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4/4頁)

郁楚辭的病況迫在眉睫,被救回來時在寒冰牢本就去了大半條命。不僅臉上毒素侵骨毀容大半,還有體內寒疾纏身,俞家醫修查出寒疾源於靈根提出挖去靈根,自然也就不必再遭罪,可郁楚辭斷然拒絕,所以炙陽草簡直成了救命草。是故俞二公子無論如何也要搶來炙陽草,但卻沒想到炙陽草到手了,卻賠進去一個俞九還有個養了很多年的九幽冰狼。

九幽冰狼暫且不說,而俞九是他最得力的親信,如今斷了音信生死不知,他身邊一個得力的人都沒有全是一幫唯唯諾諾的仆從。

俞九早已被旁支家族除名,跟在俞二公子身邊全當是個下屬,自然沒有在宗祠立魂燈,他是死是活誰都不清楚。

但從在郊從找到的那塊染血的碎布料,生還希望簡直渺茫。

俞二公子早已氣極敗壞,吐過一場血,現在強自壓抑自己怒氣:“那你現在還來幹什麽?”

難道還有什麽壞消息嗎?

仆從頭也不敢擡,語速飛快的把丹霞經過描述一遍。

俞二公子聽得雙眼淤血,牙齒咬得咯咯響,心中又是憎恨又是駭然,他覺得難以置信——

靈胚,靈胚。

竟然真的被煉成了。

林秋白那個廢人竟然還有機會重塑靈根!

果真是背靠師尊好乘涼!俞二公子三次拜入師門都被退回來,當然心中憤憤不平,怒氣橫生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在劇烈的響動聲中,牙床上躺著青年眼皮無聲顫了顫。

過了近一個時辰,直到醫修邁入門檻,醫修手裏拿著缽盂裏面盛著搗成粉末的炙陽草,俞二公子想到郁楚辭寒疾有救方才逐漸平復心情。

醫修為郁楚辭上藥的時候,林秋白正捂著衣服蜷在墻角,聽見身後傳來的輪椅滑動聲,他愈發往角落裏縮了縮,小橘被趕了出去,此時內室只有他與雲流玅兩人。

伴隨輪椅軸轉,雲流玅將手攤開:“秋秋,過來。”

林秋白猶豫:“你要脫我衣服。”

雲流玅善目柔和,嗓音清潤醉人:“不脫衣怎麽植入靈胚?秋秋,醫者無關性別。”

光從雲流玅背後照進來,光如清暈月輪般奪目灼卓,逆著光白衣藥祖似大慈大悲的神佛,尤其是他俯身伸手,更似佛祖折枝遞來,無端讓人心生憧憬和向往。

林秋白一時愣怔,就被重新抓回去。

衣服還是被一件件剝去,只保下一條純棉底褲,林秋白察覺到雲流玅似乎對他用了什麽,讓他肢體癱軟麻痹五感遲鈍,甚至提不起多少反抗心思。雲流玅看似清瘦,卻用雙手擺弄他然後將赤—裸的他放在床榻上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這讓林秋白莫名想到之前某戲秘圖,單手托舉三陽聚頂……

不,他為什麽想到這個。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雲流玅將他脫幹凈衣服放在榻上,居高臨下細細打量青年的身體,失去了阻礙的衣料,青年精致的容貌就頓時顯山露水,臀線曲線跳脫,躺在玄黑床上發絲如瀑黑白分明,有種糜艷震撼,觸目驚心的震懾感。

雲流玅笑得很雅致:“徒兒果真是長大了,哪兒都無一處不精致。”

林秋白腦海一片混沌,擡眸看他。

雲流玅指尖勾起他的發絲捋到耳後,嗓音柔和:“秋秋怕疼嗎?植入靈胚需得開膛破肚,雖然事後為師會為你縫上去,可還是會流許多血這定然是會很疼的吧?記得你兒時磕磕碰碰就總愛撒嬌,真是惹人憐愛得緊。”

林秋白逐漸雙眼失焦,似乎分辨不出他在說什麽。

雲流玅在他耳畔輕訴過去兩人相處的時光,林秋白眼前一片光怪陸離,他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如燎原之火讓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熱意,他分辨不出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只聽見耳畔溫潤親呢的聲音說道:“秋秋,你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