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乘風破浪第二十七天(第2/5頁)

其實在初考核她剛見到喻眠的時候,她就在五十個選手裏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那種超乎尋常的美,好像去試鏡演員都綽綽有余。也就是這樣,她當初才誤以為這個簡歷空白的漂亮女孩會是花瓶。

而後來的每一次比賽,喻眠都用實際行動證明,是她判斷失誤了。

程司越,夏意,沈佳旎,好像接近過她的人,都被她給帶跑了。

這女孩真有這麽大魅力?

蔣雲奚還在出神地看著,突然聽到周時渡在旁邊叫她。

“蔣老師?該交表了。”

蔣雲奚恍然回神,趕緊把手裏的記錄表交了上去。

周時渡搖頭失笑:喻眠是有多大的魅力?不僅學員通殺,現在都把導師給看呆了。

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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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結束後,為了給選手們慶祝第三次公演順利完成,節目組在晚上還組織了一個花絮節目,就是邀請所有十八位選手一起聚餐。

綜藝也進行了快兩個月,選手們彼此都有了感情,最後的聚餐也是給大家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蔣雲奚跟節目組請了假,說今天有其他行程,暫時不參加聚餐。

其實今天是程司越爸爸的忌日,她要去陵園一起去祭拜程叔叔。

......順便把之前的事情給理清楚。

蔣雲奚補了妝,迅速換了一套黑色衣服,就開車去了陵園。

路上她還順便給蔣父打了個電話。“爸,我正開車去陵園那邊,你已經到了嗎?”

蔣父的聲音稍顯粗獷,“我已經走了,剛送程老爺子一起走。現在應該沒幾個人在那了,你去了好好陪陪司越吧。”

蔣父頓了頓,又想起什麽般,“還有,你抓緊把自己的事給安排了。你說你,八年前讓你結婚你不結,非說你要出國找更好的,現在找了八年你找到了嗎?我連根女婿頭發都沒見到!你再看現在,程司越事業做大了,想嫁給他的小姑娘我一只手都攔不住。”

說到這,蔣父話音一轉,轉而開始打感情牌,“老爸可幫你攔不了多久了啊,老爸年紀大了......”

蔣雲奚的聲音帶了些疲憊,打著方向盤道,“好我知道了爸,我先開車啊,你路上也小心點。”

草草結束話題,蔣雲奚掛掉電話,嘆了口氣。

她突然有點慶幸自己在開車,不然以她的經驗,這個話題再進行下去,將會牽扯到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沒有個倆小時是結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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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園距離C市中心要開近一個小時的車,蔣雲奚開到的時候,天已經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她拿出一把黑色的傘,撐開來走進陵園。

陵園背靠青城山,園內綠化做得極好,是程家的家族墓地。

離得老遠,蔣雲奚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墓碑前。

初秋的風帶了些蕭瑟,他沒有打傘,只在肩頭掛了條方格長圍巾,修身的黑色長風衣一直垂到腳踝,清雋挺拔。

路燈將他的側顏輪廓襯得更加明晰深邃,此刻他站在細雨中,周身都圍繞著一種難以揮散的孤寂感。

蔣雲奚走上前,淡淡喚他,“司越。”

程司越側頭看著來人,勾起一個極淺的笑容,“雲奚。”

霧氣氤氳中,細碎的雨落在他漆黑的發上。眉眼間原本的清朗被平白抹去,卻多了一種艷色獨絕的殘忍。

是殘忍啊。

外界只知道這個男人事業有成,儒雅守禮。卻不知道,這個男人五歲就失去了父母,二十歲空手創業,五年後憑著果決手腕,親手把殺害父母的兇手——他一口一個“小叔”叫著的程佩山的私生子,送進了監獄。

能忍,有謀,肩負黑暗,卻仍然願意把溫潤的一面留給外界的男人。

蔣雲奚在程父的墓前行了祭拜禮,又放上了一束鮮花,對程司越道,“我陪你走走吧。”

兩個人散步到了陵園附近,一個視野極好的地方。

從這裏能看到遠處連綿青山,裊裊炊煙,是遠離了市區的寧靜祥和。

蔣雲奚道,“那個,我應該跟你道個歉,剛回國的時候,我為了一點虛榮心,找了媒體來報道我回國,沒考慮你的感受。”

程司越淡淡勾起一個笑,“無妨,都過去的事情了。”

蔣雲奚能從程司越的語氣裏,感受到他說的那種“無妨”。他是真的不介意,不介意這種無中生有的緋聞,不介意她到底出於什麽目的。

這種不介意,讓蔣雲奚覺得......自己仿佛不曾動搖這個男人一分一毫。

蔣雲奚忍不住問,“我一直想問一下,八年前我出國的前一夜,你說有事要對我說——是我們婚約的事情嗎?”

程司越轉過眼看著她,眸色漆黑,如同深淵般望不到底。他語氣裏有些詫異,“我以為你知道。”

當時他還沒把想法說出口,就被蔣雲奚打斷了,說無論怎樣,她已經準備好出國了,後面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