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3頁)

國師的手臂也漸漸恢復正常了,看來解藥的效用起來了。梁輕包紮好後,傷口處血流的沒那麽快了,梁輕看到國師臉色緩和了些,才松了口氣,說:“好像毒解了。”

國師眉頭動了一下,他沒說那藥草毒性太強,他手臂必然廢了。

國師說:“怎麽突然過來了?”

梁輕說:“剛下朝,就想著過來看看。”

“多虧昭回過來了。你記得回去後一定要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拿去燒了。我這邊的東西都有點毒。”

國師淡笑了一下,說,“朝堂上有沒有什麽事?”

梁輕一頓,心裏疑惑卻沒再問,他想起朝堂上那些事,道:“沒什麽大事。”

外頭,伺候國師的男童來了,將地上的臟汙和血跡打掃處理了,隨後攙扶著國師去臥榻上歇著。

不一會兒,一個太監從外頭進來了,來找梁輕,行禮道:“梁大人可讓奴才好找,奴才是來替皇上傳話的。皇上讓大人同蕭公子的事低調一些,不要再傳什麽男寵出來了。”

軟塌上正在喝水的國師被嗆住,隨後咳了起來。

梁輕:“……”

蕭承衍,究竟想的什麽破法子?!

片刻,國師才緩過來,垂眸問那太監,朝堂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問清楚了,國師才扭過頭,看著梁輕的側臉,還有背對著他的輪椅,和對方搓著輪椅把手的手指。

梁輕緊張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就會這麽做。

國師緩聲嘆氣道:“昭回,這是怎麽回事?不是我不同意你的決定,但是,你究竟看上了蕭公子哪一點?你回頭看著我回答。”

梁輕沉默了半晌,把椅子撥正了,緩緩答道:“他……他長得太好看了。”

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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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鎮國公養男寵的消息太勁爆,一時間梁輕都沒能壓住,只好等時間過去、沒人在意,事就過去了。沒想到第二日,就有人提出了質疑,懷疑男寵是假的。

因為此事在朝堂上被皇帝親自過問,如果證實是假的,就是欺君之罪了,到最後的後果可大可小。於是,梁輕在這日冬日夕陽中,帶蕭承衍出門了。

兩人大搖大擺地去酒樓吃飯。

梁輕自從穿越過來,沒出來吃過幾次,一是外面的食物沒有府上幹凈安全,二是他出行不方便。

然而,外面酒樓的菜系好些是自己沒吃過的,梁輕還是很激動和期待的。不一會兒,酒樓為了討好赫赫威名的鎮國公、上了滿滿一桌的菜,還送上來了一罐珍藏的酒。

上菜的仆役關上門,蕭承衍便伸手將酒瓶拿過來,放在了自己腳邊,隔斷了梁輕專注的目光。

“公爺不能喝這個。”蕭承衍說。

梁輕不滿:“為什麽?”

蕭承衍道:“你身子骨弱,體虛,酒是發物,容易讓人發熱。這酒太烈,你喝不了。”梁輕想起自己曾喝了三杯就倒的那次夜宴,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他又想起這兩日朝堂上不斷的尷尬場面,擡眸道:“蕭承衍,你是不是該做出些男寵的樣子來?”

蕭承衍側眸看他,想了想,拿起公筷,給梁輕夾了塊肉。

梁輕:“……”

好吧,勉強算吧。

吃飽後,梁輕倚靠在窗邊看風景,外頭是橫穿臨安的鏡花河,即便是在冬日,也有許多人提著燈,在河流兩岸和橋上走過,夜市繁華。

梁輕忽然說:“蕭承衍,你還記得你身上的毒嗎?”

蕭承衍看向他,他身上的毒早就解了,還是梁輕暗中給他解的,“怎麽了?”

梁輕神色有些疑惑:“我前日去月庭,國師因為手心被毒草劃破中毒。我發現他那間屋子,有很多合著的抽屜,他讓我取解藥的時候,還讓我不要找錯。”

“他還交代我,讓我回府就把那日穿的衣服燒了,說會染了毒。”梁輕回府後也確實立即把衣服拿去燒了處理了。

“我以往只聽說,國師大人喜歡獨居,喜好制香……”蕭承衍思忖片刻,道,“沒有人會隨便碰毒草,大多數毒草,是毒素感染傷口才能致命。”

梁輕道:“沒錯。我回來後,越想越不對,皇宮之中,管制如此嚴密,怎麽會有帶毒的草藥?”

蕭承衍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他前世實在是與國師的來往不多,不清楚對方的背景和目的,現在看來,這位國師很不一般。

“問題便在於,皇帝知不知道國師月庭有毒草。”

蕭承衍說完,外頭的天空忽然燃起煙花,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梁輕便帶蕭承衍出門去看煙花。

看完煙花,梁輕讓蕭承衍推著自己去市集上,兩邊鋪子裏的老板小廝都是平民百姓,不認得鎮國公,只把梁輕當貴客,熱情而禮貌。

梁輕前世做演員的,就好奇地先去逛了脂粉鋪子,買了兩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