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心上人毒死的病弱丞相(第2/3頁)

時清薏的手很燙,不知道是藥的原因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燙的她幾乎握不住,越抖越慌,她手指擦過的每一處都仿佛有烈火燎原,讓她戰栗不止。

她解了半天沒解開,衣裳散亂的披在身上,後來解最後一層薄寢衣的時候手指擦到心口的地方,蕭錦瑟終於顫抖著泄露出一絲泣音,又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

——生怕吵醒了時清薏。

她終於解完身上衣裳的那一刻緊緊貼在時清薏耳邊咬著牙說話:“殿下,要走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顫顫巍巍的扶住時清薏的肩,腰肩繃成了一條修長的線,閉上眼就往下,沒下去,被人死死扶住了腰。

時清薏睜開眼咬牙切齒,幾乎給她氣笑了:“我以前是這麽教你的?”

混賬不混賬啊,放人走前不甘心還要下藥,結果自己按耐著性子等著看她有什麽花招,燒成這樣都還等著她,等到她七手八腳亂來一通,弄完了竟然不會,還敢直接就亂來。

跟不知道疼一樣,她那樣的豆腐渣身體,這麽來幾次就得直接臥床不起。

丞相有些支撐不住的腿抖,要從時清薏身上摔下去的時候被人抱住了。

時清薏:“……”

她是怎麽敢的啊,就穿了這麽一件聊勝於無的寢衣,裏頭空空蕩蕩,肌膚的溫度幾乎都要透過衣裳傳過來。

開始莫名其妙的生氣,忍不住上去掐了她一下她最敏感的部分:“你就這麽過來的?”

哪怕知道這裏根本不會有人,還是下意識把她攏的緊緊的,生怕被旁人看了去。

然而丞相並不答她,只是撐著胳膊看著她,眼底一片驚駭,猶如月色沉底,半晌才極艱澀的開口:“你醒了……”

好像她醒了就會馬上抽身離開一樣。

“是,本宮醒了,沒能如丞相的意玩些趣味,丞相很失望?”

時清薏眼眸沉沉,明明是笑著的,也仿佛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意,長公主非常不忿的咬她的耳朵和嘴唇。

“我以前都是怎麽教你的?”

明明上輩子騙她的時候也是繾綣溫柔,纏綿悱惻的,結果她什麽都沒學會就罷了,還是只想霸王硬上弓。

她俯身親吻蕭錦瑟染了胭脂的唇,用舌尖扣開她的牙齒,蕭錦瑟學什麽都極快,文韜武略無一例外,唯獨在世間情愛上是一塊真正的朽木。

蕭錦瑟驚駭的揚起脖頸,眼淚順著下頜一路往下,時清薏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去揉捏她的肌骨,蕭錦瑟一開始不可置信,而後緩緩合攏手臂抱住時清薏的脖頸,那聲啜泣在喉嚨裏憋了太久,說出來時千回百轉,肝腸寸斷,卻也只是一句。

“殿下……”

意亂情迷的時候時清薏還是在心裏罵了一句瘋子,因為蕭錦瑟不僅給她下了烈性藥,給自己也下了,這就導致這一夜起起伏伏,在水榭完了又去裏屋,最後一次的時候蕭錦瑟差點咬死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個格外醒目的紅印子,像是蓋了一個章。

天色將明時蕭錦瑟察覺到有人離開身側,下意識想伸手去扯她衣袖,威脅或者祈求,可最後她蜷縮著手指克制的把手收了回來。

不,不能,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一再出爾反爾。

一盞茶的功夫後才察覺有人端了熱水和毛巾過來,她以為是辛夷過來收拾殘局,卻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時清薏親了親她的眼角讓她不要掙紮,無可奈何。

“我給你上藥。”

明明是下藥霸王硬上弓做全套的人,到最後爬都爬不起來,還要她慢慢的給人擦洗身子上藥各種操心,長公主覺得自己略微有點紮心。

這根本不是她一個被囚禁的人應該做的事。

她不知想到什麽想了很久,蕭錦瑟已經在她身邊睡著了。

這一夜丞相少見的睡的安穩,沒有噩夢也沒有猝然驚醒,醒來時天光透亮,辛夷捧著衣裳在一旁靜立,聲音很輕。

“長公主已經走了。”

身邊床榻都已冰涼。

蕭錦瑟頓了好一會兒,心裏沸騰著什麽,好像有什麽洶湧而出,可到最後卻只是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她走到了哪裏?”

辛夷低眉:“長公主走的很慢,現在剛出城門。”

沉默了一下,又問:“您要去追嗎?”

辛夷滿以為她會去追的,然而沒有,蕭錦瑟支撐著發著抖的雙腿費力的騎馬出城,隔著一裏的距離送了長公主十裏路,卻自始至終沒有追上去,只是遙遙看著,看一眼又看一眼。

看一眼,少一眼。

她魔障入心,害人害己,終於招致禍患,讓殿下與自己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如果上輩子自己能早些看清,或許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

她蕭錦瑟一生殺人無數,戰場上從不心慈手軟,老弱婦孺在她眼裏並無不同,在朝堂上玩弄權術時也無絲毫心軟,陰謀詭計更是用的數不勝數,可她上輩子終於是遭了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