拼出高級連跳、3A和4T的徐綽,爭都沒得爭。

徐綽心裏也苦,其實她還挺想有隊友陪她一起去索契比女單的,畢竟要是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就得獨自全勤團體賽的短節目、自由滑,自己還要在個人賽爭金牌,就說這安排合理嗎?她的體力和精力也是有限的好吧!

唯有張玨最淡定,甭管是誰陪他上冬奧,他都是會把重點都放在個人賽上的,團體賽他就上一場短節目。

比賽結束後,張玨找了個地方盤腿坐好,將冰鞋脫下,嘶了一聲。

他捏了捏右腳腳尖,大拇指上貼了創口貼,等將之撕開,就露出其下粉紅的肉來。

張俊寶蹲著給他換藥:“你練4lz練得太狠了,點冰時的力道又大,腳尖會負荷不起的。”

張玨撇撇嘴,看著自己已經有些變形的腳:“是啊,我的腳醜死了。”

張俊寶低笑一聲,他也是退役的花滑選手,一雙腳比張玨的還醜,經歷的滄桑也更多,可誰叫他們選了這樣一條路呢?

張玨換上新的創口貼,穿上厚厚的棉襪,套上最喜歡的毛毛拖鞋,披上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在舅舅的掩護下離開了場館。

和金子瑄不同,張玨在比國內賽的時候基本沒什麽壓力,所以也有空和朋友約著出去玩,教練們看這孩子今年又是備戰高考,又是沖擊奧運也過於勞累,很願意在這個時候松松手放行。

12月底的北京冷得不行,風呼呼的吹,能把皮膚都吹得裂開,秦雪君開了輛二手牧馬人在路邊等著,張玨鉆到副駕駛上坐好時,被車內的暖氣熏得渾身舒適。

少年稀奇的摸著車座:“這就是你新買的車子呀?”

秦雪君應了一聲:“是啊,原來那輛在開業余比賽的時候耗費太大,已經報廢了,只能換一輛新的。”

秦醫生今年20歲,兩年前就考了駕照,平時閑的沒事會去參加業余的賽車比賽,也會給張玨兼職個司機的位置。

見張玨很喜歡這輛車,秦醫生說:“等過兩年,你也可以考駕照了。”

張玨嗯了一聲:“是啊,對了,駕照是怎麽考來著?我記得是分等級的,不從事賽車手職業,也不做貨車司機什麽的,考個C1就夠了吧?”

秦雪君想起張玨以前自告奮勇幫他修電視,結果半天修不好,脾氣上來了直接一巴掌呼上去的行徑,覺得這孩子耐性不是很好,遇上車子熄火的問題說不定又是一巴掌呼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