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2頁)

嚴青說:“我跟周漾比暮平他們小一級。”

邵遠東下巴朝孟斯的方向擡了擡,對成巖說:“你旁邊這位是Jan的同學,孟斯,孟教授,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國。”

邵遠東看了看江暮平,“跟大家介紹介紹你的新婚對象。”

江暮平坐在椅子上,聞言擡眸,“我們都結婚三個多月了。”

“我都結婚三年多了。三個月的時間你以為是金婚啊?再說了,要不是我突然回國,他們有誰知道你結婚。”

周漾附和道:“就是,你怎麽一點風聲都沒透露。”

“那個時候時間太倉促了。”江暮平說。

成巖補充說:“他平時挺忙的。”

江暮平走到成巖身邊,握了一下他的手,很鄭重地跟所有人介紹:“這位是我先生,成巖。”

所有人在餐桌前坐定,成巖坐在江暮平身邊,江暮平往看了一眼嚴青,問:“你們什麽時候結的婚?”

嚴青說:“沒結婚啊。”

江暮平看向邵遠東,“不是說是‘家屬’麽。”

“男朋友也是家屬啊。”周漾笑了起來,他是月牙眼,笑的時候眼睛很彎。

邵遠東打開一瓶紅酒,說:“他倆不婚主義,只談戀愛不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漾看著江暮平笑:“我以為你不談戀愛不結婚,是個徹底的獨身主義者,沒想到直接越過戀愛結婚了。”

江暮平反應靈敏:“你怎麽知道我們沒談戀愛?”

周漾下意識看了一眼邵遠東,邵遠東眯著眼睛笑了笑:“閃婚就閃婚,還怕別人知道啊。”

嚴青有些好奇:“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江暮平說:“相親。”

除了邵遠東,其他三個人都有些驚訝,連孟斯都微微擡起了頭,余光往這邊掠了一眼。

“婚事是父母安排的?”嚴青猜測。

“不是。”

邵遠東道:“他倆就是自願閃婚,沒人逼著。而且他們早就認識了,是高中同學,還有我,我們都是一個高中的。”

嚴青面露詫異:“這麽有緣分?”

“成巖,你是做什麽的?”周漾問成巖,“跟暮平是同行嗎?”

成巖剛端起高腳杯抿了口酒,聞言放下杯子,說:“不是同行,我是給人紋身的。”

“紋身師?”周漾的交友圈裏確實沒有幹這一行的,他顯得很驚奇,“看著不太像。”

成巖垂眸笑了聲:“怎麽才算像?”

“以我淺薄的見識來描述,應該是那種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成巖被周漾逗樂了,捏著酒杯笑得肩膀有點抖。周漾很自來熟,也挺會說話的:“你看著不像紋身師,倒是像模特。”

邵遠東嘖嘖兩聲,起哄架秧子:“嚴律師,你這家屬沒有管教到位啊,當著你的面誇其他人算怎麽回事啊。”

周漾笑罵:“你少在這煽風點火。”

成巖喝了點酒,身上泛起一陣熱意,他起身把外套脫了,侍者接過幫他掛在了衣架上。

成巖冬天一般都穿得不太厚實,他在乎形象,美男包袱很重,今天為了搭配江暮平送他的項鏈,還特意穿了一件低領的酒紅色針織衫。

玫瑰與蛇的吊墜懸在成巖的頸間,邵遠東一眼就注意到,笑道:“我說某些人那天怎麽忽然問我送男生項鏈合不合適呢。”

成巖聞言擡起頭,看著他。

“這項鏈很適合你。”邵遠東說。

江暮平轉頭看了眼成巖,成巖對邵遠東說了聲謝謝。他微微仰頭,由於喝了酒,喉結有些泛紅,低領的針織衫遮不住他凸起的鎖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衣服顏色的映襯,成巖連鎖骨都有些紅。

成巖今天穿得有點過於單薄了,江暮平在桌底下摸了一下他的手。

很涼。

成巖側過頭來:“怎麽了?”

江暮平把他的手整個包住,幽幽道:“帥哥,你今天穿得太少了。”

“我們帥哥一般穿得都少。”成巖聲音很低,眼神又痞又得意,“再說了,不穿少點怎麽顯擺你送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