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頁)

秦白栩毫不驚訝地看著秦子軒的表現,饒有興趣道:“你給他看了什麽?”

“你看起來很好奇。”祝知之挑了挑眉,“讓你也嘗試一下?很爽的。”

秦白栩微笑道:“還是不了。”

想必不會令人愉快。單看秦子軒的樣子,他已經有些不適了。

祝知之走過去,一邊漫不經心地伸出一指,點向秦子軒的眉心,一邊問:“還有乘風符嗎。”

殺了秦子軒之後,他們要有一場激烈的大逃殺了。

他伸出的手卻忽然被攔住了。

秦白栩握著他的手腕,笑道:“現在他還不能死。”

“怎麽?”祝知之玩味道:“你不是被他控制了麽,現在趁機殺掉……豈不是正好?”

“差不多,但跟你想的不太一樣。

”秦白栩輕輕搖頭。

秦家有一門牽命之術,能將仆人的命魂寄托在主人身上。

如今秦子軒身死,他便會死,同時秦子軒只要心神一動,便能讓他心脈劇痛。

他無意多說,祝知之也能猜出個類似的大概。他問:“你就沒辦法擺脫?”

他不覺得秦白栩是束手待斃之人,應該手段極多才是。

秦白栩笑了笑,說:“有。”

他捏著祝知之的手腕,輕輕將其放下,“——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人知道,秦白栩的疲倦並非是因為這一路被差遣受傷,而是因為他正在使用某種極其詭異的血脈秘術。

一股肉眼不可見的血線正絲絲縷縷自秦子軒身上剝落,沿著牽命之術被反向牽引而出,融入秦白栩的心脈。

那是屬於秦家嫡子的血脈之氣。

秦白栩正在偷秦子軒的血脈之氣,使自身的氣息越來越像秦家嫡系,他要幹什麽?

此時此刻,祝知之瞧不出來,也沒興趣知道秦白栩的打算。他笑吟吟道:“我覺得很是時候。”

秦子軒這種玩意兒,早死他早痛快。

秦白栩沉吟片刻,說:“三張乘風符。”

指的當然不是以三張乘風符換取祝知之不動手。而是指三年前在姬家拍賣行,他贈的祝知之那三張符。

算不上多珍貴,但對於當初的祝知之來說是雪中送炭。

“你確定?”祝知之斜睨他一眼,“就用這個換一個人情?”

“怎談得上換人情呢。”秦白栩微微一笑,道:“你我認識這麽久,也算有些交情,日後還有得守望相助呢。”

想想也是,兩人同患過難,同分過贓,見過彼此最狼狽的樣子。某種意義上說,還真是交情不淺啊。

接下來,也必然還要繼續合作下去。

但守望相助這個詞,從秦白栩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怪呢。

“行吧。”祝知之暫且放下殺意,道:“那我就先等著。”

秦子軒呻.吟了許久,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

祝知之瞥他一眼,毫不猶豫加大輸出,令他更加興奮地抓撓折磨自己。

……

“啊!”過了半個時辰,正當眾人覺得怎麽還不結束時,秦子軒的慘叫聲猛然響起。

“公子,你怎麽了?”眾人忙跑去看,本還帶著一絲瞧瞧那場面的期待,卻發現祝知之竟已經不見了,地上躺著兩個人。

杜山用照明術一照,便瞧見秦子軒扭曲猙獰地一臉痛苦,身上一片血肉模糊。而秦白栩毫無動靜,神識一掃,竟然已經死了。

眾人目瞪口呆,“發生什麽了?公子你怎麽了?!”

“還不來扶我!”秦子軒渾身已經沒幾塊好皮,被人扶起,反手就是一個巴掌,“輕點兒!你找死啊!”

他渾身仿佛被鐵耙籬耙過,稍一動作,便齜牙咧嘴,劇痛無比。腿軟地走了幾步,一頓,一股熱流順著褲腿淌下……他竟然失禁了!

他的樣子實在慘烈得可笑,秦家卻沒人敢笑。

“怎麽回事?”杜山沉眉四望,“人呢,跑了?”

顯而易見,人已經沒影兒了。

秦子軒嘶聲怒道:“賤人!我要殺了他,你們替我去抓他!”

“這裏遍布危險,最要緊的是活下來,不宜節外生枝。”杜氏兄弟只覺得他活該,才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替他抓人。

秦子軒看到一旁秦白栩的屍體,泄憤地狠狠踢了一腳。扯動傷口,又慘叫一聲。忙吃下一顆上品療傷丹藥,一瘸一拐打坐療傷去了。

他的腦子裏一片漿糊,只隱約記得,自己似乎在地上翻滾,而祝知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對他狠辣地抓撓。

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這種傾向,向來都是折磨別人的那一個,可不知怎麽,他當時竟覺得頗為銷魂。

過了一會兒,黑袍醒了,帶著眾人再次上路。

吃下丹藥,傷口過了一會兒便愈合了。秦子軒走著走著,臉上流露出回味的表情,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再次抓撓起來。

每一下都冒出鮮血,讓他疼痛難忍,又生出某種奇怪的快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