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山洞 你冤枉我,據理力爭有個錯?……(第4/4頁)

沈卻停頓片刻,無甚情緒道:“她與我何幹,豈非殃及無辜。”

虞錦叫他這一通條理清晰、無懈可擊的長篇大論弄得懵怔片刻,覺得甚是有理。

她稀罕道:“王爺……還能一氣兒說這麽多話呢?”

沈卻唇角輕提,“你冤枉我,據理力爭有何錯?”

他話裏有幾分自降身份和無可奈何,虞錦不知為何,只覺臉頰有些酸疼,直至憋不住,才驀地笑了起來。

虞錦是生得很明艷的長相,但卻沒有太多攻擊性,那雙桃瓣眼瞪大時還有些圓,笑起來便像一輪彎月,尤其是嘴角下的兩個梨渦,給她添上了幾分靈氣。

像是正盛開的花一樣。

所以,他才這樣喜歡她。

即便沒有沈離征,即便只是沈卻,也一定會很喜歡虞錦。

他看她笑了一陣,道:“所以,能上藥了?”

虞錦笑意頓斂,未及拒絕,男人那只大掌已摸上腰帶,他摁住她的手說:“聽話。”

那個平穩溫和的男人消失,他強勢果決地扯開她的衣帶,很快便將騎射服解開,虞錦尚未反應過來,他就已提著衣裳抖落了一地雨水。

生火、搭木架、烤衣裳,動作如行流水。

虞錦攥著裏衣衣襟,目瞪口呆看了一會兒,直至沈卻握著藥瓶在她面前俯身蹲下,且催促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裏沒有半分欲色,但虞錦還是不爭氣地咽了唾液。

她自覺丟臉,於是匆匆背過身去。

沈卻未言,沉默地掀開她衣裳下擺,精準地看到她側腰蹭破的傷口,許是跌落時撞到了凸起的石塊,側腰有一處明顯的淤腫,方才抱她起來時他便已察覺。

他將塗滿藥的掌心覆在她腰側,涼得虞錦一個激靈挺直了背脊。

沈卻問:“疼?”

虞錦瘋狂搖頭,只覺得小臉燙得要喘不上氣。

放過了腰際,沈卻又往她後頸下抹了些藥,他好似不必怎麽看便能知曉她傷在哪,即便只是蹭破一些皮而已。

其實倒也不是沈卻多火眼金睛,實在是虞錦嬌貴怕疼,哪怕是蹭破皮,適才抱她時無意碰到,她也疼得直抽氣。

尤其是左臂,應當是墜落時側臥而跌,左臂跌得狠了些。

沈卻拉下她左邊衣襟,那根藕色帶子就這麽橫在她白皙的肩頭,露出褻衣一端圖紋樣式,是一朵並蒂芙蓉,且那芙蓉花裏還立著一只很小的鳥兒。

沈卻驀地頓住,思緒被拉遠至百年前——

沈離征與公主成婚當夜,她著了件大紅褻衣,裏頭也是紋著這樣的樣式。

他笑著去咬她時,還好奇問了問。

因錦上出生時天有異象,連降了月余的大雪忽停,百花盛開,鳥驚齊名,故而公主才有福星之稱。

也因此,錦上給貼身褻衣繡樣式時,才會將並蒂芙蓉與鳥兒繡在一處,也有所寓意。

且她還說,要在新婚之夜將福氣分給他,讓他也能沾沾小公主的福運。

誠然,在錦上眼裏更多是因看著新穎漂亮罷了。

那衣上的紋路,是沈離征一寸一寸看過、摸過,沈卻絕不會認錯。

其實虞錦已然遭不住了,她的臉皮似是還沒能到如此都面不改色的地步,便試圖從他手中奪過藥瓶,卻見沈卻盯著某一處失神發呆。

虞錦垂頭一看,“轟”地一身滿臉緋紅。

她兩手攥緊衣襟,羞惱道:“王爺!”

“為什麽?”

“你褻衣裏那個樣式,為何要那樣繡?”

據他所知,姑娘家的貼身之物大多是親手所做,虞錦這樣的擅女紅之人更是不願假手他人。

虞錦一言難盡地看他,只想找條地縫鉆進去得好,怎、怎麽這樣!

她破罐子破摔,道:“想這麽繡便這麽繡了,不、不行嗎?!”